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叢文，打電話！
驥天啟的配合，讓牛魔王和虎先鋒再次產生了‘這人真的要逃離研究中心和安管局’的認知。
於是它們都放鬆了下來，面對驥天啟提出的問題，更是沒有隱瞞的直接回答。
“只要我打個電話，說咱們準備好了，那他們只需要十分鐘的時間，就能夠傳送到這裡來帶咱們離開。”
“十分鐘？”驥天啟不滿的道：“真是垃圾，多遠嘛，就要這麼長的時間。”
“一萬多公里呢，十分鐘已經很快了，還能夠把咱們全都帶著，這可是戰略級傳送者才能做到的啊。”
牛魔王的語氣有些羨慕。
雖然它面對虎先鋒這樣的歷史級時，能夠泰然處之，但傳送能力的稀缺以及罕見的高等級，誰人能不羨慕？
哪怕是同級別的。
“一來一回都要二十多分鐘了。”驥天啟語氣不滿的道：“就沒有什麼更厲害的傳送能力者了嗎？我可告訴你們，我對研究中心很重要的，研究中心背後是科學院，肯定在瘋狂的找我。”
他這麼一說，牛魔王和虎先鋒也開始覺得夜長夢多了。
雖然它們還沒有給對面打電話。
它們其實沒有主動打電話的權力了，而是要等世紀幫的人確定一些情報之後聯絡它們才行。
“世紀幫是有一個歷史級的傳送能力者的，一萬多公里的距離，不到一分鐘就能夠傳送過來。”虎先鋒看著牛魔王道：“要不，你一會聯絡他們的時候，提提要求？”
“我試試吧。”牛魔王不抱希望。
“你們魔門中人這麼厲害的啊。”驥天啟沒忘了飾演人們認知中的‘發病’狀態，在已經被認定為精神病患者的情況下，他不需要太發癲。
只需要說一些關鍵詞，只需要態度變化大一些、快一些。
比如現在，他前倨後恭的話，就讓虎先鋒和牛魔王覺得很正常。
而事實上他確實是真的高興，因為在理論上，只是擁有傳送/瞬移這一類能力的超能力者，都擋不住他的蘭花點穴手和生死符。
雖然瞬移能力者可以在被點穴的情況下，繼續發動瞬移能力，但動不了啊。
一個會瞬移的木偶，或許可以變成工具人。
但加上生死符的雙重控制，那真的是生不如死。只要不是精神病，肯定會來找驥天啟尋求解決辦法。
至少驥天啟是這樣認為的。
“……”
虎先鋒還是沒忍住，問道：“伱是怎麼確定我們是魔門中人的？”
它在說‘人’這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提問的方式，也是在主動契合驥天啟的精神病認知。
“因為你們的殺氣。”
驥天啟回答時，主動釋放了自身的殺氣——視牛魔王和虎先鋒為生死大敵，恨不能生啖其肉。在保持這樣的想法時，殺氣自生。
霎時間，整個洞穴內的溫度都下降到了零度以下，幾個新生的小妖怪更是被嚇的肝膽俱裂，彷彿一頭待宰的羔羊，看見了提著屠刀且從業四十年以上的專業屠夫一樣。
牛魔王和虎先鋒同時後退了半步。
它們也被嚇到了，甚至是誤中真相的認為驥天啟的能力完全恢復了。
但只是殺氣所形成的氣場而已，沒有任何它們能夠感知到的，屬於正常超能力者的能量波動。
這就是超能力者，以及這個時代被稱之為妖怪，其實是有超能力的動植物，相比於驥天啟的最大差距——感知類能力者除外。
不見天高地闊，如何入微？
“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牛魔王的直覺告訴它，驥天啟的這種殺氣並非來自於屠殺動植物。它所知道的情報裡，有名為朱炎狩鹿的梅花鹿妖提供的，驥天啟在海上使用狙擊槍打魚的殘忍之舉。
但就算是用狙擊槍殺了十年的魚，也不可能養成這樣的殺氣。
感覺上，和之前面對世紀幫的那幾個，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類的人類時相差無幾。
“也不算多吧。”驥天啟實話實說道：“才一千多個。”
“！！！”
饒是牛魔王和虎先鋒，手上都有很多人命，都有輕而易舉能夠殺死上千人的能力。
可它們還真的沒有殺過這麼多人，也是因為沒有需求和機會。
【怪不得要徹底封禁你的能力呢。】
牛魔王和虎先鋒，都產生了相同的想法。
它們透過蟻后得到的情報，並沒有驥天啟被所謂的‘神龍刺’封禁能力的原因，但現在真相已經不言而喻了。
換成它們是人類的話，同樣也會選擇封禁驥天啟的能力。
“那你這人還怪壞的。”虎先鋒甕聲甕氣的道：“和我們的那些朋友，恩，我們魔門中人很契合，他們有好多個，也殺過上千人。”
驥天啟目光一冷，語氣森寒的道：“我是親手殺的，他們如何能與我相比？”
【親手！】
這又是一個讓妖怪們都為之震驚的詞，特別是牛魔王。
它在鷹國的時候，殺過不少屠宰場的屠夫。但那些使用機械殺牛的屠夫，就算是殺了幾百頭上千頭，身上也幾乎沒有什麼殺氣。
按個按鈕的事情，怎麼能和親手殺牛相媲美？
一樣的道理，使用大範圍殺傷性武器殺人，和親手殺人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然而它們都誤會了驥天啟神情變冷的原因，還在順著驥天啟順著它們的話說著。
“我知道有兩個，也是喜歡親手殺人的。”牛魔王想著之前打過交道的世紀幫超能力者，以及聽說的那些事情，又覺得驥天啟還差了點意思。
