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鬧到君前去,永王倒不是會死,但扒一層皮是一定的了。永王這麼一做,將黃瓊維護他和天家顏面的那番苦心,幾乎全部都徹底的白費了。不過,雖說京城議論紛紛,但臉皮一向極厚的永王。除了擔心宮中知道外,其餘的嘲笑根本就不在乎。便在何老太君喪禮上,面對前來弔唁的文武百官異樣的眼神,他也是權當那些眼神看的不是。

至於那位董駙馬,雖說給了一個八品訓導的官,但肅州又有幾個人會理會他。那些常年遊牧在祁連山中的吐蕃人,也沒有人需要他教導。他到肅州之後不僅無所事事,而且不久便被踩上一腳的知州,以要去履行職責為名,踢到了祁連山內靠近六穀部一個部族,極其荒涼和貧窮的村莊居住。即無屬員,也沒有辦公地點。甚至送糧米都斷斷續續的。

最終還不到一年,這位董訓導吃慣了大米,實在吃不了那個苦,便死在了任上。他這一死,段荷與永王倒是更加的肆無忌憚。雖說不敢接回永王府,但永王時常將段荷接到金屋藏嬌的地方,一起尋歡作樂。而藉著永王的幫助,段荷在京兆投資了不少生意。不能不說,這個女人行事雖說不擇手段,但經商上倒也有些天賦,一時之間生意被她做的風生水起。

段荷一家的事情,雖說最早被黃瓊硬給按了下去,一時之間還沒有在京城傳播開。可在大理國的那些王宗之中,卻是幾乎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黃瓊這個處理,讓那些大理國王宗一個個戰戰兢兢,一個賽一個的老實。生怕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惹惱了這個大齊皇帝,把自己也一腳踹到那個連兔子都不拉屎的,什麼狗屁寧夏府去。重蹈了那位董仁兄的覆轍。

處理了該處理的人之後,又批了一陣的摺子。到了中午,在溫德殿接到太監的奏報之後,黃瓊便抬腿返回了後宮。今兒是何迎春進宮的日子,除了那日到何府之後,自己從南面回京,還沒有與三人親近過。所以看著天色,急著與佳人相會的黃瓊,便趕往後宮。到了給何迎春安排好的寢宮,卻見到何瑤與吳紫玉,還有歐陽氏,正在與三女說著什麼。

而看到黃瓊進來,臉上多少帶著愁苦的何迎春,與沈碧君三人一同起身迎駕。而見到何迎春的樣子,知道恐怕這是被佳人,當成棋子舍到宮中來。即便是已經與自己有私情數年,可心中依舊不會太好受。昨兒何老太君的意思太過於明顯,再加上本身原本就是京中有名才女之一,性子也相當聰慧的何迎春,哪裡還看不出何老太君,讓自己進宮的意圖?

面對著婦人難過的樣子,黃瓊也只能將人輕輕的抱在懷中。將婦人的頭靠在自己胸口,輕聲的安撫著。而除了何瑤,其實在場的其他幾個人都知道,何迎春難過的原因是什麼。可在這件事上,她們誰又能說什麼?包括沈碧君與南宮韻二女,又有誰有資格說不字的權利?她們更是知道,若是何家那位長孫真能提起來,一生剛強的何老太君又豈會指望一個女人?

要知道,何迎春自幼喪母,一直都是在何老太君身邊長大的,可謂是何老太君一手教出來的。雖說不如何老太君精明能幹,但為人也是相當的聰慧。老太君疼愛她,一點都不比其兄長差到那裡去。可為了何家的未來,為了何家滿門老幼,最終也只能將其送進宮來。當然,在南宮韻看來,也許老太君早已經知道了她與黃瓊之間的私情,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心中難過的何迎春,就這麼靜靜的依靠在黃瓊的胸口,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知道事情不能一直如此,總要勸說一下,開啟何迎春心中心結的南宮韻輕聲的道:“妹子,既然事情已經如此,你也不要埋怨祖母了。她這麼做,也不單單是為了何家,也是為你。你還算年輕,不能總這麼孤苦無依。你是祖母最為疼愛的孫女,她這麼做也是希望你今後好好的。”

說到這裡,看著一臉哀愁並未減少的何迎春。知道有些話不說不行,幾經猶豫的南宮韻咬了咬牙道:“也許,我們與陛下之間的事情,祖母早就有所擦覺。只是為了何家,一直都在忍耐罷了。昨兒的事情,祖母不過是在順水推舟。即成全了你,也變相的保護了何家。當然,這些我也只不過是猜測。但以祖母的精明,若是在不知情的之下,她未必會做出那個決定。”

聽到南宮韻的話,一直伏在黃瓊懷中難過的何迎春,抬起頭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南宮韻。沉吟良久才嘆道:“嫂子說的不錯,祖母應該是察覺出來什麼了。否則,我比陛下大幾歲不說,還是一個寡婦。若是不知道此事,祖母即便是想要選人進宮,這個進宮之事是斷然落不到我的身上。何家雖說不是那種大家族,可家中可以選入宮中的不止我一個人。”

