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裡的朱家,這下可算是遭到報應了。”

“聽說馮家和王家聽說也是這樣。”

“有這樣的好事?這時何方神兵天降,我們鳳陽百姓莫非熬出頭了?”

百姓議論著的同時,周方帶著人馬趕到了門口。

“你們是何地廂軍,為何擅離職守?”

周方的靠山是周勐,所以並不懼怕眼前的這些廂軍。

無論你是聽誰的命令,總該講究基本法。

鄒豫見到身穿官服的周方,沒有表現出什麼恭敬之色,雖然通常來說,武將見到文官曆來都是低人一等。

“本指揮使正在執行軍務,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鄒豫只是斜斜瞥了一眼周方,便下了命令。

話音剛落,站在前面的廂軍士兵就把刀給豎了起來。

“你……”

周方臉色一變,根本想不到對方不按常理出牌。

此時,許多兵卒已經直接把朱家的人給架了出來。

“軍爺,冤枉啊!”

“軍爺,我們犯了什麼事啊?”

此時,朱家的人哭天喊地,不過兵卒們可不是好惹的。

幾個潑婦和少爺平時欺辱慣了平民百姓,此時還在撒潑。

“你們快放開我,我可是朱老爺最愛的小妾。”

“我是朱老爺的兒子,我們朱家在縣城權勢滔天,你們給我等著。”

此時,領頭的伍長直接用刀鞘狠狠敲在了那潑婦的面門之上,那樣貌風騷的婦人直接被崩掉了幾顆門牙,血流不止。

“給我打,媽的。”

幾個兵卒馬上對著那幾個吵吵鬧鬧的朱家人一頓拳打腳踢,那些朱家人被打得嗷嗷直叫。

現場圍觀的百姓們臉上的表情別提多麼精彩,他們就只差拍手稱快了。

“呸,這狗日的朱家也有今天。”

“打得好,真是活該。”

此時,那最後一個從朱府被架出來的人就是朱老爺。

朱老爺表情如喪考妣,不過他看到周方在外面,馬上就看到了救命希望。

“周大人,救救我啊!”

周方臉色又是一變。

“你到底是何地駐軍,你可知若非沒有兵符擅自調兵,是要按謀逆論處的。”

周方厲聲道。

鄒豫冷笑,然後拿出樞密院的調令和兵符。

“這位周大人,本將接到樞密院的調令,前來鳳陽平亂,若有為謀逆犯開脫者,同罪論處。”

周方臉色大變。

“什麼?平亂?”

周方馬上看了看鄒豫手中的調令和兵符,這是不可能作假的,也沒人敢作假。

他馬上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怎麼可能?平亂?

周方臉色鐵青地道:“不可能,我們鳳陽如此太平?怎麼會跟平亂扯上關係?這位將軍,你不會是搞錯了吧。”

鄒豫又是一聲冷笑,道:“調令可是白紙黑字,周大人,這可開不得玩笑。”

“來人。”

“在。”

“將朱府一干人等全都押回大營聽候發落,朱府、馮府、王府、姜府等宅邸,一併貼上封條,派人把守。”

“把鳳陽東西城門全都給我好好守住,沒有命令,不得隨意進出。”

“是。”

鄒豫一聲令下,兵卒們馬上就雷厲風行地按令行事。

周方此時臉色又是一變:“封門?你這是胡來,怎麼可以隨便封門?”

周方本來已經做好打算先不和廂軍起衝突,馬上回去寫信把訊息送到臨安城,這件事情他直到現在為止都是懵的。

樞密院好端端的為什麼下令來鳳陽平亂?

這件事情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鄒豫冷聲道:“周大人,事急從權,本將是指揮使,全權負責鳳陽防務。”

此時,那縣尉帶著一群弓兵和刀斧手到了現場,不過看到這麼多的廂軍,這些人也馬上慫了。

鄒豫瞥了一眼這些人,露出冷笑。

那些衙役還多半都穿著衙役服,但是拿著刀弓的鄉兵基本都是衣衫不整,這也符合大部分鄉兵的風格。

“把這些在街頭持械作亂的人都給我拿下。”

縣尉是周方的狗,所以他一下把七八十個鄉兵和衙役都帶來了,人雖不少,但是廂軍士兵更多。

鄒豫剛下令,數百廂軍直接圍了上來,刀兵相向。

這些衙役和鄉兵的專長在於欺負老百姓,碰到這陣仗立馬萎了,直接丟下兵器投降。

周方則是厲色道:“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可是我們鳳陽的衙役和鄉兵。”

鄒豫冷笑道:“這麼多人,連差服都不穿,本將可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亂匪。”

周方氣得臉色發青,但是根本不敢發作。

此時和廂軍起衝突,吃虧的必然是他。

“你給我等著。”

周方帶著幾個人氣沖沖地離去。

沒過多久,鄒豫帶著人到了西門外的營帳找陳莫覆命。

此時的陳莫端坐在營帳,喝著茶,非常悠閒。

其餘幾個將領都在此處,跟陳莫彙報之前的戰果。

去打劫運糧隊的幾百土匪被射殺二百多人,剩下的四百多人全部生擒。

而那些留守在燕子山和王家峪等地的少量土匪,也直接被圍山的廂軍給嚇尿了。

廂軍說了投降不殺,所以那點土匪也全都投降,根本就不帶猶豫的。

“先生,您果真是料事如神,剛才那縣令周方果然來了,而且帶了衙役和鄉兵。”

鄒豫趕來,馬上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莫淡笑道:“第一步把他手裡的人都給拿下,他必然慌張。”

“此時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接下來對那些鄉紳嚴刑拷打,拿到他們的供詞,之後就可以進行下一步。”

鄒豫對陳莫佩服的五體投地,抱拳道:“末將領命。”

“對了,嚴刑拷打的事情可以私下做,但是讓他們招供,直接在百姓面前做。”

“我這裡有幾套非常容易,而且不會留下明顯傷痕的逼供手法,我且說與你聽。”

陳莫對著鄒豫說了一陣之後,鄒豫打了個寒顫,旋即苦笑道:“先生,想不到這麼陰損的逼供手法您都想得到,如果是我,恐怕立馬就招了。”

其餘幾個將領也深有體會,一副驚訝且佩服的神情。

沒想到陳莫還精通這種刑訊逼供。

“知道就行,那就趕緊去辦吧,弟兄們人數這麼多,要是吃完了糧食,我可養不起你們。”

這話讓幾個將領鬨堂大笑,不過他們也各自去辦陳莫交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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