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秦秋狀若委屈的訴說,秦老漢氣得拿著菸袋鍋子“咣咣”的敲,手因為激動抖擻的厲害卻依然指著她。

“你你你!你咋能幹出這事兒來!你還想找婆家嗎?大國,這就是你要死要活供出來的高中生?扯淡!你快給我揍她!這丫頭不打是不行了!免得她再幹出不要臉的事兒,出去丟人現眼!”

“爹,不是啥大事。您別管了,我會說她的。小秋,去屋裡去,不叫你別出來!”

秦大國一臉的無奈,他壓根就沒動地方,在他看來這事兒閨女沒錯,錯就錯在讓人發現了,打是不可能打的,只能先讓小秋受委屈了!

“不是大事兒?!那什麼是大事兒?好,你自己的閨女自己教育,我是管不了了。她要是再幹出啥傷風敗俗的事兒,連累了我秦家的名聲,我看你如何交代!”

秦老漢一臉的兇樣子,他是個老古董,就是看不得這個,不過是看著大兒子的面子上,不想讓他沒臉。

說完一轉頭,看到小兒子一家還在這支著,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沒幾句話就趕他們走了,今天這事兒辦的,還不夠丟人的!

走就走,一家人也不願意在那待著,不愉快的氣氛讓他們關上門解決吧,反正和自家也沒啥關係。

等一家人冒雨回到家的時候,秦思琴已經做好了手擀麵,秦思畫又上手做了個滷子,一人吃了一碗就當飯了。

“爸、媽,也不知道大伯和二伯搞的什麼鬼,我被雷劈那事兒秦秋一說他們就信了,明明就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還至於興師問罪?”

秦思畫吃著麵條,閒聊一樣的說出了今天的事兒,剛才在老宅秦老漢沒再提,那事兒基本就過去了,可她心裡還有疑問,至於嗎那點小事兒?

苗繡看了秦長生一眼,臉上的譏諷一目瞭然,秦長生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秦思畫挑眉,看來爸媽都知道這一出的緣由。

“沒啥,你爺爺就那人,你別往心裡去。以後再說你你就跑,不要和他硬碰硬。”

秦長生看了看妻子的臉色,有點訕訕地,桌上也沒啥好菜,他給苗繡夾了一筷子鹹菜放碗裡去,轉頭跟閨女交代。

秦思畫看看爸爸再看看媽媽,顯然是有事兒啊,這事兒是啥呢?她非常的好奇,眼神轉了一圈,兄妹幾個互相交換了眼神,四臉好奇。

“爺爺那意思,好像是要把帽子扣給您,是您幹了啥十惡不赦的事兒了。爸,您沒幹啥事兒吧?”秦思書眼珠子轉了轉,這事兒要是想知道的話,就得從爸爸那入手。

苗繡沒說話,看了看丈夫又嗤笑了一聲,秦家人的嘴臉他可不會說,他還想在孩子們面前給那邊留下點好印象,不過她可不想慣著。

“你有啥不好說的?孩子們也都不小了,該知道的事情就不要瞞著了。也讓他們見識一下,啥叫人心險惡。”

“說那幹啥,都多少年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秦長生的臉上顯然是有點掛不住了。

“媽,喝水,您說說,到底為啥啊?”

“沒啥不好說的,我嫁給你爸的時候,你姥姥和姥爺給我陪嫁了一個小屏風,你爺爺一直惦記著,這麼多年都想要過去,為這事兒埋怨你爸多少年,嫌棄他窩囊拿不住媳婦。

這次的罪名要是做實了,就有藉口再提起這事兒唄!那時候你爹就不能拒絕了吧?怎麼也是給秦家人抹黑了。”

苗繡也沒瞞著,就把實話說了,秦長生一臉的不好意思,幾個孩子面面相覷,還有這事兒呢?小四當即就鬧著要看,家裡從來就沒有那個東西,哪來的?

“行行行,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去。他爹,你去關門去,順便去門口看著點人。”苗繡飄了一個眼神,秦長生忍著憋屈去了,他還是想不通,他爹為啥非要自己媳婦這東西!

苗繡從自己的箱子裡,裡三層外三層的拿出來一個包袱,最後有一個小手絹,苗繡輕輕地無比神聖的開啟來,滿滿的展開是一個小小的圓形的布。

秦思畫湊過去看,苗繡抖摟開,竟然是個雙面繡,兩面繡的都是牡丹花,細看看那個布也是真絲緞子。

“這是我姥姥傳給我的,那時候滿家的好東西都沒留下幾件,這還是偷偷地拿來的,不過可惜的是,架子沒了,那可是上好的紫檀木的!”

苗繡一臉的心疼,不過她能保下這個來,也不錯了,架子可以再打,繡圖沒了就是沒了。

“媽,您會不會啊?要是會的話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啊?”秦思畫看到這東西就眼前一亮,若是會這門手藝,一輩子也餓不死,她要是沒看錯的話,這是上好的蘇繡繡工,而且還是雙面繡!

再過幾年,上好的蘇繡可是會成為國禮的,那些手藝人可是一點兒都不差錢。

“不行了不行了,年輕時候還能繡,可是你看看我這手,下地都粗成這樣了,再好的手藝也不行了,勾的繡品上都是毛毛邊,那樣也不像個樣子。”

苗繡連連擺手,現在沒有那個條件,繡孃的一雙手不能幹別的,就是為了作品的完整和完美。

秦思畫是不想學,她更喜歡做吃的,那樣還能滿足她的口腹之慾,她把眼神看向了二姐,同時做好了打算,這就是有個現成的好人選啊!

\"二姐,你跟著媽學學唄!藝不壓身,學會了好處可多了!\"秦思畫用肩膀碰了碰二姐,秦思琴性子沉靜,不像秦思畫那麼鬧騰,她要是學這個,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我?我能行嗎?”秦思琴也喜歡那牡丹花,眼睛看上去都拔不下來了。

苗繡打量了一下大閨女,心裡暗暗地點頭,小閨女說的還真對,以前她沒想過這事兒,總想著孩子們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可以眼見著形勢變得好了起來,日後說不定還真是門手藝。

“思琴,你願意學嗎?願意學我就教你,不過媽的手藝也一般般,只能教你基礎的針法,全憑你自己的悟性了。”

秦思琴想了一下,就點點頭,既然媽說教她那她就學吧,反正這冬天在家也沒啥事兒,秋收以後活兒也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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