“祖母選擇了我,恐怕早就對我們與陛下之間的私情,不僅是有所察覺,而是應該大致知道了。我只是沒有想到祖母,居然如此的能忍。這麼多年了,一聲都沒有說過。甚至在我們幾個面前,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來。她這是擔心她不在了,我們與陛下再如此下去,給何家帶來的什麼禍事。才決定順水推舟的。因為她不在了,何家最後一顆大叔也就倒下了。”

“如果她與父親都不在了,我那個兄長未必就真的能容下我。因為韻兒與兄長的婚事,是我一手促成的。他這些年,一直都認為我容不下小嫂與那幾個孩子。如今他的心思,一門都在小嫂身上。若是她也不在了,家中就沒有人庇護我與韻兒了。為了我,也為了韻兒,她才在最後時刻,讓我進宮。因為我進了宮,不僅可以自保,還可以庇護韻兒母女。”

終究還是在祖母身邊長大的,何迎春對祖母的心思,猜的比誰都準。雖說未必就完全判斷出何老太君的意思,可大侄也猜出何老太君的部分心思。只是又想了想,她又抬起頭,一臉苦笑的對著南宮韻道:“祖母恐怕未必是真的知道什麼內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祖母猜出我們與陛下的關係,應該是兄長襲爵的事情,拖了整整三年。陛下卻是一直在加封韻兒。”

“再加上每次進宮,幾乎都是我們三個一同進宮。若是我與陛下有了私情,比我更加漂亮,也更加有氣質的韻兒就很難避免。在加上陛下的那點喜好,普通朝臣未必知道清楚,可卻是瞞不過祖母。姨娘的事情,她不見得知道。也許她以為,姨娘每次進宮,只是為了我們打掩護罷了。可韻兒的事情,祖母應該判斷出十之八九。她堅持我進宮,固然是為了我。”

“但更多的還是為了何家。因為祖母知道,她不在了,以兄長才干與能力,根本撐不起一大家子來。甚至在她死後,心思都放在那個小青梅身上的他,會做出下堂妻的事情來。而韻兒與陛下又有了那種關係,身上有著朝中的誥命。他本身就不喜歡韻兒,若是那個小青梅背後在攛掇,搞不好會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我進了宮,這事便有了婉轉的機會。”

“到時候,激怒了陛下,恐怕搞不好要搭上何家的滿門老少。而我與韻兒的關係,與何家的血脈,都斷然不會做出冷眼旁觀的事情。所以,她儘管心有不甘,可也只能無奈的利用此事,要挾陛下答應她最後的請求。若是陛下昨日不去何府,祖母恐怕也會透過遺折的方式,請求陛下答應此事。祖母剛強一輩子,臨終卻為了子孫做出如此事情來,當真是我等不孝。”

何迎春果然是一個極其聰慧的人,再加上自幼在祖母身邊長大的經歷。南宮韻不過開了一個頭,她便大致猜出了何老太君的心思。考慮的比南宮韻多的多了。想到這裡,何迎春也不由得苦笑。她不知道,是該怨自己命運多折,還是敬佩祖母的深謀遠慮,還是該暗恨自己兄長不爭氣。逼得強勢了一輩子的祖母,到了臨終還要為他而低三下四。

只是對於何迎春的話,南宮韻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黃瓊,卻是搖了搖頭道:“春兒,既然進了宮,便好好的與陛下過你的日子,將來為陛下生兒育女。不要想著何家了。何家的事是朝政,那不是咱們婦人該干涉的事情。至於姨娘與我,你也不要太過於擔心。老太君不在了,無論我遇到什麼樣的命運,都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與你並無半點的關係。”

南宮韻的話,還沒有說完。卻不想,被黃瓊一把拽到了身邊,輕輕的吻著她的耳垂道:“韻兒,這是不信朕,能保得韻兒一輩子平安富貴。還是不信春兒的聰慧,會重蹈宮中某人覆轍?放心,有朕在,那個人動不得韻兒。他就算在想寵妾滅妻,可也得給朕忍著。包括那個婦人,連一個眼色都不敢給韻兒。至於何家的嫡長孫,他不想給韻兒,那就朕就助韻兒一臂之力。”

說罷,不管被他這一番話,弄得滿面通紅的南宮韻,轉過頭對著何迎春道:“春兒也不必過於擔心何家。只要你的那位兄長,不玩命的作死,朕就算不看在何老太君的面上,也會看在何家產與春兒的面上,酌情考慮何家的事情。現在既然進了宮,就像是韻兒說的那樣,好好的留在朕的身邊,為朕生兒育女。到時候,朕該給何家的,都一樣不會少的。

而感受著懷中驚人的豐盈,好久沒有與三女親熱的黃瓊,手卻不由得自主的伸進了二女的衣襟之中。直到將二女弄得面色更加的通紅,又順勢將沈碧君的頭向下按去。見到黃瓊這個樣子,原本前來安置何迎春的何瑤,也只能搖頭無語的,與吳紫玉、歐陽氏轉身離開。只是二女想要走,卻又哪裡走的了。直接一併被黃瓊給拽到了身邊,一併的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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