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回去對白家,一定要多約束,千萬別做那些火中取栗的事情。在實力足夠前千萬別想著,在擺夷人之中一家獨大。對於帝王來說,為了自己的權勢與地位。只要成為他的攔路虎,什麼人都是可以不在乎的。白鳳是她的王后又如何?膝下兩子,外家都出身於白家又如何?哪怕平日裡再恩愛,一旦認為白家對王權形成了威脅,黃瓊相信段素平一樣不會有絲毫手軟。

現在想想,黃瓊卻是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覺得自己真的小看那個傢伙了。他的心機與手腕,足以說明他身為一個帝王,並不比自己差,甚至在狠辣與果斷上,在一定程度上還要超過自己。便是連結髮之妻的家族,一旦被他認為對自己的王權形成威脅,都會毫不猶豫的下手鏟除。相對於這個傢伙,之前一向自負的自己,反倒是顯得過於兒女情長,甚至是心慈手軟了。

黃瓊現在心裡面甚至有種感覺,自己與白鳳之間的關係,那個傢伙極有可能一清二楚。他之所以一直都沒有動白鳳,而是選擇了忍耐。除了白鳳背後站著的是自己,他不得不有所顧忌,而不敢輕舉妄動之外,恐怕更多的他還盼著利用白鳳,在這裡得到他想要的好處。是啊,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對自己與白鳳的關係,一點察覺都沒有。這反倒有些不正常了。

也許對之前,白鳳與自己在鄯闡府的關係,他未必真的瞭解。但前次進京,白鳳幾乎都一直在宮中長住,極少會驛站陪著他。而回到大理國不久,白鳳便又有了身孕,他若是在發現不了什麼,恐怕這個位置他也坐不住了。恐怕他現在唯一不敢確定的,便是長子是不是他的血脈。至於此次帶到京城來的次子,他應該心中還是有數的。這個傢伙倒是一個能忍的人。

白鳳雖說還有些單純,但畢竟在王后的位置上,已經做了這麼多年,對那些陰謀詭計的事情,多少也懂得了一些。黃瓊都說到如此直白地步,白鳳卻是就明白了,不由得微微點了點頭。白鳳雖說沒有說什麼,可一邊身為白家小女兒,還有些單純的白筠翻了翻眼道:“你們這些男人,當真活的真夠累的。鳳姐就說了這麼幾句話,轉眼間都能夠想出這麼多的道道。”

“一個做皇帝的,一個做國王的,心思都放在了這個上面。有這個心思,好好的做點正事,讓那些老百姓能夠吃飽穿暖不好嗎。每日都這麼勾心鬥角,難道真的就不累?還好我生的是女兒,若是像你們一個親爹,一個養父這個樣子,那該活著多累。我現在就盼望著,我那兩個大外甥,可千萬別想你們這兩個做爹的樣子。每說一句話,都滿是心眼子,小心琢磨才是。”

而感受著緊貼自己的二女,那極度的豐盈,本就沒有盡興的黃瓊,心中原就沒有滅下去的火氣,又被撩撥了起來。聽到白筠的話,黃瓊卻是一把將人拽了過來,向兩個人連線之處按去笑道:“別隻生一個女兒就滿足了。朕這段日子,在賞筠兒一個兒子。到時候,筠兒就不用只羨慕鳳兒那兩個兒子了。朕還是公平的,都是朕的女人,朕不能只偏疼鳳兒一個不是?”

等到被召來的張巧兒,帶著段嫣兒與大小茹,以及高媚和刀美萍,趕過來到來時候,二女卻已經都累的連手指頭動不了。待黃瓊滿意的與張巧兒離開,剩下的幾女也只能無奈的苦笑。這幾女都是段家人,或是曾經是段家的人。被強行帶到西京的刀美萍與高媚,加上白鳳姐妹可謂大理國三任皇后。與白鳳這又是整整三年未見,可誰想如今再見,卻又是如此坦誠相見。

儘管這已經並不是第一次這個樣子了,可面前的一幕,依舊讓諸女有些苦澀。尤其是刀美萍與高媚,更是心中感嘆都是大理國的王公顯貴,甚至是王后和王太后,為何會走到如此的地步。此時她們,更是想到了一併北來,同樣被納入黃瓊後宮。卻因為不知道迎合,而日漸受到這位主冷落,極少被召侍寢。便是這次來西京都沒有能夠隨侍,而是被留在京兆的段芸。

一想到段雨和段芸,無論是刀美萍,還是高媚卻是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兩個不僅年紀大了,也同樣不會迎合。那位主,怎麼還會如此緊抓著不放?便是來西京,也要強行將自己帶來。當然,如今身上有著爵位的段素廉也被帶來了,也在隨行序列之中。可自從到了西京,高媚就被留在宮中居住。至於段素廉,只能與其他一些四五品官員,住在京城內的一家客棧之中。

始終想不明白二女,看著身上吻痕,也只能無奈的搖頭。而白鳳這一次帶著小兒子,與白筠所謂的進宮侍奉刀美萍,卻是基本每日都要如此的侍奉。這一入宮,除了每五日回去探視一下段素平之外,便一直都留在宮中侍疾。而對於白氏姐妹這個做派,也不知道段素平究竟有沒有琢磨出什麼來。但白鳳留在宮中,卻是一心盼著大齊出兵的段素平,而樂觀其成的。

