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屋內,已經雲收雨散。待其他的婦人離去後,依偎在黃瓊懷中的段妙與段嫣兒,兩個人感受著滿身的痠痛,無奈的對視一眼。尤其是被折騰的最狠,此時身上一點力氣都抬不起來的段妙,在黃瓊的胸口狠狠的咬了一口。她不是段嫣兒,面對黃瓊時有那麼多的忌諱。

雖說動手沒有想過,可是這並不妨礙她動嘴。而她一口下去,知道她此時心中憋悶的黃瓊,也沒有進行任何的反抗,任憑她發洩著心中鬱悶。只是見到黃瓊胸口,都被自己快要咬出血來,也沒有吭過一聲。卻不由又有些心疼的段妙,不由得眼眶紅了道:“你是一個木頭人啊。”

“這都咬初血了,你怎麼也吭一聲?若是把你咬壞了,不知道段錦得心疼成什麼樣子。到時候,又該埋怨我了。你的那些嬪妃,還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啊。人家只不過心中有一點點氣罷了。誰讓你剛剛強迫我了,還跟牲口一樣,總是沒完沒了的,又不是真的要把你怎麼樣?”

儘管心疼黃瓊被自己咬出的傷口,可即便是這樣,段妙的話依舊是很段妙,依舊死鴨子嘴硬。明明是自己心疼,卻是非要推到段錦身上。不過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她說這番時的語氣,明顯帶上一絲撒嬌意味。這對於一直在黃瓊與段錦面前,強裝要強的段妙還是第一次。

聽到段妙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話中,包含著的意味。看著在黃瓊面前,好像是恢復了天真少女一般的段妙。旁邊的段嫣兒,卻是心中嘆息一聲,知道段妙這是徹底的淪陷了進去。再看看如今的自己,段嫣兒卻是一時迷茫,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對這位主,究竟是什麼樣感覺。

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恨他。尤其是剛剛,他不顧自己的反對,堅持將最後留給自己。現在的段嫣兒,都不知道若是真的有了,自己又該面對兩個女兒。這把年紀有了身孕,又該如何再面對哀牢山一系。現在的段嫣兒,只盼著自己到這個年紀了,不會再有可能再有身子。

只是這般想歸這般想,可段嫣兒現在更不知道道,自己究竟該何去何從。從他的這個性子來看,兩個女兒託付給他,雖說與自己當初的想法,實在有些南轅北轍。但如果真的能跟在他身邊,倒也算是有了一個真正的依靠。可自己怎麼辦?都這個年紀了,還跟他一同去京兆?

若是被別人知道了,自己與大小茹之間的關係,到時候羞也把自己羞死了。尤其貌似他對自己寵愛,還在大小茹之上。自己到他身邊的日子,雖說並不是很長。可他放過自己的時候並不多。這樣長久的下去,雖說自己年紀大了,這種寵愛搞不好,最多也就是一兩年的光景。

可在大小茹的心裡面,會不會自己產生什麼反感?自己與他這種關係,別說在保守的大齊,便是在大理國都夠驚世駭俗的了。若是傳揚出去,自己到時候又該怎麼辦?他宮中的那些女人,又真能容下自己嗎?可自己不跟她走,自己又能去哪裡?哀牢山,現在已經是回不去了。

得罪了自己那位叔祖,便是天龍庵都不會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可除了這兩個地方,這天下之大哪裡又能可以供自己容身?想到這裡,便是性格與同樣出身大理皇家的,段錦與段妙相比顯得溫順,除了最初的倔強之後,對待黃瓊一向都千依百順的段嫣兒,不由得一陣陣迷茫。

看著二女一個嬌俏,一個神色卻是迷茫的樣子,黃瓊一把將二女摟在了懷中,輕輕的安撫著。先對段妙道:“誰讓妙兒如此的美麗動人,朕每次見了,都恨不得將妙兒抱在懷中愛個夠。每次與妙兒在一起,怎麼愛都愛不夠。妙兒每次那種動情的樣子,都不知道有多吸引朕?”

接下來又對段嫣兒道:“嫣兒,朕知道你想著什麼。但朕還是那句話,留在朕的身邊,不要想著離開。別胡思亂想,做好朕的女人就行了。留在朕的身邊,這天下沒有人敢嘲笑嫣兒。至於那兩個人,朕會一視同仁。胡思亂想很害人的,所以,什麼都不要去想,順其自然就好。”

“退一萬步,就算嫣兒不信朕,難道還不信錦姐?錦姐當初將嫣兒三人,送到朕的身邊,嫣兒真的以為,就是為了找人侍寢?朕今兒可以明確告訴嫣兒,一是她相信朕對女人的態度,只要嫣兒對朕真心,朕就會一直不離不棄。二錦姐也知道,這天下也只有朕,才能護住嫣兒。”

這段時日的接觸下來,讓黃瓊對段嫣兒的性格,已經是摸得很清楚。段嫣兒這個人,看起來為人處事什麼都很精明,實則性子可謂是極軟。雖說段家祖傳的,精明強幹那個勁還是有的。可性格上卻是還有些弱。儘管遠還算不上懦弱,可在很多問題上,都不知道去爭去搶。

否則,也不會有大理國皇室在背後撐著,卻在哀牢山被丈夫聯手妾,給欺負成了那個樣子。就算是沒有兒子,可也不至於走到那個地步。與自己在一起時候,無論自己折騰出什麼花樣來,都是有些逆來順受。雖說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人,可只要抓住她的脈門,基本上就老實。

