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錦心中,將自己的兒子臭罵了一個半死。但神色上,卻是表現的異常沉穩,就連黃瓊的都一點沒有看出來。而被她牢牢拽在手中,不管有片刻放鬆。如今便是出宮,都不敢撒手帶在身邊。原本就不情不願,此時卻是疑惑的看著一直沉默的父母,還有何姨娘的英陽。也感覺到了,此時情況的多少不對勁。只是想要掙脫母親的手,卻沒有想到母親拽得如此的緊。

原本想要趁著母親發呆的機會,掙脫母親緊緊抓著自己的手,以便給自己開溜尋找機會的英陽,最終也只能無奈的放棄開溜的想法。但實在剋制不住無聊的英陽,卻是對著那邊一個心思紛亂,棋走的混亂不堪。一個卻是穩坐釣魚臺的兩個兄長,莫名的喊了一句你們這個棋,還要下到什麼時候。聽到英陽的喊話,原本這哥倆心中咯噔一下,以為這個妹妹又偷溜出宮。

卻沒有想到,一轉頭看著父皇還有各自的母妃,就站在不遠處的一道小門處。哥倆又哪裡敢在繼續下棋,急忙幾步跑到黃瓊的面前便要行禮。見到兩個兒子,黃瓊擺了擺手道:“行了,都是一肚子鬼心眼子,搞那麼多虛禮作甚?你們兩個兔崽子,朕讓你們勸說二丫頭回宮,你們兩個卻在這裡給朕下起了棋。你們真是給朕辦的好差事,就是這麼來勸說你們姐妹的?”

見到自己這位皇帝老子,臉色多少顯得陰沉。兄弟兩個,卻是誰也不敢多說話。而小英陽在被母親硬給拽進這個小院子後,一雙好看的大眼睛卻是不斷的打量著,這個不大的院子,明顯生出了一絲的好奇。直到走到石桌前,看著有些混亂的棋盤。英陽卻是噗呲一樂:“大哥,你不是一向以自己的書法與棋藝自詡。怎麼,今兒這盤棋讓你下的,都成了一團糟了。”

英陽絲毫不給臉面,一下子便揭開了長兄的老底。可被這個小丫頭氣了個半死,卻也知道自己拿著這個,別說父皇寵的要命了,便是自己母妃心中,也比大丫還要疼愛的小丫頭,根本就無可奈何。也只能趁著父皇母妃,心思不在自己的身上機會,狠狠瞪了英陽一眼。不過,對於大哥的眼神,英陽卻是根本就沒有當做一回事。掙開母親的手,跑到棋盤前走了兩步。

英陽這丫頭,雖說骨子裡面不是一般的皮。但表面上為了裝乖巧,有些東西也是用心去學了。她也算家學淵源,段錦不僅武功極高,而且因為同樣出身王室,自幼受的教育也相當嚴格。尤其是其兄長,才學上更是相當的驚人。號稱天南第一才子。出自兄長嚴格教育之下,琴棋書畫雖說比不上黃瓊母親,可大致上也是不差的。雖說黃瓊養女兒,一向都是散養的。

但相對於她的兄長,段錦一直隨便教的情況不同。儘管也極寵女兒,但在某些教育上,卻是還做到了一個母親的責任。段錦的想法很簡單,你這個小丫頭是我的女兒。我自幼學了些什麼,你也都要學這不過分吧。你老孃,我當年就是那麼走過來的。我都能學,你又有什麼不能學的?所以,武學上雖說教的不太走心。因為何瑤曾經的擔憂,段錦也不止一次有過。

所以,在武學上教的是能混則混。若不是英陽天分極高,自己也肯下苦功,恐怕在武學上還真被段錦給教跑偏了。但段錦在文上,教育的卻是相當用心。只是英陽在這個事情上,天分明顯隨了他的父皇,與她的兄長相比差的太多。工筆學了一個亂七八糟,音律到現在連一個調都吹不出來,琴都弄壞了幾把,也沒有彈成一首曲子。但書法和圍棋,卻是學的很精。

在宮中時,經常被林含煙和蔡氏找去對弈。能被黃瓊宮中,有名義的才女林含煙、蔡氏,都看重的棋藝,這棋藝誰又能說淺?所以,幾眼便將自己長兄,已經陷入死路的棋路給盤活了。只是此時的福王,又哪裡有心思理會自己棋路是怎麼活的?但黃瓊看著女兒幾步,便將長子的棋路給盤活了。卻是招了招手,讓次子也坐下來,與他妹妹將這盤死棋給繼續下完。

對於父皇的要求,黃瑞楓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看了一眼心中長草的大哥,也只能老實的坐下來,與小英陽對弈,以將這盤棋好好的下完。兄妹兩個,你來我往的在棋盤上較量起來。而黃瓊與段錦看著兄妹兩個對弈,不斷的點著頭。至於何瑤雖說不懂,可自從跟了黃瓊,一直都是以黃瓊為天的她。雖說心中也有些焦急,但丈夫不動如鍾,她也只能按捺住心思陪同。

其實,何瑤並不知道,黃瓊心思雖說看起來在棋盤上。但實則眼睛和心思,一直都沒有離開那扇緊閉的靜室門。偶爾還分出一些目光,在一個心中因為長了草,多少有些心思紛亂的大兒子。以及老神在在,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的二兒子身上。當然,偶爾還有自己的小女兒。此時顯得老實的很,貌似將往日裡無窮無盡的精力,都放在了眼前這幅棋盤上的小英陽。