西京的日子,其實對於黃瓊來說,與在京兆沒有什麼區別。整日忙忙碌碌的,也都是處理政務和見人。不過在度過最初的忙碌後,黃瓊也抽出閒暇時間,帶著極少出宮的司徒喚霜諸女,逛遍了西京,連同周邊的所有風景。只是相對於其他諸女的好奇,蔡氏與吳氏等幾個人,卻是因為自身的經歷,這裡幾乎相當於半個傷心地。所以,對西京這裡卻並不是怎麼太感冒。

不過這一次,黃瓊雖說帶著諸女,幾乎逛遍了西京的兩宮,以及周邊的諸風景。但有一個地方,他卻是一直都沒有去。那便是太極宮的彩織院。便是此次來西京,都是住在了大明宮。即便是帶著諸妃嬪去了太極宮參觀,但卻是避開了彩織院。看著站在彩織院門外,盯著院門良久,卻始終沒有邁進去,相反還長長的嘆息一聲。知雖說當時處置絲毫不留任何的情面。

但黃瓊,卻是一直都沒有真正忘記董千紅的蔡氏,也只能走到黃瓊身邊,輕輕的拽了拽他的手。感受著蔡氏的柔情,黃瓊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蔡氏,卻是笑了笑對著身邊跟著的諸女道:“當初朕在西京的時候,與蔡姐她們便是住在這座院子裡面。當初太上皇讓朕住甘露殿,可朕總是想的太多,實在不想太過於張揚。便將這座彩織院,選為朕與西京諸女的住處。”

話音落下,雖說猶豫了良久,但黃瓊還是一把推開了彩織院的門,帶著諸女走了進去。彩織院原本從前唐開始,就是太極宮內宮女日常居住的地方。當初黃瓊選中這裡,便是因為這裡,有不少單獨的屋子,用來供宮中女官居住。黃瓊還是希望,諸女雖說跟著自己進了太極宮,但最好還是要有個人空間。畢竟太極宮內殿堂樓閣那麼多,自己偏偏選了這麼一個院子。

院子內屋子普遍狹小不說,甚至還有些潮溼,多少也有些委屈諸女。保證諸女在這裡,都有一個單獨房間,也是黃瓊當時補償諸女的。但如今黃瓊已經登基為帝,在來西京太極宮與大明宮,都隨便他居住。彩織院這個內部狹小,還有些潮溼的院子,恐怕絕對不會在過來居住。所以,在太極宮中這座黃瓊居住過後,便是連宮女都不敢來居住院子,便空閒了下來。

這麼多年過去,因為常年無人居住。儘管這些年,也在修修補補,但依舊顯得有些敗落。當黃瓊帶著諸女走進來時,已經是塵土遍地,窗紙破敗不堪。看著這裡殘破的樣子,黃瓊可謂是五味雜陳。而跟在身邊的太極宮總管太監,卻是臉色都變得異常的蒼白。他千算萬算,卻從來沒有想過,當朝皇帝會有一日,來這座便是在太極宮,也是相當不起眼的院子來。

哪怕這裡也算是這位主,在繼位之前潛邸的地方。可這裡對於太極宮,畢竟太過於不起眼了。尤其是這次,黃瓊巡幸西京並未住進太極宮,而是選擇了大明宮作為這次在西京的寢宮。整個西京上下,更沒有理會這座太極宮之中,不起眼的院子。結果,誰都沒有想到,這位主帶著一群嬪妃,來太極宮遊玩,放著其他的亭臺樓閣不去看。居然來了這座不起眼的小院子。

這位總管太監,不由得心中一驚,生怕這位主因為潛邸,破落成這個樣子而遷怒自己。此時的他,腿都有些軟了。只是心中正滿是傷懷的黃瓊,又哪裡有心思去理會他一個太監?而且以黃瓊的為人,也不是那種遷罪於人的那種帝王。他也知道,這座彩織院在太極宮中,根本就是一個最不起眼存在。若不是自己當年曾經住過,還有些維修,恐怕現在塌了都不稀奇。

當黃瓊走進這座院子裡面後,沒有去其他的屋子。只是在擺了擺手,示意諸女自己逛逛後。自己則走到其中一間屋子面前,輕輕的推了開門走了進去。進了屋子,看著屋子內落滿灰塵的擺設,想起曾經住在這裡的某女一顰一笑,黃瓊卻是心中不由得一緊。拉開屋子內櫃子,看著裡面走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留下一件鴛鴦戲水的兜衣,輕輕的拿起來攥在手中。

又走到屋子內,那面銅鏡面前。貌似又看到了,當年女子每日的清晨,坐在銅鏡前梳洗打扮,每次侍寢後又嬌又嗔的樣子。此時黃瓊,心中不由得一陣陣後悔。當初自己明知道,董千紅心中的權力慾很強。當初在西京還是在西京的時候,就頻頻越線。為了討好自己,也是一向不擇手段。權力慾強,又有著不小的野心,外加行事不擇手段。出事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本朝不是前唐,出不了武則天的。若是自己早點制止,她也不至於走到那個地步。想到這裡,黃瓊將手中的兜衣緊緊的攥住,試圖想要感受兜衣上,好像還依稀存在的餘溫。黃瓊在這間屋子裡面沉默良久,外面的諸女誰也沒有進來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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