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壓抑的性格,只有長時間才會形成。而這個婦人今兒來找自己的目的,更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有想到,這個婦人跪在宮外求見,居然是為了讓自己兒子除去宗籍,離開王府做一個普通人。看著這個婦人身上簡陋,甚至是有些破爛,就連尋常人家都比不上的衣物。

雖說姿色依舊很是豔麗,但卻滿臉掩飾不住的滄桑。黃瓊輕嘆一口氣,將其攙扶起來道:“夫人倒也不必憂慮。慶陽堂叔祖,從今兒起已經不在是慶陽郡王。他已經被寡人剝奪了爵位,發往鞏義為理宗皇帝守陵。至於慶陽王府的這個爵位,原本寡人是屬意你的兒子接任。”

“但現在寡人卻有些猶豫,不知道他能不能承擔起,約束慶陽府一大家子人的重任。不過,有一點你倒是不用擔心。無論最終襲爵的是誰,但沒有了慶陽郡王這個依仗,你們母子在府中斷然是不會在繼續受氣。放心吧,你們母子的苦日子已經到頭了,不會再有人欺凌你們了。”

只是黃瓊這番話說罷,這個歐陽氏非但沒有一絲喜色,卻是跪下拼命的磕頭:“求殿下開恩,千萬不要讓他去襲爵。他這些年壓抑的太久了,心中的怨恨太多了。不管是對他的父親,還是對現在的王妃,若是襲了爵位,成了慶陽府的家主,罪婦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太子殿下,他的心態已經失衡。我是他的親生母親,哪怕那些人在對不起他,但總歸是他的生父和嫡母,是他骨肉至親的兄弟姐妹。絕對不能讓他,做出不忠不孝的事情來。我不求他大富大貴,更從來沒有指望他襲承王爺爵位。我只求他後半輩子,不要再過得如此艱難。”

看著聽到自己讓那個王長子,提前襲爵非但沒有一絲喜色,反倒是一臉擔憂,哀求不要讓自己兒子襲爵的這個婦人,黃瓊將其攙扶起來道:“慶陽郡王爵位是奪定了的,這個是祖宗家法定的,誰都是沒有辦法改變事兒。寡人能留著慶陽一府的爵位,就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至於襲爵的是不是他,這一點寡人同樣沒有辦法改變。他是王長子,在前後兩任王妃都沒有能夠留下嫡子情況之下,他這個王長子只要還活著,就是第一繼承人選。這也不是寡人規定的,同樣是按照祖宗家法來的。更何況,有嫡立嫡,無嫡立長,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他是王長子,如今也是慶陽爵位第一繼承人。這一點不是你或是慶陽郡王,單方面便能夠改變的,也不是那個王妃可以改變的。你與其在這裡擔心他,在襲爵並接任家主之後,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還不如利用他對你還有母子之情,今後對他的言行多加約束。”

只是攙扶起來這個婦人的時候,看著眼前這個婦人,滿臉滄桑卻依舊掩飾不住的豔麗,有些消瘦但又不失豐盈的身材。特別是,鼻中傳來的一股,很是讓人有些特別,卻又讓人沉迷的體香,讓黃瓊突然有些心猿意馬。這個體香太特殊了,並不是由某種藥物帶來的,而就是天生自帶的。

這股子絕對是天生異樣體香,雖說聞起來若有如無。可對於一個成熟的男人來說,一旦聞到卻是極具誘惑力。再加上原來跪著的時候,倒還是顯得不那麼突出。如今這一站起來,便更加突出的豐碩,在自己身邊諸女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在那裡一顫一顫的,更加引人注目。

發現自己,在聞到這股體香之後,內心有些衝動的黃瓊,卻是不敢在與這個婦人繼續單獨待下去了。而是開口道:“這段日子,你先在宮中住下。你說的事情,待慶陽一府最終襲爵的人選,定下來之後寡人在做決定。如果最後還是選擇的是他,你在與他一同回府就是了。”

說罷,不敢在看向這個婦人,轉身快速的離開了。直到回到秦氏的屋子裡面,見到心思各異的二女,尤其是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董千紅,黃瓊才皺了皺眉頭。見到黃瓊面色依舊有些不豫,秦氏急忙替董千紅解釋了一番。說這個婦人跪在宮外,也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可憐了。

再說,她不管怎麼說,也是慶陽郡王長子親生母親。就那麼跪在宮外,董千紅若是不搭理讓她跪下去,那豈不是在打一個郡王長子臉嗎?又因為她身份特殊,是趕也不好,不趕留在那裡會讓別人看笑話。董千紅將她請進來,也實在是被逼無奈。此事,也實在怪不得董千紅。

並不知道,慶陽郡王府那一堆破事,更不知道今兒在萬春殿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蔡氏,還是替董千紅辯解了一番。聽到秦氏的解釋,黃瓊原本有些低沉的臉色,逐漸放晴了一些。若是真像是蔡氏說的那樣,最終被迫答應讓歐陽氏進來的董千紅,這是被人家給道德綁架了。

