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左右,陳莫和眾人就做出了大概三百多根蚊香。
“先生,這東西到底是幹嗎用的?”
一邊的連倉有些摸不著頭腦。
巫彥祖道:“頂你個肺,這都不知道。”
連倉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
“這個嘛……當然是用來點燈芯用的,我看加了那麼多木屑,還能是做什麼的?”
連倉切了一聲道:“你傻啊,先生帶咱們做了這麼多根,就為了點燈芯?”
“你還不如說這是香。”
連倉說完,眾人也沉思起來。
“難道是生火用的?”
巫彥祖納悶地道。
陳莫笑道:“別亂猜,今晚你們每個人帶一根回住處,睡覺之前就點上,明白嗎?”
“明天一到,你就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
“不過我提醒你們別離床或者其他東西太近,別走水。”
眾人各自領了一根蚊香回去之後,陳莫也回到家。
他剛回去就把蚊香給點上了。
淡淡的薰香氣馬上就瀰漫在了屋子裡。
“夫君,這就是你說的蚊香嗎?好香啊!”
秦醉媚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起初她還以為是香,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做出這種東西。
當然,蚊香的效果也是立竿見影。
蚊香點上不久,蚊子就失去了火力,無精打采地趴在牆根。
有些體質差的蚊子直接掉了地上,兩腿一伸,掛了。
這一晚,陳莫和眾人睡得都特別香。
整晚,旁邊都沒有蚊子“嗡嗡”的響聲。
第二日,陳莫起床的手,秦醉媚和芸娘都還在睡。
看來這蚊香的效果,屬實還不錯。
來到工匠房這邊,秦威和劉亮等人都在誇讚昨天的蚊香真的不錯。
“先生,這蚊香真的太好用了,一整晚一隻蚊子都沒有。”
“是啊,我們一家人都沒有受到蚊子的騷擾,睡得可香了。”
二人交流著昨晚自己家使用蚊香的心得,紛紛表示太好用。
而其餘幾個工匠都各自領了蚊香,昨夜顯然也過得不錯。
此時聽到二人交流,也馬上湊來附和。
“就是啊,這個蚊香真是管用,一整晚再沒蚊子。”
“不錯,先生果然厲害,帶兵打仗厲害,這些小道竟也如此厲害。”
“那是,我感覺這世上就沒有先生辦不成的事情。”
陳莫走來時,眾人紛紛圍了過來。
“先生,這蚊香我們還想要……”
陳莫淡淡一笑道:“放心,這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可以當做福利發給我們自己的員工。”
陳莫雖然接下來想賣蚊香,但是對自己的員工,送一點還是不妨事的。
今天起來到工匠房這段時間,他就已經想好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蚊香可以當做是日用品產業的頭炮,畢竟作為穿越者,一些簡單的日用品很容易就能做出來。
比如肥皂、花露水,甚至陳莫還可以嘗試進軍一下服裝行業。
這個行業嘛,當然是利用自己的紡線織布作坊,進行成衣的設計和製作。
當然,這個要做的話,投入的成本還是挺大的,光是考慮到這個時代人們的接受能力問題,就需要做一番努力。
當下,陳莫可以先進行幾樣簡單的東西實驗。
想到這裡,陳莫就開始準備製作肥皂以及花露水。
這兩樣東西,肥皂非常簡單,至於花露水,陳莫倒是有一點別的想法。
現在已經有了蚊香,那麼花露水的功效似乎有些重疊。
既然要賺錢,那麼什麼人的錢最好賺?
毫無疑問,當然是女人,花露水變成香水,豈不是更能抓住市場脈絡?
陳莫向來都是說幹就幹的人,所以他告訴劉亮,接下來準備再弄個作坊。
“又弄作坊?”
眾人都愣了愣。
不過馬上就有人反應過來。
“先生,我們是準備做蚊香了嗎?”
“對,不光是蚊香,還有肥皂,這些東西成本低,製作過程短,銷量好的話,收入也不菲。”
陳莫直說了這兩樣,至於香水,他打算自己關起門先研究一下再說。
說動就動,當天上午,陳莫就直接讓秦大牛在秦家村貼招工告示。
來秦家村也是因為坤源村的人基本都有事做,不是在酒坊就是在織布作坊,所以為了補充工人,只能去秦家村。
秦大牛自然找到秦大族長做這件事,秦家大族長出面,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解決。
這次招工的第一部分,自然還是蓋樓。
這方面,坤源村人手還是夠的,有些沒做工的男女老少,都能過來幫忙蓋樓。
買了十幾車的青磚之後,陳莫在距離酒廠不遠的地方,開始大興土木。
男女老少來蓋廠房,自然都是有工錢拿,而且陳莫包兩頓飯,伙食不錯,這讓所人幹活都相當賣力。
第二天上午,秦家大族長也帶著秦家村的人過來上工。
然後,兩邊村子的人又開始互相較勁,跟上次如出一轍。
而這次,坤源村的保長劉壽也在現場,兩個人都也很嚴格地監工,當然,有他們在也沒人敢偷懶。
現場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讓陳莫非常滿意。
如今他們幹活的效率也越來越高,就算自己不在問題也不大。
陳莫正滿意的時候,忽然發現幾個半大孩子正在抬青磚。
他們身板非常瘦小,一次性搬動一塊青磚,稚嫩的臉上滿是齜牙咧嘴的沉痛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哪來的孩子?”
陳莫直接臉色微變。
那五個孩子當中,最大的最多十二三歲,最小的估計才七八歲。
這時,劉壽走了過來道:“陳莫,這是村裡幾個家裡沒大人的孩子。”
“沒大人?”
“對,那左邊一大一小,一個小子一個姑娘,是劉業家的,他前幾年戰死,現在家裡還有個身體不好的老婆。”
“這兩個孩子,本來還指望著母親照顧,但是他們娘一直身體不好,已經臥床一個多月,家裡的糧都沒了。”
“所以,這才帶他們來的。”
陳莫聞言,心中有些難受。
這種情況,對兩個小孩來說真的太艱難。
“另外幾個呢?”
陳莫問道。
劉壽道:“另外幾個情況也差不多,都是父親戰死或者還在外戍邊,家裡要麼沒有孃親,要麼就是就是孃親生病,沒法做工賺錢。”
陳莫嘆了口氣,他忽然想到了大寧監那些邊軍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