“其中有一個，喜歡吃人的腦子，還為此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做喪屍。恩，在龍國被翻譯成殭屍，就是植物大戰殭屍的那個殭屍。喪屍這傢伙，每天都要吃一個人腦的。”
虎先鋒也聽說過這個人，補充道：“喪屍的能力很奇特，他能夠得到死者的記憶甚至是能力，據他說，吃腦子的效果最好。而且，活著吃效果更好。”
驥天啟突然笑了起來。
“這麼有趣的魔門中人，真的很想見識見識啊。說起來，我的能力也很奇特，不知道，他會不會想要吃掉我的腦子。”
【神經病！都是神經病！】
牛魔王和虎先鋒雖然在腹誹不斷，但卻又覺得這樣的驥天啟很正常。
順著驥天啟的話問道：“你的能力是什麼？”
它們上一次透過蘇妲己問過，但時過境遷，拯救者聯盟都名存實亡了，所以還是要再做確定。
“我的能力是九陽功、北冥功……”
驥天啟說出了和上一次一樣的答案之後，又補充道：“灌頂傳功。”
【恩？】
“灌頂傳功是什麼？”
“就是把我的能量，傳給其他人。”
牛魔王和虎先鋒驚喜不已，差點都想要放棄和世紀幫合作了——這正是它們渴望驥天啟擁有的能力。
“只能傳給人類？”
“對啊，之前安管局就強求我給三個超能力者灌頂傳功，一個傳了一百五十點能量，一個傳了2118的能量，一個傳了一千點的能量，都是永久性的提升。”
驥天啟實話實說的加上了價值很高的籌碼，試圖讓牛魔王在和世紀幫的談判中，佔據更有利的位置。
果不其然。
牛魔王和虎先鋒雖然沒有驗證，卻下意識的選擇了相信——驥天啟說的數值有零有整，不像是假的。
而且精神病人，真的會騙人嗎？
這是它們的知識盲區。
牛魔王和虎先鋒對視了一眼，一個哞了兩聲，一個吼了兩聲，也不知道談論什麼之後。
“我去打個電話。”
牛魔王說著，就拿著衛星電話離開了。
驥天啟萬分期待。
如果能夠成功釣來世紀幫的歷史級傳送類能力者，那就算是他會灌頂傳功的訊息傳出去了，也是穩賺不賠的。
畢竟，當他答應給安管局三萬的能量額度之後，這一訊息就不可能完全保密。
他在影視城的事情就是保密的，不還是被查到了？
超能力千奇百怪，妖怪的種類繁多，哪有什麼永恆的秘密啊，區別只在於保密時間的長短罷了。
洞穴內安靜了片刻。
虎先鋒沒有和驥天啟閒聊的意思，因為它要全神貫注的盯著驥天啟，這是牛魔王的安排。
它們兩個都在的時候，自然是不需要這樣的。
由此可見，它們對能力被封禁的驥天啟還有很多戒心。
沒一會，牛魔王就回來了。
“他們會先按照原計劃，由戰略級的傳送能力者過來和我們見面，並帶咱們到一個相對更安全的地方。”
牛魔王看向驥天啟，語氣期待的說道：“然後，他們會進行測試。也就是說，他們會解除你的基因鎖，讓你對他們帶來的能力者進行灌頂傳功。如果真的可以，歷史級的傳送能力者就會在第一時間帶咱們去鷹國。”
買六送三？甚至是送更多？
驥天啟看著身前的六隻妖怪，笑道：“你們不怕解除我的基因鎖之後，我會逃跑？”
如果他不問這個問題，虎先鋒和牛魔王還是有些擔心的，主要是擔心驥天啟突然動手，它們失手打死了驥天啟。
但現在虎先鋒和牛魔王卻不擔心了。
“我們相信你願意跟我們合作。”牛魔王提醒道：“去了那邊，咱們三個聯手才能夠有立足之地。不然的話，你真的有可能被直接控制。”
驥天啟瞭然的點了點頭。
繼續等待。
……
……
安管局同樣得到了驥天啟宣稱自身安全，並且能夠掌控局勢的訊息。
但不太相信。
所以何主任就跟劉院長爭論了起來。
藉著驥天啟的光成功升職，並且有望更進一步的劉院長，才是之前‘三百億賠償’的主要促成人。建造影視城的這個計劃，同樣也是他提出的。
要說他對驥天啟的信任有多高，也不盡然。
關鍵其實只有兩個詞——格局。
他格局很大的對何主任一系說道：“我們人類所有的文化和科技發展，都是建立在自由的前提之下。超能力的開發，同樣也是基於自由，而不是禁錮。
驥天啟的問題很簡單，有病治病，沒病出院。
我知道我說服不了你們，但是，我們可以給驥天啟開具出院證明。
相信我，他一定能夠透過測試！
而這也就意味著，他是一個正常的超能力者。在他沒有犯法，他的守護者沒有做出警告之前，你們無權關押管束。”
因為要彙報情況，所以接入了視訊會議的叢文，又一次產生‘學到了’的念頭。
【我的格局還是太小了啊，怪不得我只是主任，他已經成了院長呢。】
然而格局的大小，在有些是有用的，在有些時候卻無法發揮出作用。
談判依然處於僵局之中，安管局方面已經藉著白秀楚剛剛接到的電話，派出了有相應追蹤能力的超能力者進行追蹤。
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找到驥天啟的位置——牛魔王和虎先鋒終究是低估了人類的科技和超能力。
這可能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壞事。
對此，劉院長祭出了殺手鐧。
“叢文，打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