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自己去接任寧夏知府,這幾乎是將政績送到自己面前。自己接下來,甚至都不用太操心,只要老老實實的蕭規曹隨,按照張遷當初的思路幹下去。三年的任期做滿,那個時候再回京,儘管做不到張遷那樣的升遷,但至少一個三品跑不掉的劉昌,豈有不高興之理?

這三年的外放生涯,身為太子門人,有當初的太子,現在的皇帝在背後全力支援,這又有那個上官敢找他麻煩。在葭州三年,可以是放手大膽的去做事。比當初在西京,做一個閒職充實的多。劉昌倒不是那種,一門心思想著升官的人,就是想著要實實在在做一些的事情。

所以在聽到自己被黃瓊,選為新任寧夏知府。再加上劉昌本就城府不是很深,再加上坐了多年的冷板凳,所以還不是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更是知道這個差事落在自己頭上,是皇帝對自己重用的前兆。不由得心中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心中更是對黃瓊的一再重用感激涕零。

便是聽到除了兩個侍妾之外,不能攜帶眷屬上任的要求,也沒有打消劉昌的興奮。在他看來,不過是一任的時間罷了。反正已經不在家三年了,也不差如今這三年了。如今皇上對自己器重,家中的事情都有人上趕著給辦。就京中那套宅子,至少是正三品官員才能居住的。

家中的奴才和僕人,甚至都有些綽綽有餘了。長子還被皇上選到宗學讀書,這更是天大的恩賜。夫人便是自己在家,也不用操心太多的事情,這一切自己還有什麼不知足的?趁著自己還年輕,還能拼的動,在用一任的時光,好好的報效皇上對自己一直以來的提拔與照顧。

見到一口允諾下來,隨時可以寧夏府上任,而且臉上還帶著興奮神采的劉昌,黃瓊心中不由得嘆息一聲。當初那個老實的人,在嚐到了權利帶來的滿足感後,居然也變的讓自己有些不敢相認了。劉昌的為人,再加上自己監督,黃瓊知道他做不出來,那種貪贓枉法事情的。

但身為州縣掌印官,那種身為百里侯,手中掌握著一縣、一州、一府百姓生死,帶來的權利感,卻是其他任何東西無法替代的。哪怕也知道這是人之常情,可還是不舒服的黃瓊道:“這些日子,你就在家中好好陪陪夫人與孩子,等臨上任前,再遞牌子進宮見朕就可以了。”

其實黃瓊也知道,劉昌出現這種情況倒也怨不得他。畢竟這個時候,去接任寧夏知府,基本上就等於在撿政績。只要不出現什麼太大的差錯,幾乎等於一條光明大道,擺在他的面前。而且自從自己,完成隴右平叛和善後,一直都對寧夏府的恢復,可謂一直都是在親自盯著。

如今的寧夏府,在張遷的治理之下,基本上已經完成了重建。大量的流民遷入,再加上本身守著黃河百害,唯套一利的河套平原。張遷苦幹了三年,原本前唐末年開始荒廢的大量水渠,已經是全部開始恢復,並且還開掘了大量的新渠。如今的河套平原,已經成了塞上江南。

現在寧夏府恢復,基本就是處在收口階段。這麼一個明晃晃政績,擺在自己面前,只要按部就班,坐滿了一任便是前途無限光明。別說在西京坐了多年冷板凳的劉昌,換了任何一個人,估計都會興奮不已。雖說這也是人之常情,可黃瓊不知道為何,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等到劉昌離開之後,看著他的背影。想起張巧兒在知道,自己要再一次將劉昌外放時,哀愁的神色,心中卻是不由得一陣陣的心疼。只是劉昌在葭州做的很出色,甚至超過了自己將他外放時預判。而且現在看來,劉昌其實很適合在外任職,自己也相信他在寧夏一樣會做好。

一邊心疼張巧兒一個人在京中苦撐,一邊卻是感覺到了劉昌,才幹得到施展之後從內到外的變化。怎麼說呢,如今的劉昌從外到內都產生了很強大的自信。敲了敲面前的御案,重新拿起摺子看了起來的黃瓊。卻是隻能在心中無奈感嘆,自己現在只能再對不起張巧兒一次了。

一想起張巧兒那活色生香,黃瓊心中不由得一陣陣的火熱。劉昌已經回來快十天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召張巧兒進宮。與以往隔三差五,便將佳人召到宮中私會一番相比。這一晃自己已經有十多天,沒有在粘過張巧兒的身子,讓黃瓊不由得一陣陣的心煩意燥。

其實如今的黃瓊,哪怕在心疼張巧兒,可沒有太多的精力,放在情人的身上。黃瓊發現,如今掌控江南戰局的曹銳大局觀,其實一直都很強。在黃瓊商議要調兵的密旨還沒有到,便上了摺子主動提出,如今在江南戰場已經無太多用武之地的騎兵,休整一段時日後將其北調。

在這道密摺上,曹銳將戰局分析的很透徹。歐陽善南下之後,久攻南安府月餘不下的叛軍,只能快速的後退至梅關閉關死守。同時死守南嶺各隘口,防止官軍南下。接下來在廣南東西路作戰,騎兵用處不大。而且隨著天氣炎熱,這些來自北地的戰馬,也承受不住炙熱的天氣。