而那扇門就這麼一直緊閉著,一直到夕陽西下才慢慢的開啟。三個閉門不知道談了什麼的女人,並肩走了出來。只不過出來的時候,二丫的身上卻是背了一個小小的包袱。就在何瑤以為這個清冷的女兒,才沒有住幾日便又要離開,眼眶不由得又有些發紅了,急忙便要上前阻攔的時候。表現一直很沉穩的楊菲兒,卻是微微向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千萬要沉的住氣。

看著二丫冰冷的臉,同樣接受到兒媳婦眼神示意的黃瓊,卻是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率先向外走去。又落到母親手中的英陽,則是睜著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看著這個還是第一次見面,卻是一身道袍裝扮的二姐,一臉的好奇。而跟在後面的福王與雍郡王,則在看到二丫身上的包袱後,幾乎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明白,自己老婆總算可以回家了。

一行人就這麼誰也沒有說話,一直回到了宮中,大家才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尤其是何瑤,看著女兒總算與自己回宮了,眼圈都有些紅了。而黃瓊則早早的便吩咐人,自己從聽雪軒臨時搬了出來。將原本作為自己寢宮的聽雪軒騰了出來,作為這個女兒在宮中的住所。這孩子在跟隨母親搬到永福宮之前,便一直住在聽雪軒。住在這裡對於她來說,更加熟悉一些。

原本在二丫回宮時,心中高興不已的黃瓊要舉辦一個家宴。卻沒有想到,被二丫一句修行之人過午不食便給推了。而二丫也沒有要整個聽雪軒,只是選擇黃瓊母親當初閉關所用,一間小殿作為休憩之所。屋子中擺設,便一如她當初在無量觀中一般。沒有床榻與桌椅,有的只有兩個小小的蒲團。一個供桌,外加上一個香爐。沒有假手其他人,二丫親自將畫像掛上。

點燃一注清香後,二丫便坐在蒲團之上,一句要做晚課之後,雙手合環閉上眼睛不在說話。一如當初,面對大丫時的那般。而看到二丫這個樣子,黃瓊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戀戀不捨的何瑤,與自己一同出來。又將看著女兒清苦到如此,實在有些壓不住的何瑤,摟在了懷中輕輕安撫著。人好不容易總算先拐了回來,他實在有些擔心何瑤太過激動,將人再給嚇跑了。

安撫住了激動不已的何瑤,對於何瑤這段時日也要搬到聽雪軒的做法,黃瓊雖說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同意了。也沒有撥付太多人照顧,只讓吳紫玉派了兩個年紀較大,成熟穩重一些的宮女過來服侍。不過在得知二丫回來,甚至還進了宮後。剛剛從去探視自己弟弟的吳紫玉女兒,與當下已經封為縣主的吳姿玉女兒,也在第二日在請示司徒喚霜同意後,也搬了過來。

不過,雖說進了宮中居住,二丫的生活與以往並無什麼太大的改變。何瑤雖說給她置備了幾套宮裝,卻從來都沒有穿過。身上不論春秋冬夏,都是一身道袍。而早上起身之後,雖說不用再整理菜地與打柴,卻是將精力都用在了習武上。經常與兩個過來陪伴她的女孩對練。到了下午,還是門一關做起功課。吃的相當簡單,都是相當清淡,一粥一飯加上一碟青菜。

便是何瑤這個母親,親自挽起袖子下廚,連續幾日給她整治了幾道菜。也只碰其中的那道素菜,葷腥的東西向來碰都不碰。偶爾一天兩頓,大多數時候卻是一天只吃一頓早膳。唯一還算是喜歡的,也只有宮中御膳做的豆腐。一碟小蔥拌豆腐,在撒上一點鹽,便成了她唯一改善伙食的菜色。看著女兒這樣,但別說何瑤這個做孃的了,就是黃瓊這個親爹都心疼要命。

而雖說這丫頭搬回宮中居住,但卻是幾乎不出聽雪軒半步。所有的衣物,也都是自己清洗,從來都不假手他人。幾次走出聽雪軒,基本上也就是去,將她從小帶大的京娘寢宮。不過即便是去了京娘寢宮,大多數的時間是,才知道她回到京城,可謂是欣喜異常的京娘說,她只是坐在那裡靜靜的聽。偶爾逗弄一下京孃的孩子。整個日子,基本上把自己過成一個苦行僧。

無奈之下,黃瓊也只能將當日勸說成功的楊菲兒召來,詢問她那日到底與二女兒說了什麼。只是這個兒媳婦,卻是無論黃瓊怎麼質問卻什麼都不說。只說這是師門的秘密,她不能隨便的說。一旦惹惱了聖女,她也會跟著倒黴的。不過,楊菲兒也告訴黃瓊,如果還想讓二丫繼續在宮中居住,就不要太過於糾結這件事。而且聖女這麼做,只是為了保持清修的本色罷了。

見到楊菲兒什麼都不肯說,黃瓊也只能無奈的認了。難怪母親在信上,專門為這個女子解釋了一下,告訴自己這個女子身份是可靠的,讓自己不用太過於擔心她的身份。此女搞了半天,居然是母親所屬那個神秘師門的一個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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