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商議
“哦，你有沒有趁機相交啊？”老二上官鵬笑著調侃。
“哪能沒有呢，我可是使勁了渾身解數了，就看人家看不看得上我了，我留了地址和信件，不知道人家願意不願意和我交往呢，二哥也說了若有人來京裡趕考，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來家裡問他，能做的我們都做了，就是不確定人家能不能瞧得上咱們這身痞氣呢。”明珠笑著聳聳肩。
他們是武將之家，很多文人不會和他們深交，覺得他們粗鄙得很，而武將也覺得他們是靠耍嘴皮子上去的，和他們這樣真刀真槍風裡來血裡去拿命換功名利祿的不是一類人，混不到一塊去。
武將打天下文人治天下，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和法則。
“也不必強求，讓人小瞧了咱們。我懂的你的心，可有些事不是強求能得來的。”老爺子疼愛的摸摸明珠的頭，他怎麼會不知道孫女一心希望家裡改頭換面，能夠再進一步。
底蘊才是一個家族的最終力量，想要改換門庭棄武從文哪有那麼容易呢，不經歷幾代人的付出和奉獻是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明珠嘆口氣，“兩個妹妹規矩學的怎麼樣了？可有改進？”
“嘉蓁更好一些。嘉萱就不必提了。”上官浩提起這個女兒有些生氣，上不了檯盤的樣子，眼裡全是錢和權，一點不像清凌凌的女兒家，太過勢利自私了。
“也不必苛責，慢慢學就是了，他們還小在家裡時日長些，出門多磕碰幾次就懂事了。”明珠笑著勸慰，在她看來可不都是孩子麼，實在不必過於苛責了。
“明珠，你這話說的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二叔朝明珠擠擠眼樂的直笑，明明他們才是長輩啊，偏偏明珠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樣子，實在很好笑。
明珠也笑了一下，“二叔，你欺負我。”
“怎麼會呢，二叔還給你留了好東西呢，前兒人家給我送了一些寶石還沒動呢，我瞧這一套藍寶和碧璽顏色特別好，就給你留下了。”上官鵬笑咪咪的哄哄大侄女。
“這還差不多，回頭我畫幾個樣子，我們姐妹做首飾戴。”明珠得意的哼哼鼻子。
“隨你心意就好。你真覺得嘉蓁好？”上官鵬問道。
家裡的打算男人都知道的，也一直在做準備，上官鵬有些納悶，論親疏該是嘉萱更親一些，沒想到明珠對嘉蓁卻一直很維護很替她著想，還多次為她說話。
能做正室當然不希望自己女兒去做人小妾啊，可家裡的事也是緊要的，同為嫡子他也要做好犧牲的準備，別說犧牲自己女兒，就是犧牲他的命也是應該的。
這就是嫡出的教養，大小他們就有這個意識，我享受的多，將來一旦需要那麼我要第一個做好犧牲自己的準備。
明珠低頭沉吟了一下，“兩個都是我妹妹，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他們去做人側室，為人妾是要受苦的。可家裡的打算也是很有必要的，不然幾個哥哥將來怕是全都要廢了。論人品，我個人認為嘉蓁更大氣聰慧，若能做正室，挑個上進的學子，將來未必不能做一品夫人，這遠比做人妾室要有用得多。
當年咱家親戚裡不是有個姓杜的，現在不也是外放的大員了？當年是什麼人，就是一個學子罷了，要不是長輩們慧眼識珠，哪有今天呢。這樣的事誰說的準呢。
嘉萱樣貌好足夠吸引人，脾氣也很適合宮裡，會撒嬌不討人厭。可就是這個大局觀總比嘉蓁差了那麼一點，再有就是她對錢和權太執著了，我這心裡總是惴惴的。若將來有機會我們捧她上了高位，她會不會不聽使喚，有了別的心思，所以這二年我一個字都沒給她，就是要冷冷她，讓她知道離開上官家她什麼都不是。”
明珠怎麼會不知道嘉萱的毛病呢，但家裡能入宮的女孩有限，嘉蓁的確很好，她認為若是能挑個好夫婿將來做官夫人作用會更大一些，在接人待物上嘉蓁更柔和溫婉，效果更好。
老爺子摸著鬍鬚點頭，“明珠考量的也是足夠深遠了，論樣貌脾性的確是嘉萱更合適進宮，進宮的女人為側不需要大氣，只要會撒嬌會爭寵就行，這一點嘉萱合適。嘉蓁行事更大氣溫婉，但進宮是做小妾不是做大婦，大氣反而戳了正室的眼了。老大，你怎麼教的女兒，你平日也不要太偏心了，明珠小小年紀在宮裡籌謀，論辛苦幾個姑娘裡她才是最有功勞的，有委屈也不能說的，你怎麼糊塗了？”
一直也沒說過這事，兒子都這麼大了，也該留點面子，讓老婆子敲打一下也就可以了。
上官浩趕緊低頭作揖，“並沒有，父親這二年我都沒碰過姨娘了，嘉萱姨娘早就去莊子上了沒打算讓回來。後宅的事一向都是聽母親和永泰的，我並沒有插手過。之前有些偏心是我誤會了，後來都是聽永泰的。上次嘉萱做生意我很惱火，這二年都不大想理她，我總覺得她不合適，上不了檯盤。”
這幾年上官浩更看重嫡子嫡女，對嘉萱冷淡了很多，因為長大了便是父親也要避諱了，二來嘉萱的個性讓他很羞惱，和明珠一比差的太遠了。
“哼！你自己心裡有數，我一向是怎麼教導你們的，不要都給我就著酒喝肚裡了。誰要是寵妾滅妻壞了我上官家的家風就別怪我沒他這個兒子。”老爺子眼睛一瞪，渾身的煞氣讓人打心眼裡害怕。
“是，兒子謹記父親教誨。”三兄弟趕緊應道。
“祖父，別生氣了，爹爹很疼我的，我在外面他沒少派人問候，信件時時都能送達，送銀子送東西心裡也惦記著我們呢。您就別訓他了，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明珠拽著祖父的袖子撒嬌，笑靨如花，眉眼清亮澄淨。
“嗯，看我孫女的面上饒了你。”老爺子哼了哼，很享受孫女的按摩。
“對了，那天聽我娘提起大哥的婚事呢？祖父您心裡想好了麼？我跟您說啊，我在王家看中一個姑娘，王家的嫡長女王嫣然，摸樣長得如蘭花初綻，氣度清雅宜人。關鍵是管家理事照顧弟妹，接人待物都是一把手，被她祖母帶在身邊見客的。我留了信了，一直想著回來跟您說一聲呢，一忙給忘了，哦對了，她爹是禮部侍郎，您認識不？”明珠急切的搖晃祖父，不讓他打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