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陳莫在房間進行圖紙的設計,他整個人完全沉浸於其中,就連和秦醉媚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太多。
不過秦醉媚知道陳莫是在幹正事,所以也沒有怨言,反而只要一有空就把家裡打掃的井井有條,而且還時不時做東西給陳莫吃。
陳莫在家裡忙的這幾天,秦大牛和高戰來找過他彙報一些訓練事物。
除此之外,還有趙姁予來找過他一次,除此之外就沒有被別人。
而在幾天後的下午,陳莫終於滿意地看著自己作品。
他馬上把東西帶去鐵匠房,召集大夥一起過來看。
“先生,這是什麼東西?這又是什麼?”
陳莫看著疑惑的眾人,笑呵呵地道:“秦威,連倉,你們倆看看,能看出什麼門道嗎?”
第一張圖紙上面畫著的是一種新式的鎧甲,跟之前陳莫讓他們打造的差不多。
至於第二張圖紙,上面是新式的戰刀,而第三張圖紙,則是讓他們都看不懂的長管狀的東西。
“先生,您上次讓我們磨了半天的鐵管子,您不會又讓咱們磨吧?”
連倉苦著臉道。
上次陳莫在做那支轉輪手槍槍管的時候,工匠房的人天天都在練習手搓槍管,那幾天沒把他們手都給脫了層皮。
現在看到這種東西,所有人都是雙手一縮。
陳莫笑道:“你們可別小看這管子,這可是我們將來最重要的東西之一。”
“如果不是你們從之前就跟著我,這東西我也不可能拿出來。”
軍火,可是現在陳莫安身立命,保衛村子最重要的武器,即便是現在尚處於探索研究階段,但是也是非常重要的秘密。
所以,這些圖紙和核心的方法,陳莫只打算讓少數幾個信得過的人知道。
在鐵匠房,基本都是信得過的兄弟。
尤其是最早跟陳莫開爐的劉亮和秦威,以及連倉帶著的幾個從大寧監前線下來的兄弟。
這些也是目前鐵匠房的主要班底,而陳莫在這個時候便開始和眾人講解,如何做好保密工作。
今天他們在鐵匠房裡開始研究和練習的內容,就算是身邊的至親之人也不可以說。
在坤源村工作,保密這個詞已經在平時潛移默化,所以陳莫做這方面的工作還是非常容易的。
上次,陳莫並沒有實際告訴鐵匠房的人手搓管子到底是要幹嗎用的,而這次,陳莫直接找來了小黑板,給幾個首腦人物上課。
他要告訴他們,自己做的燧發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陳莫並沒有講得太複雜,因為太複雜他們也聽不懂。
大概半小時之後……
“先生,你的意思是說,這東西能在五十步開外打死一個人?”
“這也沒什麼吧,先生讓我們造的弩,還能百步外殺敵,這個東西這麼麻煩,難道還能比手榴彈好用?”
眾人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畢竟,聽完陳莫的講解後,眾人的疑慮都比較統一,那就是這個東西值不值得這麼大費周章地去搞。
陳莫笑道:“這麼說吧,你們現在對於這東西的威力還不夠直觀。”
“上次讓你們打造的槍管還是在摸索階段,而且之前並沒有在你們面前演示,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
於是,陳莫帶著幾個人到了村子的後山一個土坡,陳莫瞄準了二十步開外的一棵樹。
這棵樹也就人的大腿那麼粗,選擇這樣的目標,能比較直觀地看到威力。
“砰”的一聲巨響,劉亮等人被嚇得一哆嗦。
陳莫笑呵呵地道:“怎麼樣?”
眾人上前檢視那樹木,被驚得目瞪口呆。
……
“老大,那……聽說那乞丐是個女的。”
手下小弟來報。
楊群山也是皺了下眉,道:“女的?”
“是啊,老大,剛才丫鬟來彙報,說給那小子洗澡的時候怎麼都不肯脫衣服,後來才知道是個女的。”
楊群山聽完後,只是冷笑了一下,道:“那就更有意思了。”
“馬上帶她來見我。”
片刻後,阿九跟著那個小弟走了上來。
她臉上的傷非常明顯,紫一塊紅一塊,頭髮已經沒有那麼炸毛,但是還是非常雜亂,屬於是雞窩同款。
“叫什麼名字?”
楊群山冷冽地眼睛盯著阿九,這個小乞丐出眾的容貌讓楊群山有些懷疑。
阿九用一種枯槁的語氣道:“阿九。”
“家裡人呢?”
“都死了。”
“老家在哪?”
“鄧州。”
“怎麼到的這?”
“逃難來的……”
阿九的語氣就像是那種今日了生死的心死之人,不過眼睛裡卻又很好地蘊藏了一團火。
這團火,叫求生。
楊群山道:“你為什麼敢去賭坊偷錢?”
阿九心中冷冷一笑,暗道果然會問這個問題。
之前,零就說過,想要混在楊群山身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楊群山不是那種多疑的人,但並不是傻子。
一個乞丐少女,敢去賭坊那種地方偷錢實在是說不通。
阿九道:“因為我快餓死了,賭坊每天都有喝醉的人,我想找那些人下手,更不容易被發現。”
這個原因,聽起來還算合情合理。
但是仔細想想,還是有些離奇,但恰恰就是多了這點離奇,才會讓楊群山這樣的人走入套中。
對楊群山來說,找到一個姿色好的女子很容易,但是要找一把鋒利的刀子卻很難。
楊群山有個手下的古彪,非常能打,而且夠狠,也是他一把鋒利的刀子。
但是,這把刀子上個月死了,楊群山面臨無人可用的情況。
嘍羅,再多也是烏合之眾,頂用的人,那叫人才。
楊群山一直這麼告訴自己,而現在,他認為的人才就在眼前。
這個乞丐少女,有一股狠勁,這是他最喜歡的地方,他本人,早年也是這樣出道的。
“從今以後,跟著我,願意嗎?”
楊群山沉吟了片刻,還是說出這句話。
阿九抬起來,看了看他道:“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