而且,段嫣兒骨子裡面沒有段錦與段妙,實際上的強勢。骨子裡面,還是傳統女性的因素多一些。所以,黃瓊這番話之中,語氣之中甜言蜜語不多,但卻是含著一絲霸氣在裡面。因為他知道,段嫣兒猶豫的是什麼。更知道這些日子之中,段嫣兒在心中已經把自己當成依靠。

聽著黃瓊的話,段嫣兒卻是幽幽一嘆:“我與大茹小茹是那個關係,與段錦和段妙又是那個關係。這種事情別說在大齊,便是在大理國都是驚世駭俗的。若是傳出去,別人怎麼看我,又怎麼看你?你是一國之君,他們不敢對你說什麼,可一人一口唾沫,把我淹都要淹死了。”

“你對我,至少現在看,比對大茹和小茹寵愛多一些。逮到機會就折騰我,找她們卻是隻有零星幾次。她們又怎麼看我?你不閒我老,可她們又怎麼想的,是不是怪我老不修?我也知道,我的年華轉眼就會老去。你的寵愛也就這一兩年,可我畢竟與她們有著血脈聯絡。”

聽到段嫣兒的擔心,黃瓊卻是想起了,自己與她第一次親密的時候。自己當著大茹、小茹的面,將她擺成那種姿勢,她羞憤欲死的樣子,讓自己到現在還念念不忘。現在雖說強了一些,可與大茹、小茹在一起時,依舊是都要自己半用強。可越是這樣,越是讓自己戀戀不捨。

想到這裡,黃瓊卻是不由得又有些心癢難耐。一把將段嫣兒抱到身上,眼睛的顏色都變了。見到黃瓊又有些性起,段嫣兒掙扎不開。承受不起的段妙卻被嚇得,此時的渾身痠軟都顧不上了。趁著黃瓊注意力,暫時都放在段嫣兒的身上。便是連輕功都使了出來,一步躍下床榻。

儘管落地的時候,因為疼痛歪了一下身子。可卻是什麼都顧不得了,匆忙的三把兩把的穿好衣裙,連整理都不敢留下來整理,便一身凌亂的歪歪斜斜的跑出去。哪怕走到門口時,因為創傷而差一點摔倒。至於段嫣兒那裡,她只能報以萬分同情,但若是留下可就敬謝不敏了。

此時正坐在一張藤椅上,看著這裡的段錦,見到段妙衣物都沒有穿好,披頭散髮的很是倉皇的跑出來。立馬猜出什麼事情的段錦,不由得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鼻樑。而段妙見到正門外,看著自己苦笑的段錦,卻是不由得羞得滿臉通紅。可隨即腳一軟,差一點摔倒在段錦懷中。

好不容易直起腰來後,渾身更加痠痛的段妙,幾乎是咬牙切齒對著段錦道:“他還是人嗎?簡直比牲口,還能夠折騰。騰衝府的那些大象都趕不上。若不是我跑的快一些,這渾身上下骨頭還不得被他折騰散架子了。至於嫣姑那裡,我實在顧不上了,還是你自己進去幫她吧。”

聽著段妙的話,在聽著屋子裡面,段嫣兒如哭如泣的聲音,段錦有些頭疼的捂著腦門。猶豫了一下,還是派人去鄯闡府候的女眷之中,挑選出十個婦人。連同招來的青紫二蘿,一併都給送了進去。單單那十個人,她實在有些不放心。還是讓青紫二蘿,進去看著一些為好。

這邊段錦剛安排完,那邊南宮珍與蒙當淑娜也走了過來。見到便是整理過後,也是一身狼狽的段妙,在聽著屋子裡面傳來的聲音,南宮珍鐵青著臉對著蒙當淑娜道:“你自己與段貴妃說罷。你那個東西,究竟會有什麼後果,現在又該怎麼處理。仔細說,一個字都不要落下。”

對於南宮珍的話,蒙當淑娜卻是冷哼了一聲道:“此事還能怎麼樣?對他,還有你們只有好處罷了。我當初給他用的是蝨蠱,本身就有催情的作用。我又不知道,他身上的內傷是因為因為中了純陽內力。蝨蠱本身就是極陰之物,這一陰陽結合,讓他反而得到一些好處罷了。”

“蒙當一族的女子為何身材豐盈,姿色都是如花似玉。很大一部分都得益於這個蝨蠱。我們族中很多女子,包括當初的我在內,養蝨蠱就是為了姿色。哪怕是養了這個蝨蠱,很多人都無法在生育。可對於女人姿色產生的效果,依舊讓我們族中的女子心甘情願,而前赴後繼。”

“至於我養這種,是我們族長一門口口相曾承。在效果上,更勝普通女子所養的蠱。我當初用的又是那個極陰的法子,所以威力也是最強的。但我這個蠱,最大剋星便是純陽之體。一旦遇到純陽之體,這個蠱不僅極其容易失去控制。而且我催動的時候,極其容易被反噬。”

“當初我還有些納悶,這個蝨蠱一般我不想提前催動的話,至少要一年之後才會發作。怎麼會提前到這個時候,便是他受了內傷,也不至於提前到如此地步。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中的是純陽內力。他體內的蠱雖說已經清除,可餘毒還有一些,還需要一些時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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