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可憐人,但只要給他們飯吃,他們大多數人都會感恩戴德。

陳莫也開始思考,是時候將大本營逐步移到這裡了。

也不知道芸娘她們在廣州城過得順不順利,順便,醉媚在坤源村這麼久。

如今坤源村應該也是一切進入正軌,自己也應該找個時間讓她來廣州,自己好過去團聚。

……

陳莫成功打掉了暗花島的訊息,這幾天也開始在歸善縣盛傳。

黃縣令和彭主簿等人都是滿臉震驚之色。

什麼?

他們長林堡就那麼點人竟然真的把暗花島給打掉了?

這怎麼可能?

一時間,所有鄉紳們都在打探這訊息是真是假,但是有人看到長林堡的人大肆購買酒肉的時候,都清楚這肯定是真的。

這下,黃縣令是真的坐不住了。

他還親自派人去檢視暗花島的情況,結果下人回來之後說,暗花島此時真的已經沒有土匪。

黃縣令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憑啥啊?

他還真做到了?

黃縣令和彭主簿等人都立即命人下請柬,請這陳莫過府赴宴。

這樣的人,如果真是靠著自己就打掉了暗花島,那不管有沒有背景,都絕對是個人才。

人才,肯定是要拉攏的……

長林堡,零在又潛伏了一陣之後,又回來了。

這次,零帶了更確切的訊息。

陳莫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鹽場每一個都有專門負責做賬的人,只要把這個負責做賬的人抓住,拿到賬本,這樣一來,人證和物證均有?”

零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每個鹽場都會有這麼一個人。而且經過我的查證,各家互相之間恐怕也是爭相競爭,視別人為競爭對手。”

“只不過在表面上,他們還在維繫著和平。”

“比如那黃縣令在這裡就是一家獨大,彭主簿控制的鹽場與另外一些鄉紳控制的鹽場就是其次,他們三方似乎都各有各的門路,也在暗自競爭。”

陳莫沉吟片刻,嘴角露出微笑。

“很好,這個情報很關鍵,那麼我們接下來就可以利用這一點,來挖一挖他們背後的人。”

也就在此時,朝雲送來了請柬。

“先生,那黃縣令和彭主簿還有其餘的鄉紳,都發了請柬,說要請您去赴宴。”

陳莫沉聲笑道:“看來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真是一件樂事。”

零道:“你要去誰家?”

陳莫道:“按照正常的邏輯,當然要先去黃縣令那。”

陳莫所做的一切,都應該要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邏輯去走。

黃縣令身為當地最有實力的豪紳,自然要先去赴他的宴。

沒過多久,陳莫就帶著巫彥祖和林左前往黃縣令的私宅。

那門口的護院見到陳莫來了之後,都是熱情迎接,看來是黃縣令早就交待過。

護院帶著陳莫等人穿過一條蜿蜒曲折的長廊,來到一座幽靜的小樓旁,道:“陳大人,黃老爺正在裡面等著您!小人就帶您到這裡。”

說罷轉身離去。

走進去後,黃縣令已經在等著。

“哈哈,陳兄弟,快請坐。”

裡面已經擺好了美酒佳餚,還有幾個美婢在一旁服侍。

陳莫也不客氣,直接落座道:“黃大人叫下官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陳莫當然知道黃縣令是想拉攏自己,但自己也不能表現得太過主動,這樣行事能讓對方錯誤地估計自己。

黃縣令哈哈大笑道:“老夫託大,叫你一聲賢侄,咱們此刻不談這個,來來來,快坐下,喝杯熱酒暖暖身子!”

說完他手掌合在一起,輕輕拍了兩巴掌。

門被人輕輕推開,十幾個只穿著薄絲綢的舞女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兩個樂師。

傾耳之間,便聽到絲竹聲響起,幾個舞女在廳中空地上的地毯上翩翩起舞。

陳莫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麼撥動,林左那邊則是露出一絲愣神。

從他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到的是,他有些驚愕,這些有錢人的生活是如此的奢靡,吃個飯還有絲竹之聲,舞女為伴。

黃縣令端起酒對陳莫示意道:“上次見面,老夫真是看走了眼!想不到賢侄如此厲害,竟然須臾之間就剷除了暗花島的土匪,來,老夫敬你。”

說完一仰脖子,將杯中之酒喝了個乾淨。

陳莫這時也端起酒杯道:“黃大人如此折煞下官,倒是叫下官受寵若驚了。”

說完也是乾了這杯酒。

“賢侄好酒量,此酒傳聞乃是那護國侯陳莫所釀的‘醉媚釀’,乃是這世間極為罕見的絕品美酒,濃烈異常,想不到賢侄竟然絲毫不受影響。”

陳莫呵呵一笑道:“在臨安城留待授官之時,也曾喝過此酒,的確是當世罕見的美酒。”

黃縣令哈哈一笑道:“久聞那陳侯爵年輕有為,不僅北擊女真,西克吐蕃,更是詩詞文章無所不能,如今已是聖上面前的紅人。而今日老夫觀賢侄,恐怕也不比那陳侯爵差多少。”

如果陳莫不是陳莫,這話確實把對方捧得很高。

但問題就是,陳莫還真是陳莫,所以你說我自己不比自己差,這不是廢話嗎。

當然,陳莫也知道這是黃縣令在拉攏自己說的一些好話。

“黃大人真是抬高下官了,下官何德何能與那英明神武的陳侯爵相比。”

陳莫自然也是普通反應。

一邊的巫彥祖差點笑出聲,旁邊林左看到巫彥祖這樣的表情,還有些納悶。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黃縣令端起酒杯對陳莫示意了一下,二人又幹了一杯,

“賢侄啊,老夫看你的確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今後恐怕也未必會在這歸善縣長期蟄伏。”

“不過老夫最為愛惜人才,如同賢侄這等人才,老夫真想引以為知己。”

陳莫笑道:“黃大人若是需要下官做什麼,儘管直說,能為黃大人解憂,也是下官的榮幸。”

黃縣令一聽,眼神亮了。

嗯。這小子,還是可以的嘛!

上道!

黃縣令微微一笑,手一揮,摒退了舞女樂師。

陳莫也示意讓巫彥祖和林左先出去。

屋內只剩下他和秦洛,他道:

“賢侄,老夫也就與你說亮話,我歸善縣之地鹽業發達,每年鹽業所產銀兩更是不計其數。本來大家利益均沾,人人都能得到好處,倒是也相安無事。”

“不過那掌控巡檢司的李家,現在是越來越跋扈了,仗著手底下養著二百來號家丁和幾十個衙役,便不把眾人放在眼中,眼下有一事想麻煩賢侄,不知賢侄可否敢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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