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姁予此時非常擔心陳莫的安危,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卻也知道這些基業對陳莫有多重要,所以才會說這樣的話。

陳莫笑道:“你可是千金大小姐,光是每天往外跑這件事就夠稀奇的,竟然還要幫我去處理這些事情。”

“我看還是算了,這次跟著我恐怕危險很大,你還是好好留在臨安城吧。”

陳莫也確實比較擔心趙姁予的安危。

趙姁予見自己說不通,便有些惱怒地道:“你怎麼這麼不聽勸,明知道有有危險……”

陳莫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道:“你不也知道有危險,還跟了上來嗎?”

趙姁予愣住片刻,呆呆地看著陳莫抓住自己的手。

反應過來之後,趙姁予滿面紅暈。

她想把自己的手抽離開來,卻發現陳莫不讓她這麼做。

陳莫用的力氣並不大,但是她卻怎麼也抽不出來自己的手。

“你……”

趙姁予羞赧不已,但是心中卻莫名有一些歡喜。

此時的陳莫也沒有說話,他看著趙姁予羞澀的神態,心中也是湧起無線柔情。

在這個時代,趙姁予這樣的女子太少了。

而且,難能可貴的是,她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的身邊,甚至曾經還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來救自己。

這樣的情分,陳莫覺得自己很難還得清。

只是,趙姁予的身份特殊,以她的地位,肯定是不可能嫁給自己做妾的。

自己絕對不能對不起趙姁予,所以在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思考之後,自己都沒辦法去這樣想。

但是現在,陳莫覺得自己似乎是想太多了。

就算是落雪和芸娘,名義上是自己的妾,但是自己也會把她們當成妻子,名分這個東西,只有在自己不強大以前才會成為束縛的枷鎖。

若是有一天自己強大到能斬斷這種枷鎖,那麼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

至於現在,陳莫不想管太多,只想遵從自己的內心。

馬車一路前行,趙姁予的心也開始顛簸起來,她任憑陳莫握著自己的手。

然後,她也把螓首靠在了陳莫的肩膀上。

陳莫笑了笑,安靜地摟住她的肩膀。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一直安靜著。

似乎是因為趕著出來非常疲憊,沒過多久,趙姁予就在陳莫的懷裡睡著了。

一路往前,大概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們就要改走水路。

在這個年代,走水路可比走陸路要舒服得多,當然,前提是你不暈船,能夠適應在水上的生活。

大炎的水系發達,所以商船和客船是非常多的,尤其是在這長江上來往的船隻,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專門跑漕運的。

租船的價格雖然不便宜,但是此時對陳莫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巫彥祖在這方面手腳非常利索,不到一刻鐘就談好了價錢。

於是,陳莫帶著眾人上船啟程。

“先生,如果順利的話,三之後就能到江陵府。”

陳莫點點頭道:“之前讓你送的信他們應該也差不多那個時候能收到,如果江陵府的事情能夠順利解決,那我們就回一趟鳳陽。”

在陳莫看來,有些事情解決起來是非常容易的,因為總有規律可循。

等陳莫他們都進船艙之後,船就開始啟動。

……

距離陳莫的船後面不遠處,跟了另外一條船。

在這船來船往的江面上,這艘船顯得非常普通。

所以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不過,零非常敏銳,他在幾個時辰之後,終於找到了陳莫,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陳莫此時正在船艙內安靜的喝茶。

“你說,有船在跟著我們?”

陳莫看了零一眼。

零道:“不錯,非常明顯。”

巫彥祖也在上面待了不久,知道這趟路可能會有人對先生不利,所以他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我怎麼沒察覺?該不會是你疑神疑鬼吧?”

對於自己的專業性,巫彥祖一向都是有信心的。

可是他都沒察覺後面有船跟著。

零道:“江面上的船雖然多,但是每一條船都應該有自己的頻率,所謂頻率,不過就是在經過水流輕重緩急之處有不一樣的速度。”

“既然是兩條不同的船,那麼就不可能保持兩個時辰以上全程的頻率一致,但那條船跟我們這條船幾乎是一致的。”

零的觀察能力向來都是一絕,起碼在陳莫看來,這傢伙絕對擁有頂級的間諜能力。

陳莫道:“繼續盯著,只要確保這條船上的人是安全的,那我們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巫彥祖道:“放心吧先生,這條船絕對安全,碼頭的船尤其是拉客的,全都是知根知底互相都認識,生面孔沒辦法偽裝。”

陳莫點點頭道:“晚上打起精神,別疏忽了。”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沒過多久,天色漸暗,而大船靠岸在了一處碼頭。

船老大帶著幾個小弟自然是在船上過夜,只不過船上比較簡陋,所以通常的情況下客人都會在碼頭附近的客棧投訴。

不過沒想到,今天的這幾位客人竟然要在船上留宿。

這讓船老大和幾個小弟吃了一驚,因為他們知道客人是帶著女眷的。

連女眷也在船上過夜,這種客人他們確實沒見過。

夜色之中,碼頭另一條船上。

兩個身影匍匐在甲板上,盯著陳莫那邊的那條船。

“此人竟如此謹慎,連船都不下?”

其中一個人驚訝地開口道。

另一個人接道:“要不然,此人也不會輪到我們來殺。”

“有點意思,不愧是主上誇讚過的人,既然他要在船上不下來,那倒有些棘手了。”

“棘手什麼,你不是精通水性麼?”

“已經許久沒下過水,不過讓此人葬身河中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這兩人說話之間極為輕鬆,彷彿陳莫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根本就跑不掉。

夜色繼續加濃,碼頭之上的漁火逐漸稀疏。

不過,這一處碼頭是附近百里最大的一個,所以停泊的船隻非常多。

就算是有一兩艘船有什麼異樣,暫時也沒有人發現。

大概到了萬籟俱寂只有河水輕輕拍打岸邊的時候,陳莫這條船上,一個黑影緩緩行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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