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離開遼陽府的三日之前,考慮到英昊雖說表面上看很倔強,但實則眼神之中卻是掩飾不住,對從未見面父親的好奇與一丟丟渴望。所以,在易瑛明白的拒絕了,讓英昊與他一同回來的要求之後。並明確表示,讓他回去之後管好自己的嘴。若是讓她知道,黃瑞楓在大齊散佈她所在,她饒不了他。不過易瑛這個表態,明顯有些外強中乾,底氣很是有些不足。

只是儘管她想要盡力隱藏自己的虛弱,但以黃瑞楓被黃瓊親手培養出來的眼力,又如何看不出她外強中乾的實際。察覺到這一點後,黃瑞楓便坐下,與易瑛各種的談判。最終在黃瑞楓的各種威脅與利誘之下,易瑛面對這個心眼極多的小子,還是服軟了。

畢竟她的生意,很大一部分都與大齊有關。若是黃瑞楓這個小兔崽子,真的下手切斷她在大齊境內生意的話,那麼她可就虧大了。易瑛答應,英昊年過二十之後,若是他自己願意的話,可以讓他去大齊一趟。至於見不見,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過了年,英昊已經十八歲了。擱在大齊,按照之前宗室的規定,都可以晉封親王了。這事,不管再著急,也就不差這兩年了。所以,綜合考慮之下,最終黃瑞楓便直接將此事瞞了下去。當然,這事是黃瓊此時不知道的。不過就在黃瓊與段錦,在這裡愁這個兒子親事的時候。一聲甜甜的父皇聲音傳來,聽到這個聲音,黃瓊急忙回頭,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女孩跑了進來。

見到這個段錦給自己生的小女兒,黃瓊可謂是喜愛的不得了。直接將小女兒抱在懷中,又看了看牽著小女兒進來,如今已經出落得越來越漂亮。已經不能在一如當年那般,熟練爬上父親肩頭的皇長女。卻是笑了笑捏了捏大女兒的嬌俏小鼻子,笑道:“朕的兩個寶貝女兒,怎麼今兒捨得來看看朕了?尤其是大丫,這段日子一直都忙著習武,好長時間沒有見朕了。”

對於父皇寵愛的語氣,如今已經長大,在何瑤的教導之下,已經越來越有禮數的大丫,卻是輕輕福了一下身子,行了一個便禮後,才輕聲的道:“父皇,女兒想要請旨,帶著小妹去大哥的府中住幾日,就幾日。女兒已經請示過師傅還有母親了。她們的意思,還是需要父皇答應。父皇,人家真的有些想念嫂嫂了,還有馬上便要出生的侄兒。父皇,您就答應女兒吧。”

捏了捏大女兒的小鼻子,看著大女兒有些撒嬌的語氣,黃瓊的心立馬便軟了。也知道,這個大女兒與大兒媳,姑嫂兩個關係相處的很好。黃瓊倒也沒有想太多,便點頭答應了下來。若時他知道,兩個女兒去長子的福王府,只不過是打著一個幌子想要出宮。實際上,卻是因為宮外傳來訊息,某些混混要與自己小女兒那些部下約戰。大女兒這次出宮是給小女兒撐腰。

幫著小女兒,好好收拾京城某些街頭混混話。黃瓊恐怕非但不會答應,不發火那就是好的了。若是讓黃瓊知道了,前些日子將趙秀小叔,一板磚砸得頭破血流的,便是正是此時,站在自己面前一副體貼可愛小女兒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驚掉下巴。又享受了一會,與兩個女兒難得溫馨後。黃瓊又對兩個女兒提出了去兄長家,不許擺公主的架子,不許飛揚跋扈,要好好與嫂子相處,不許惹眼看再有兩個月,便要生產的嫂子生氣後,倒也痛快的放行了。

看著大女兒牽著小女兒小手離去的背影,黃瓊才連戀戀不捨轉過頭,對著段錦道:“還是女兒可愛。錦姐,你說養那麼多的兒子幹什麼,一個個就知道氣朕,更是一個賽一個的不讓朕省心。還是女兒好,就是比那兩個臭小子體貼多了。這大丫年紀也越來越大了,與老大當年是一胞三胎。今年這也馬上要十八歲了,眼看便要到指婚年紀了。朕可是真捨不得她嫁人。”

這大丫還沒有指婚,黃瓊便一副被豬拱了白菜的樣子,讓段錦不由得捂住嘴輕笑了起來。不過她也知道在大丫的身上,還寄託著作為父親,對跟著娘娘一同不知所蹤的二丫思念。知道,黃瓊雖說與那個小丫頭見面不多,但對那個小丫頭卻從骨子裡面也疼愛、在孩子與娘娘離開後,黃瓊偶爾看到包著孩子的小被子發呆,好久心情不好的段錦,倒也看破沒有說破。

黃瓊雖說要給二兒子指婚,但他不可能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麼一件事情上。他現在將更多的精力,都放在北伐的秘密準備上。馬匹、糧草、軍械、炮藥,都需要大量的準備。尤其深入北遼腹地大漠高原,必須要準備的大量騎兵。因為控制著以遊牧為主的大漠高原,所以遼軍戰馬數量極其的充足,基本上是一人三馬。再加上大量的駱駝,其機動效能可謂極強。

