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聽到這些對話,臉上露出沉吟的神色。

“這個臭婊子,竟然要被拍賣,本公子非得把他搞到手不可。”

文遠的心中有一股火焰在燃燒。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兩個獄卒繼續說道。

“不過就是這紫瑩非常剛烈,聽說她既然是身子丟了,也不太願意給別人贖身,還說要自殺。”

“不是吧?青樓女子竟有這麼剛烈的?”

“就是啊,紫瑩姑娘也算是個有個性的女子。”

“不過這位文公子現在暫時出不去,聽說文家的人來過好幾次,說只要文公子先認個罪,知府大人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都不叫事,在江陵府還是我們寧大人說了算。”

“不錯,文家畢竟也出得起銀子。”

聽到這裡,文遠又是臉色微變。

臭婊子,想死?沒那麼容易。

而且自己既然能出去,又何必待在這個地方受苦。

文遠攥緊拳頭,他在這女人身上前前後後花了不少銀子,但是連摸一下手都沒有。

雖然他想不明白昨天這彪子為什麼要陷害自己,但是自己絕對不允許她被別人買走,或者死。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自己得先出去。

想到這裡,文遠立即趴在欄杆上大喊道:“我要出去,我要招供。”

獄卒立刻跑過來道:“喲,文少爺,您是要招什麼供?”

文遠惡狠狠地道:“本公子就是把紫瑩那個婊子給弄了,本公子承認,快點早點放本公子出去。”

獄卒一臉“驚訝”,道:“……文公子想通了?若是文公子願意招供畫押,小人立刻去稟告大人。”

文遠知道自己能出去之後,又恢復了驕縱和狂傲。

“快點,本公子今天就要出去。”

文遠已經不耐煩了。

尤其是眼前的獄卒對他點頭哈腰。

“好,文公子稍等。”

於是,這個獄卒似乎是離開了天牢跑出去稟告了。

文遠已經能想象得到這個獄卒是多麼的焦急去稟告寧嵩。

很快,獄卒拿著一張紙回來了。

“文公子,這是知府大人讓小的拿過來的,只要公子在上面畫押按手印,公子就能出去了。”

“還不快拿過來。”

文遠不耐煩地道。

“好的。”

獄卒趕緊遞了過去。

文遠迅速就將自己的手弄上了印泥,在上面畫押按手印。

“可以了吧?”

“呵呵,請文公子不要著急,先用酒菜,寧大人那邊確定之後很快就會讓我們放您出去的。”

獄卒仍舊滿臉笑容,跟文遠解釋。

“快點,本公子已經等不及了。”

文遠雖然有點煩躁,但是他還是坐了下來。

畢竟之前因為心煩意亂,他根本就沒有多少心思去吃東西。

現在知道自己能出去之後,他反而覺得自己有點餓,看著旁邊獄卒送進來的好酒好菜,也開始有點胃口吃了。

獄卒拿了文遠簽字畫押的認罪狀之後,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他和同伴對視一眼,然後默默退出天牢。

旁邊,兩個被扒了衣服的獄卒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

沒過多久。

陳莫的院子。

陳莫看著手裡的認罪狀,滿臉笑意。

“不錯,任務完成的非常好。”

陳莫面前的零和巫彥祖已經把獄卒的衣服換掉。

剛才,他們兩個在文遠的面前演戲,才得到了這認罪畫押的認罪狀。

“你們接下來就去關注文家的動靜,時刻掌握他們的動向。”

“是,先生。”

陳莫這一步棋,正是算準了文遠這個紈絝根本就是沒有腦子。

但凡文遠頭腦靈光一點,這一步都不好走。

偏偏這個文遠就是個練字都認不全的超級廢物紈絝,所以對陳莫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突破口。

現在,自己手裡掌握了這份認罪狀,就已經擁有極大的主動權。

沉吟片刻後,他直接拿起身邊那些阿九蒐集過來的證據,然後開始寫一封奏章,他準備把這些東西直接送給成國公。

這時候,趙姁予又跑了過來。

“你是不是又要和文家起衝突?”

趙姁予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陳莫揉了揉腦門道:“你是不是又要阻止我?”

雖然陳莫知道趙姁予是為了自己好,但他心情著實有些惱怒。

趙姁予搖頭道:“我不是要阻止你,我是來告訴你,文家在朝中還有很多牽連,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她看了看陳莫手中的東西,道:“就算你有證據,恐怕也不能把文家徹底打死。”

陳莫道:“那你的意思是……”

趙姁予道:“文家的勢力在朝中盤根錯節,但基本上都是集中在主戰派那邊,文閣老雖然告老還鄉,但是還有很大影響力。”

“尤其是當今聖上,在前兩年還曾經下詔想讓文閣老出山任職,只不過文閣老以年邁為理由拒絕了。這樣的人,就算真的有什麼大罪過,在主戰派那些人的斡旋下,恐怕你也不能讓他傷筋動骨,尤其……”

說到這,趙姁予似乎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說。

陳莫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道:“尤其那皇帝老兒還優柔寡斷,肯定也會礙於自己的面子不會下什麼重手對吧?”

趙姁予咬牙道:“是,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總‘老兒老兒’地叫,要是被別人聽見了,當心治你不敬上之罪。”

陳莫不以為意地道:“皇帝老兒,終究是性子太過軟弱。所以,你是想說讓我不要白費功夫提交什麼所謂的證據,走正規途徑走不通是吧?”

趙姁予氣得不輕,哼了聲道:“不錯,我保證你就算寫信,無論是給成國公還是韓相,他們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出這個頭。”

陳莫沉吟了一下,道:“你這倒是提醒了我,在現在這個時代,貴族階級的許多人確實都不把普通百姓當人。”

“所以你說的沒錯,文家也不是走常規途徑能夠搬倒的存在。”

陳莫想了想,又覺得有些棘手。

趙姁予沒好氣地道:“怎麼你就不會跟之前一樣嗎?該真動手的時候你倒不會了。”

陳莫懵了一下,道:“你是說……”

趙姁予略帶殺機地道:“這個文家,死不足惜,我不讓你動朝廷命官,可不代表不能動文家。”

陳莫差點一個踉蹌,道:“你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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