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畸變詛咒事件的經過
第229章 畸變詛咒事件的經過
南希繼續分析道：“我們現在發現的這些，完全可以證實對於管理員的犯罪指控。而我們擒住了莫爾戈，更是具備了人證。我們佔據了絕對的主權。”
巴古巫師微微點點頭。
只是在這時候，雷奧有些疑惑，他開口說道：“但是這次的事情，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如果說監察署和巨構管理者同流合汙，那裂隙事件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總不可能會自己引發了這樣的事情吧？
“或許就是意外情況？”南希試探性的猜測，“如果這種改造進行的時間很長，畸變詛咒的氣息很濃郁，的確有可能影響到儀式的效果，因此溝通詭異世界，並且撕裂世界縫隙，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認為意外的可能性不大。”
李道顯提出了否定的看法，他從莫爾戈的腦海中，看過了狩獵巨構內部構造，他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事情，防禦方面的準備做的非常充足，堪稱密不透風，即使是出現意外，還會有至少三套備選處理方案。
顯然，這次的事情不排除意外的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小。
李道顯和南希雖然是在對話，但是他們的目光看向了巴古巫師。
巴古巫師對南希說道：“我說過了，從這一批的新晉巫師中選擇你們，就代表著你們有著絕對的天賦，或許你們自己看不到，但是我看的很清楚。”
巴古巫師說道：“x小隊的計劃不變。不論發生什麼情況，我仍舊是你們的隊長，這件事情帶來的最大好處，就是此後我們也同樣可以利用監察署的力量，我們的人員有限，不可能包攬所有的事情，我們需要幫手。”
他其實更想問的，是x小隊後續的計劃。
“當然，因為你這次的表現，回去之後你的訓練量翻倍！”
“說的對，南希。”雷奧看著南希，“你應該振作一點，如果沒有伱，我們也拖延不了莫爾戈多少時間，如果他騰出手銷燬證據，我們就被動了。”
李道顯對此早有預料。
巴古巫師繼續說道：“從一開始，整頓監察署就是我來這裡的目的之一，另一個目的就是完成一個作品——x小隊。”
南希和雷奧也輕輕頷首，算是證實他們的猜想。
南希聞言，有些失落的說道：“隊長，我這次的表現太差了……或許您可以考慮嘗試其他人選。”
果然。
這些事情加起來，讓南希對自己產生了強烈的懷疑，在聽到巴古希望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獨當一面的專家的時候，南希本能的有些退縮。
巴古巫師笑著說道：“正如我說的，我不相信任何巧合，因為任何巧合都是精心計劃的，所以這一次的事情，也同樣如此，我在最開始，就知道狩獵巨構的事情，當然，具體的情況，一會你們就會知道了，我們是一個團隊，不會隱瞞你們。”
無論是之前被監察署掉包了彙報材料，還是沒有識破偽裝的記錄，在上面簽名，甚至在最後，他們作為戰鬥人員，卻在這次的任務中，被李道顯所救。
“南希，你現在需要的不是否定自己，而是借這個機會，正視自己，努力成長。”
“我對你們抱有希望，希望每一個人都是獨當一面的專家，不要辜負了我的期待。”
說到x小隊，雷奧開口問道：“隊長，你現在成為了監察署代理署長，後續會有什麼打算？”
李道顯能夠感覺到南希的想法，他安慰道：“這並不是你的責任，換做是任何一個人，恐怕都很難想到監察署的操作。更何況你很快就振作了起來，並且還發現了這裡的線索，不是嗎？才能讓我們團隊擒獲莫爾戈。”
如果現在回看，其實不論李道顯等人做出什麼樣的行動，都不會影響最後的結果。這次的事件走向，關鍵點已經掌握在了巴古巫師的手上。
在這次的事件中，有非常多湊巧的地方，比如巴古巫師恰巧掌握了狩獵巨構違法改造的證據，又巧合地提前提出了停職申請……
巴古的話，讓她臉上露出了笑容：“好的，隊長。”
監察署署長，和一個新部門的領導，雖然在職位級別上隸屬同級，但是權力上卻天差地別，任何正常的巫師，恐怕都會嘗試將前面的代理去掉，可是這樣一來，x小隊的隊長職位還能保留嗎？