吃慣了北方穀草的戰馬,對南方稻草明顯不習慣。如今南下騎兵戰馬,已經死亡或是因病只能留在後方治療的,已經達到近五成。如今軍中在與叛軍作戰期間,繳獲了大批更適應南方炎熱氣候,並更擅長走山路的大理馬。這些騎兵在繼續留在南方,只會加大戰馬死亡數量。

在南安府解圍之後,除了留下五千騎兵作為機動力量,並配備了從叛軍那裡繳獲的大理馬,實現了一人雙馬之外。他已經命令其餘的騎兵,陸續開始撤往江寧府。隨時聽從皇上的聖旨,調往北方作戰。他自己則已經統帶大軍,進駐南安與贛州之間,一邊休整一邊偵騎四出。

以便可以偵測廣南西路境內,叛軍的動向,為下一步做好準備。曹銳在奏摺上,並未提出多少要求。只是希望,朝廷能將繳獲大象留給自己,同時能在給自己補充一批火炮,並將繳獲叛軍重炮,留給自己一部分。朝廷發到軍前的鐵身銅芯炮的確是輕,但是極為容易炸膛。

之前苦戰,那些鐵炮炸膛了一批。現在官軍手中炮彈和藥,數量都是充足的,就是鐵炮數量不足。廣南西路地形複雜,以山地為主,叛軍的重炮雖說鑄造精良,可重量實在太大了。攻城使用沒有問題,可作為野戰使用,實在太過於笨重了。而且使用的炮彈,只有實心炮彈。

叛軍缺乏對付步軍的散彈。下一步在廣南西路作戰,這些輕便的鐵身銅芯炮,是相當適合的。所以他希望,朝廷能夠在給自己補充一批。而繳獲叛軍幾千斤的銅炮,自己之所以要留下一批,就是為了準備將來攻城使用。自己想著留下大象,就是為了運載這些笨重的大炮。、

在奏摺的最後,曹銳對從叛軍中繳獲的天竺馬與女真馬,可謂是讚不絕口。尤其是天竺馬,負重與衝刺能力都相當的出色,長途奔襲能力也一樣不差,還能適應南方炎熱的天氣。比如今軍中使用的党項馬,以及契丹馬都要出色的多。女真馬也是一樣,負重能力遠超過兩種馬。

党項馬在被重騎兵使用時,基本一個衝刺便力竭。但女真馬,卻是可以多次衝鋒。衝刺能力雖說不如党項馬,耐力不如契丹馬,可負重卻極其的出色,更適合作為重騎兵使用。只是這兩種馬,便是在叛軍之中使用數量也有限。女真馬是因為不太適應南方的氣候,數量不多。

天竺馬是因為價格過於昂貴,比所謂物美價廉,但卻並不適合騎兵使用的大理馬來說,實在是貴的離譜。所以即便是叛王,一向號稱富甲海內,也捨不得花大價錢,購買太多的數量。便是在叛軍之中,也只有叛王貼身護衛,以及高階官員才有資格騎乘,騎兵還是使用大理馬。

所以繳獲的數量,二者加在一起也不過數百匹。在奏摺上,曹銳對這些可謂是最精良的戰馬,只能配發給那些不能上戰場的人使用,感嘆在有些明珠暗投。不過在奏摺上已經明言,繳獲的天竺馬與女真馬已經押解進京,希望朝廷能夠將這兩種戰馬,大規模的繁育配發軍中。

看著曹銳的奏摺,黃瓊心中讚賞不已。直接在摺子上,批了三個朕心甚慰。對於曹銳的要求,黃瓊直接批了一個準字。不過在摺子上,黃瓊也再一次叮囑曹銳,在進入廣南西路之後,一定要注意大理國方向。如果歐陽善,他認為需要留在南線,也可以留在南線繼續在他麾下。

至於福建方向,自己已經交給楊繼元負責。他下一步的作戰,只需要重點放在廣南東西路,重點就是廣南西路。而戰馬繁育的事情,他要相信朝廷這邊,會妥善考慮和處置的。在這道密摺的最後,黃瓊寫上了除惡務盡四個字。命人將自己這道密摺,八百里加急發出去之後。

黃瓊有些疲憊的捏了捏鼻樑骨,看了看天色,又抽出了於明遠的摺子看了起來。幾個月過去,於明遠那裡還在膠著,不過北遼的攻勢近日來,因為傷亡原因,已經明顯開始大幅度的削弱。更多的是在外長城一線,不斷尋找新突破口。而且前線遼軍,也出現補給不暢的情況。

這種長期時間拉鋸戰,對幾乎無成建制補給習慣,歷來南下補給就靠一個搶字的北遼來說,的確是難以承受負擔。短期之內,還算是勉強為之,可時日一長卻是難以支撐。雖說兵力處於劣勢,可於明遠卻是依靠有利地形,以及長城一線守的是滴水不漏,幾乎沒有漏洞可言。

遼軍雖說多次突破薊州一線,可都被於明遠隨即又組織兵力奪了回來。甚至在本月初,還在如今北遼重點突破的薊州地帶,打了一個漂亮反擊,殲滅強攻下薊州後,便立即開始快速進入,試圖從薊州方向包抄燕山府的萬餘遼軍鐵騎。僅僅北遼上等戰馬,就繳獲了六千多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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