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地球村的困惑
孫元勝專門召集了幕僚團隊，開了幾個小時的會，但最終也沒想明白，展二究竟在這約定裡面做了什麼手腳。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毒雞湯》的短劇總播放量能夠超過7600萬，但這事情一提出來，就被全體否決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現在雖然經濟發達了，但科技沒跟上，電腦也是一個大件電器，一般家庭也是買不起的。
現在全國總共網路使用者也就一千多萬，大部分電腦還都是辦公用的，私人使用者不過就一兩百萬左右。
現在說是地球村和易通網兩家共分入口網站市場，但實際上，大家自己內部清楚，這裡是有很大水分的。
有很多人根本不看入口網站上的新聞之類的東西，就是上網發個郵件、玩個遊戲什麼的。
實際上，兩家總共的註冊使用者量加起來才一百多萬，還有很多是一人多賬戶，只不過為了財報好看，所以兩家默契的都把這事給忽略了。
易通網那邊有多少使用者不清楚，但地球村這邊，實際的日常使用者量，就只有二十多萬，最高峰的時候，也不過五十多萬。
換句話說，就算這部短劇非常成功，能夠把使用者量提高到一百萬，二十集的播放量達到7600萬，平均下來，要380萬點選量每集，這代表所有網路使用者都要看過這二十集每集平均次。
這可能嗎？
只要拿資料一分析，這個選項立即就被精英們給去除了，開始從其他角度分析展二的“陷阱”。
也有人提出來過，乾脆咬死了用固定金額買斷的方案。
但之前孫元勝已經提出400萬的購買價格了，不可能再給更高的價了。
至於乾脆不買了的方案，則壓根就沒人提及，畢竟誰都不是蠢貨，這部劇確實是好東西，三樓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展二當天晚上就接到了孫元勝親自打來的電話，同意按他的方案籤協議，但是有些補充條款需要商議，請他明天再來一趟。
展二當然欣然同意。
而夏洛則被詹姆斯過來給抓了回去，休息幾天後，新一輪的宣傳又要繼續了。
主要是，將夏洛和其他人隔離開，防止其他五大音樂公司派人偷偷聯絡夏洛，暗中偷雞，萬一不小心讓夏洛把合同給簽了，那華星不得鬱悶死。
展二知道華星音樂的小心思，但並不在意。
宣傳總是有盡頭的，當夏洛的專輯從華語音樂排行榜榜首的位置掉下來的那天，宣傳就沒必要了。
畢竟，宣傳是為了賣更多的唱片，而銷量指標在華語音樂排行榜計算時是佔了很大權重的。
該買的都買過了，沒買的再怎麼宣傳也未必會去買，再宣傳也只是白浪費錢而已。
展二早早的洗漱睡覺，為明天的商業談判養精蓄銳。
次日一早，他剛一下樓，就發現昨晚預約的律師孫山已經在樓下等著他了。
雖然孫元勝看起來很豪爽，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與人籤合同，還是得要請個律師幫忙才行。
孫山今年四十左右，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戴著金絲邊眼睛，一身手工訂製黑西裝，白襯衣，條紋領帶，腕帶金錶，一看就是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
他是京城最大的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收費非常貴，按小時計，一千元\/小時。
“喔哦，不會已經開始計時了吧。”展二笑著問。
對於財神爺，孫山向來是很客氣的，他微微點頭，笑著回覆道：
“有鑑於咱們第一次合作，所以在出酒店大門之前的時間我算你免費。”
展二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可虧了，我還沒吃早飯呢。你吃了嗎？要不要一起？”
“我當然是吃過了才來的。總不能讓客戶請我吃早飯吧？”孫山笑著謝絕了。
展二也不好讓孫山久等，隨便吃了些早點，就坐著孫山的車，直接到了地球村。
這次見面不是在倫敦市了，而是在頂層的總裁辦公室——京城。
辦公室內，除了孫元勝之外，還有幾個精英模樣的人，還有一個像是律師。
雙方先簡單互相做了下介紹，對方的李律師先把事先擬好的合同範本遞了過來，然後展二和孫山各拿一份開始看。
展二隻注意看那些商量好的條款，以及孫元勝他們討論出來的附加條款，而孫山律師則關注合同中可能存在的歧義性語句或者惡意留下的漏洞。
一時之間，房間內只留下兩人合同翻頁的聲音。
兩人看到問題後，會把自己的疑問提出來，由地球村一方的人進行解釋或者修改，如果雙方意見不一致，還要進行談判商討。
兩個小時之後，雙方都沒有什麼問題了，於是又重新按照修改後的合同重新列印了兩份，由雙方律師稽核無誤後，展二和孫元勝在對應位置簽字畫押，蓋上公章，合同正式生效了。
雙方握手、交換合同、拍照。
一套流程走完了，孫元勝看著展二小心翼翼地把合同收入公文包中，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展總，現在合同也簽了，你總該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了吧？我認栽了，到底你挖的這個坑在哪裡啊？你說一下，我也學習一下，防止以後再跌進去。”
展二哈哈大笑，但還是先客氣的和孫山律師握手、結賬、禮送他離開，畢竟這位是按時間收費的。
然後他才轉回身來，對孫元勝笑著說：“我跟你說實話，你也不會信。你選擇好廣告物件沒有呢？”
孫元勝不樂意了，“你都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會信？”
“好，我的意圖一直都擺在明面上，我認為《毒雞湯》這部短劇至少總點選量能夠破億。你信嗎？”
孫元勝盯著展二的雙眼看了好一會兒，才嘆息道：“不會吧，你不會真就是這麼認為的吧？”
展二鄭重的點點頭，“沒錯，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那如果總點選量達不到那麼高呢？”
“願賭服輸嘍。”展二很坦然。
“靠！你賭性真TM大。”
“沒把握的才叫賭，有把握的就叫運籌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