雷奧哈哈大笑：“這下你要陪我一起加練了。”
雷奧在昨天的魔藥大師的研發測試環節意外落敗，被加了訓練量，這下可以說是有同伴了。
這時候雷奧說道：“隊長，李道顯剛來，要不讓他也一起加練吧，正好適應適應。”
“有道理，那就一起。”巴古巫師點點頭。
李道顯撓了撓頭，加練這詞一聽就不太美妙，能拒絕嗎？當然不能。
所以李道顯毫不猶豫地說道：“沒問題！”
雷奧摟著李道顯說道：“放心，哥們一定會好好輔導你的，雖然你現在階位比我高。”
一陣嬉鬧，幾個人的氛圍輕鬆了不少。
“誰？”
就在這時，正在交流中的李道顯突然看向了一個方向，那裡有異樣的精神波動，雖然細微，但是卻被李道顯敏銳的察覺到了。
“不愧是高階巫師。”
一個戴著黑帽子，穿著黑色風衣的青年緩緩出現，他的面板呈現一種詭異的紅暈，深棕色的眼睛看向李道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說話時，也只有嘴在動，其他部分全部都是靜止不動。
李道顯看到了他的黑帽子，覺得眼熟，下意識地回憶，一幅畫面從記憶中飛出：“你是曝光這次事件的黑帽記者？”
看來這就是巴古巫師的後手。
“是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戴夫，狩獵巨構優秀畢業生，同時也是x小隊的新成員，確切來說，應該是第一位成員。”戴夫說著，臉上的血肉一陣蠕動，隨後便成了另一番面孔，臉上佈滿了焦痕和創傷，無數的傷口讓臉頰呈現出暗紅色。
戴夫？
這個名字非常關鍵。
李道顯記憶中關聯出現大量的資料畫面，其中此次血祭儀式中死亡的人，並且被監察署此前定義為領頭人的，正是戴夫。
但是李道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眼前這個面容醜陋變形的人，和登記表上那個俊朗的青年聯絡在一起。
“你沒有死？”
“當然，只是按計劃詐死。怎麼樣，我做的還不錯吧……”
“我知道你，李道顯，對嗎？剛才問你為什麼加入x小隊的記者也是我。你可要記住我的人情，如果隊長選舉，記得投我一票。”
戴夫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恭敬地對巴古巫師行禮：“不過，要非常謝謝巴古巫師，多虧了您的守死之咒，恐怕詐死就要變成真死了。那幫傢伙的後備手段真是多啊……”
隨後，戴夫也沒有隱瞞，在巴古巫師的默許之下，將此前發生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
只不過，李道顯因為能夠閱讀莫爾戈的記憶，兩相對比之下，能夠得到這次事件更全面的前因後果
在莫爾戈的記憶裡，這次戴夫就是主動回來探望，並且透露出了等兩年以後畢業，想要回來就職成為巨構安防人員的想法。
戴夫此前的表現非常良好。在畢業時，所有的洗腦測試全部以優異的成績透過，並且戰鬥科目滿分，潛伏和間諜科目尤為精通，是莫爾戈急需的人手。
人才難得，莫爾戈沒有任何拒絕的必要，同意了戴夫的實習申請。
但是，雖然不知道戴夫是怎麼做到的，他顯然騙過了洗腦測試。
他並沒有被洗腦成為只會聽從命令的獵柱，並且在外出的一年，投入到了巴古巫師的麾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成長起來，並且配合著巴古巫師，裡應外合，拿到資料。
按照計劃，戴夫執行血祭儀式，計劃引起小範圍的世界震動，將狩獵巨構違法改造的事情曝光，給巴古介入的藉口。
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血祭儀式會在居住巨構內流傳的原因。
只不過，狩獵巨構是莫爾戈的心血，所以裡面的防禦措施非常嚴密，遠遠不止戴夫瞭解的那些。
所以從一開始，事情發展就不盡如人意，意外頻發。
先是有人站錯位置，後面又因為防禦魔法，儀式的參與者當場就被加速異化成了血肉造物，站錯位置的人臨時脫逃，戴夫透過守死之咒逃過一劫。
原本這麼多狀況，儀式應該中斷，但是因為巨構內部密佈的畸變氣息，無數的血肉造物都是天然的祭品，所以儀式直接擴大，得到了詭異世界的反饋，儀式成功了，並且規模也比預想中的要大的多。
戴夫逃過一劫，在偽造了現場之後，趁儀式影響延續的時候，偷偷溜出了狩獵巨構。