大齊的騎兵雖說戰力強悍,可戰馬的數量也只能勉強做到一人一馬。若是不將戰馬數量提上去,即便是能夠攻入北遼腹地,也根本就站不住腳。最終只能打成了,耗費錢糧的運動戰。就算能夠採取以戰養戰的辦法,靠著徵集收繳的遼軍戰馬補充一部分。但依舊要保持一部分的戰馬儲備。而這一兩年,黃瓊已經不在要求西域的安西王,與以往那些年一般進貢馬種。

而一律改為是要求,其直接進貢訓練好的戰馬和駱駝。並要求隴右、陝西、山西諸路馬場,加強改良馬匹種類,並囤積駱駝。再加上這幾年,天下大致還算風調雨順。除了兩川發生過一次旱災,黃河與淮河發生過幾次小規模的泛濫之外,老天爺也算是開了眼。如今國庫極其充盈,糧餉儲備足夠用十年的。擴軍的程序也算是順利,在隴右路訓練了十二萬的步騎軍。

這幾年,在於明遠、楊繼元、曹銳、趙無妨等,一群在平叛作戰之中,新近崛起的將領之下,逐步給軍中換血。大批的年輕將領,相繼被得到了提拔,逐步佔據了重要的位置。水師也得到了極大的擴充,在楊繼元的苦心經營之下,如今水師已經擴充到了五萬餘人。而且水師的軍械,逐步已經改為以火炮攻擊為主。從原來只能在近岸活動,已經逐步開始向遠海。

但黃瓊依舊感覺到有些不足。只要稍有閒暇,便將於明遠、曹銳,以及已經調任殿前司馬軍都指揮使的趙無妨,研究作戰計劃。黃瓊的意圖很明顯,要麼就不打,要打就要一錘定音。如今大齊雖說軍力還算強盛,可正處於鼎盛中的北遼,軍力也相當的強盛。雖說前些年,配合偽帝叛亂,傾力南下進攻燕山府,被於明遠擊敗損失巨大。可幾年苦心恢復下來也算不錯。

所以,黃瓊再三要求於明遠三人,一定要研究好作戰計劃,並要儘可能要考慮到各種意外。尤其是其高原上,與其同宗同源的部族全力增援。並要配合好南北鎮撫司,做好對大漠高原上的部族,分化瓦解與拉攏。要儘可能的,切斷北遼從大漠高原,可能獲得的一切增援。身為一國之君,黃瓊自然不能盯著作戰計劃的制定。但卻指定了皇次子雍郡王,全程協助此事。

至於理由,黃瓊很直接的將黃瑞楓所繪製,北遼北起長春州,南到大海,冬至女真諸部,遼與高麗的交界處。西到北遼奉聖州的地圖,以及諸駐兵要點交給幾個人手中。直接告訴他們,這是雍郡王親自冒險深入北遼查明的。於明遠幾人接到這張極其詳細的地圖,看著上面標記的北遼駐軍要地,神色極其的複雜。如果之前,幾人還反對一副小白的皇次子參合到裡面來。

但看到這幅地圖後,幾個人卻是誰也不說話了。單就這幅,比樞密院所存的地圖還要詳細,幾個人想要拒絕都找不出來藉口。最為關鍵的事,這位年紀輕輕的雍郡王,居然能有如此膽量以及本事。當真是虎父無犬子。至於黃瑞楓對自己皇帝老子這個決定,倒是頗為感覺到意外。就他所知,歷代帝王沒有任何一個,在自己活著的時候,願意讓皇子參與到軍權之中。

可到了自己這位皇帝老子這裡,卻是偏偏一改常態,讓自己居然參與到對北遼的整個作戰計劃之中。這讓他心中,不由得有些嘀咕,自己這位皇帝到底是抽什麼風。只是疑惑歸疑惑,可在黃瓊的瞪視之下,黃瑞楓不由得一縮脖,老實的應承了下來。自從回到京兆以來,黃瑞楓總感覺自己這位皇帝老子,對自己要求更加嚴了。平日裡面,不僅要讀書還要跟著聽政。

每日寅時便要起身進宮讀書,辰時跟隨聽政,然後跟著於明遠學習處理日常事務。當然,還有一個人陪著他,那就是他的好大哥。皇長子雖說不用寅時進宮讀書,可在辰時一樣跟著聽政。只是自己跟著於明遠學習,大哥卻要跟著呂蒙正。然後申時進宮寫總結,幫著自己皇帝老子整理,當日批覆的摺子,並講述這一天的學習心得。一直忙到酉時才能出宮各回各府。

而無論是自己在與於明遠,還是兄長與呂蒙正學習理政時。都只能帶耳朵,一律不許帶嘴巴。不許問,不許插話,哪怕明知道做的不對,也不許發表任何的意見。但若是回來的心得,寫的沒有透過,這一夜就別回府了。將溫德殿上堆積如山的摺子,全部要草擬上條陳不說,還要親自打掃溫德殿。若是有那個太監敢去拍馬屁,幫著打掃,那麼直接會被打發去做苦役。

要知道,其他的兄弟都是辰時開始讀書的。也就是自己都開始跟著聽政了,別的兄弟才開始日常作息。父皇雖說也考校他們功課,但要求卻遠沒有對自己那麼嚴格。讀錯了,或是背不出來的懲罰,最多也就是繞著整個皇宮跑上三圈。而到自己這裡,不僅要去面壁思過,罰跑也要加到十圈。原本黃瑞楓,還以為自己是諸兄弟中最慘一個,很是羨慕極少被罰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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