這個女人雖說看起來精明,可無論是在她養父的家庭,還是在她前夫的家庭,都沒有學到鐵石心腸這一點。實則心腸是極軟的這一點,自己也是知道的。這麼一個婦人,還是一位郡王長子生母,跪在宮外苦苦哀求見她一面,以她那個拿得起,卻放不下的性格不中計就怪了。

此事若是細說,倒是還真的怪不得她。想到這裡,黃瓊倒也沒有再繼續怪罪董千紅,只是說了一句下不為例作為警告。而黃瓊如此三言兩語,便將此事揭過之後。眼下正欣喜若狂的董千紅,其實並不知道在眼下,她今兒擅自接待那個歐陽氏,會給黃瓊帶來多少的麻煩。

如今黃瓊已經廢除了慶陽郡王爵位,但還未最終定下慶陽一府,襲爵之人的這個時候。她貿然見了王長子的生母,無論那個最終的繼承人選擇誰,都會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那位歐陽夫人這一進宮,若是慶陽長子再襲爵,這個襲爵哪怕再板上釘釘,都會引起極大的非議。

要麼會傳出來走慶陽長子,依靠自己母親走夫人路線成功,要麼就會傳出一些胡扯淡的訊息。原本黃瓊是不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有些特殊的喜好,如今在西京官場上,已經是人盡皆知。可在年前,他偶然之間才得知,原來自己那點喜好,眼下在西京已經是人人都知道了。

自己當初在接手節度使府時,一併將那位劉節度的侍妾都接手了。雖說最終還是放出嫁人,可那些婦人都被自己臨幸過的事情,在那些婦人嫁人之後,如今在西京已經不是秘密。一直都不知道,其實早在當初那位節度副使搞出那個事後,他的某些特殊愛好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一直以為,事情的源頭,還在節度使府那些侍妾身上的黃瓊。如今西京官場上流傳的那些事情,其中身為西京宗正寺正卿的山陽郡公,肯定會知道的。這個歐陽氏這麼一入宮,很多人搞不好要將自己奪了,那個慶陽郡王爵位的事情,也要與這位歐陽氏這次進宮聯絡到一起。

想到這裡,黃瓊不由得有些頭疼的捏了捏自己鼻樑。看著正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董千紅,黃瓊卻是輕嘆一聲,女人終歸是女人。無論再怎麼精明能幹,終歸還是都用在小算盤上。尤其董千紅,那些所謂的聰慧,現在看終歸不過是一些小聰明罷了,格局和眼光都還是太小。

不過,黃瓊想起格局和眼光,卻是輕輕的嘆息一聲。雖說這是自己所期望的,可對於自己身邊的女人,尤其是那些有能力的女人,卻是一種無形的委屈。就像是段錦與林含煙,那個不是足智多謀女中英才?尤其是段錦,胸中極有胸襟與溝壑,無論是眼光還是計謀絕對一流。

自己在冊封為太子的那天,甚至一度曾經想過,自己將來的繼承人,會出在段錦那裡。只是可惜了一介女中英才,卻為了自己,只能隱在後宮相夫教子,做一個普通後宮女子。現在想想,阻礙她們的反倒是自己。自己身邊的這些女人,為了自己真的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只是雖說已經最終決定不在追究董千紅,可心中還是實在有些氣不過的黃瓊,又狠狠的在董千紅翹臀上很是拍了幾巴掌。又抱在懷中蹂躪一番,才算是徹底解氣。看著被黃瓊弄得衣衫不整的董千紅,也知道這事到此為止,現在也算是雨過天晴的秦氏,沒有再多勸說什麼。

只是捂著小嘴,在那裡偷著樂。而一邊的黃瓊,看著這個婦人在那裡偷笑。也知道她為不讓自己追究董千紅,倒也是費了不少心思勸說。一把將秦氏抱在懷中,也很是憐愛一番。還沒有等發現戰火,轉移到自己身上的蔡氏緩過神來,卻冷不防也一併被黃瓊抱在了懷中。

看著黃瓊有些猴急的表現,知道他在與歐陽氏談話時,老老實實什麼都沒有做。徹底放下了擔心的秦氏,雖說是滿臉羞澀無比,可最終還是溫順的低下了頭。黃瓊一邊享受著蔡氏服侍,一邊將董千紅拽到身邊憐愛起來。

見到兩個人折騰起來,總算鬆了一口氣秦蔡氏。知道董千紅一個應付不了,在漱了漱口後急忙出去喊人了。只是將青紫二蘿和顧氏三人喊了進去後。路過吳氏屋子的她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見到因為孩子遇難,容顏依舊有些憔悴的吳氏,蔡氏有些憐愛的走到吳氏面前。

摸了摸她的滿頭秀髮,嘆了一口氣後才輕聲的道:“人總不能總活在陰影之中,終歸是要走出來的。不管你如何的疼愛自己的孩子,可畢竟事情已經出了。你還年輕,正是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候,不能總活在過去之中。你也過去侍寢吧,等有了身孕,也算是將來有所託。”

聽到秦氏的勸說,吳氏抬起頭看著她,眼光最終落在了她已經微微有些顯懷的肚子,良久才道:“姐姐說的道理,我何嘗又不知道。可這些日子,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了我那孩兒的過往。從他誕下那一刻開始,從來都沒有離開我的身邊。從牙牙學語,到現在費了我多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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