當莫爾戈趕到現場，發現了事情鬧大，而且還在現場發現了迷亂魔藥，甚至心刻腔中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偽造的他的思想刻印。
莫爾戈大怒，這是赤裸裸的栽贓陷害。
雖然是陷害，但結果是對的，狩獵巨構的其他事情不能暴露，經不起審查。
他只能讓第一批趕到的弗雷迪，迅速掩蓋一切證據，想要將這裡發生的事情矇混過去，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已經死亡”的戴夫身上，畢竟這件事確實是他搞的鬼。
想要草草結案。
只是南希的舉報讓他們吃了一驚。
他們沒有想到已經處理過現場之後，竟然還有人能夠憑藉細微的線索，發現疑點。
莫爾戈收到上面的命令，立刻轉移。
弗雷迪則需要為轉移加派人手，同時拖延時間。
在撤離的時候，他們也在計劃著將狩獵巨構內的實驗死亡人員數量，全部推到這一次突發事件上。
既然這裡發生了裂隙事件，死傷慘重也很合理吧？
如此一來，狩獵巨構內人數的虧空在這一次災難中被填補，只要按照計劃進行，他們所有人都不會有事情。
只是可惜，在抽調人手之後，監察署的內部空虛，巴古巫師藉此機會也拿到了部分弗雷迪和莫爾戈勾結的證據。
整個事情說起來並不複雜。
“可是，在這個過程中，你害死了十位居住巨構的居民。”
南希發現了其中的問題，就是十名血祭儀式的祭品，即使沒有防禦情況反擊，按照戴夫的計劃，這幾人也不可能活下來。
戴夫回答道：“他們本身就是下一次進行補完儀式名單上的人，即使我不做這些，他們也一樣會死掉。”
“這兩者不一樣，死於補完儀式，和死於你的手裡，並不是一碼事。”
戴夫反駁道：“如果你要這麼說的話，他們死於狩獵巨構的反擊魔法，並不是我下的手。”
南希說道：“如果不是你，他們也不會死於反擊魔法。”
戴夫覺得南希有些不可理喻：“你是不是被狹隘的正義感衝昏了頭腦，如果我不這麼做，現在連狩獵巨構內的744人也不會存活，他們會在痛苦中等待死亡，或者成為沒有神志的野獸，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只要不曝光，這個巨構還會不斷有人加入進來，如果按照你的理論，你是不是殺害這些人的劊子手？”
南希張了張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她沒有辦法反駁戴夫的話。
的確，如果沒有戴夫的行動，狩獵巨構的行為也不會曝光，如果一切風平浪靜，那麼就意味著狩獵巨構正在默默的吞噬著大量的生命。
這就像是一個抉擇，在南希入職的第一天，就這麼赤裸裸的擺在了南希的面前。
十個人的生命，和狩獵巨構內無數的生命，究竟誰的生命更重要一些？戴夫選擇了狩獵巨構內的生命，這樣的做法就是正確的麼？
巴古巫師咳嗽著說道：“南希，我們珍惜每一條生命，生命是無價的，但是有優先順序，我們必須儘量保證大多數人的安全，這並不是我們的錯，而是做出違法行為的罪犯的錯。”
南希聽到了巴古巫師的話，雷奧和李道顯也同樣聽到了這樣的話。
顯然，巴古巫師想要借這次的任務，將一些事情教給他們這些菜鳥，或許，也是對他們的一場考驗和篩選。
戴夫雙手交疊，枕在腦後，顯然他並不會為這樣的問題困擾。
南希喃喃地問道：“為什麼，我們不選擇一種，不會犧牲無辜生命的方案呢?”
戴夫嘲諷著說道：“太棒了，我的隊友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只是我認為她不適合這份太接地氣的工作。”
雷奧對著戴夫怒目而視，戴夫不在乎的吹了個口哨。
巴古巫師開口說道：“我們當然在這樣嘗試，而且我也非常希望你能夠這麼做，但是有些時候，我們別無選擇。犧牲自己，是一種勇氣，但是為了維護正義和秩序，承受汙名和質疑，也同樣是一種勇氣……”
話題有些沉重。
於是，李道顯提起手中的莫爾戈說道：“為什麼我們現在大獲全勝，我們的氣氛卻這麼低落？我們抓住了莫爾戈，破獲了監察署和狩獵巨構的違法案，我們拯救了大量的民眾，我認為我們慶祝一下都不為過。”
戴夫興奮的說道：“說得對，我臥薪嚐膽，潛伏偵查，最後曝光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作為絕對的主角，一定會被所有人銘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