房子裡什麼也沒有,起碼關於蘇尺東西的任何蹤影是沒有的!

把房間弄得一片狼藉後,隨著護衛一起出來的男僕帶著一臉的驚恐顫巍巍走到蘇尺身邊。

此刻的蘇尺正是得意的時候看他樣子心下暗笑,想著這傢伙演技倒是不錯,這次立了功回頭得打賞一下,必要的時候收個人心將來或許還能大用。

這麼想著的他一時間也沒有想到為什麼這傢伙會裝出這樣的樣子,得意的掃了一眼蕭沙,回頭道:“如何?”

男僕都快嚇得腿軟了,這玩意是真傢伙丟了那可是大事情,可蘇尺的話又不得不回答,只能硬著頭皮得瑟著嘴回道:“公……公子……公子恕罪,沒有”

“哈哈,石頭你還有何話說,今日你……嗯?”

蘇尺哈哈大笑朝四周一掃,可話說一半突然轉頭臉色大變,惡狠狠的看向男僕:“沒有?你說沒有?”

“……是……”

被他一瞪男僕嚇得半死,一雙腿微微搖晃著憋了幾口氣才說出一個是字,說話的時候臉色白得幾乎快沒了血色,額頭的汗滴肉眼可見的流下。

蘇尺慌了!

一旁冷眼旁觀的蕭沙能看到他眼裡閃爍著的那種慌亂,再看邊上的鐵靖幾個就看到他們一個個都詫異非常,不由開口道:“四公子,如今我的清白可以證明了吧?”

“去哪裡了?”

蘇尺的聲音大得嚇人,他無視了蕭沙的話一雙手死死抓住男僕的前襟,用吃人的眼光瞪著男僕:“為什麼找不到?去哪裡了?”

“四公子,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我明明挑著時間放在……”

“啊”

不待男僕說完,蘇尺大喝一聲把他一把扔出狠狠砸在圍牆上,欺身上前一腳踩住他背靠著圍牆的肩膀,用力之下直把男僕的肩膀踩得咯吱咯吱響,逼問道:“我就問你我的玉佩呢?”

“咯……”

疼得齜牙咧嘴、後腦勺還有血液流出的男僕張大了嘴巴想說話,卻沒勇氣說出一個字。

蘇尺被玉佩失蹤這事給衝昏頭腦、此時明顯就是不講理了可他卻沒有,擔心自己下一刻被弄死的他勉強抬起另外一隻手艱難的指向蕭沙。

事實就是這個道理,玉佩放在房間裡除了主人誰還能讓它消失?

蘇尺見他動作頓時醒悟,轉頭怒氣衝衝的衝到蕭沙面前:“石頭,我的玉佩呢?”

蕭沙後退兩步避開被口水襲擊,淡淡道:“四公子自重,我說過沒見過什麼玉佩”

想起先前石頭的表現似乎真的不知道、再聯想到男僕回報中蕭沙每天回來的時間,蘇尺狠狠瞪著蕭沙強忍一口氣,他信了!

然後他把目標轉向了被攆出來的小雅,眼裡的目光幾乎要把人生吞活剝,既然主人不知道、自己的男僕也確定放了,那偷走玉佩的人就很明顯了。

“玉佩呢?”

他盯著小雅咬牙切齒道:“交出玉佩、給你全屍”

“……”

小雅膽子比較小,先前就嚇得不行,聞言二話不說身體一軟就倒在地上,暈了!

蘇尺氣得差點吐血,看著地上癱軟得不行的小雅憋得難受,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急急上前伸手就往小雅身上摸去、想要搜身。

一道細小的破空聲由遠及近,在他觸碰到小雅的前一刻逼得他不得不後退,邊上圍牆啪的一聲被打掉拳頭大的一層漆、一枚黃豆大小的碎銀子在眾人的目光中落地。

同一時間,拐角處腳步聲錯落,蘇云云在五個侍女的陪伴下大步而來,昂頭挺胸、龍行虎步、來的極有氣勢。

此刻的她身邊除了現在的四個侍女、還有如今已經成為蕭沙女婢的小鈴鐺,邊走邊對著蘇尺笑道:“四哥沒事要表演當場凌辱女子嗎?小妹還沒見過這事,要不然就和其他人一起看看?”

“小七是你?”

蘇尺面色一變,無數猜測湧上心頭,突然間發現原本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了。

先前一開始的時候他認為是蕭沙把玉佩藏起來了,後來從時間和語氣上猜測蕭沙不可能後又把目標放在小雅身上。如今看見自己的七妹頓時懷疑是蘇云云派人拿走的,畢竟他也知道蕭沙身邊的其中一個婢女原本是蘇云云的人。

麻煩了,這小娘們和自己從來不對付,如果玉佩要是落到她的手裡,自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拿回來?

太大了不划算、畢竟這玩意一年就有一枚,可若放棄就需要再白熬一年,武功一事等不得啊,一年的差距足以讓自己和其他人的差距拉到最大對將來爭奪族長位置十分不利!

蘇云云此刻的笑容很淑女、很溫柔,她笑著道:“四哥這話說的,難道不認識小妹?”

“……認識”

蘇尺心裡五味成雜,有求於人本來暴虐的脾氣就收斂了很多,稍微平和一些的道:“玉佩是你拿走了吧?還給哥哥,哥哥回頭給你一些好東西做補償!你也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我們平時小打小鬧無所謂,可別拿這種東西開玩笑。”

你還不是拿這個開玩笑?

蕭沙撇了一眼此刻旁若無人的蘇尺暗自冷笑,看了看牆角那枚自己打出去的足足一兩的碎銀子,想去撿回來卻又拉不下這個臉,只能幹看著蘇云云和蘇尺演戲。

此刻的蘇尺是本色出演、蘇云云嘛……臉上的表情太過做作了,府裡誰不知道你蘇云云根本就不是淑女!

“怎麼回事?大半夜的鬧什麼?”

就在蘇尺急得不行的時候,一聲洪亮而蘊藏幾分怒火的聲音從另外一方傳來,眾人轉頭一看,基本都在看戲的鐵靖、白溪和其他家將立即站直恭敬道:“三爺”

“三爺”

蕭沙也和鐵靖幾人一樣抱抱拳,這位三爺雖然是蘇尺的父親可和蘇尺不同,武功人品在蘇府內也是上佳之輩,不管心裡怎麼想禮數可不能缺了。

“爹”

蘇尺就像一隻受驚的猴子渾身抖了一下,轉過身低下頭叫了一聲,先前的跋扈完全消失不見。

三爺蘇全封掃了一眼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又看了看倒地的小雅和靠著圍牆齜牙咧嘴,到現在都還沒能爬起來的男僕,不發一言走過蘇尺身邊來到院子中心站定:“說吧,怎麼回事?鐵靖護頭你來說!”

一聲令下,鐵靖抱拳道了聲是,隨後就把先前這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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