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得空,沒事的時候制制香,賞賞花,或者去國公府尋自個串個門。老這麼低頭用眼,將來那眼老的也就快了。

喬文芷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他近來朝中忙的很,等著得空了,我也就做的少了。”

主要是,現在剛回來,少不得還要應酬。

至於說衣裳,反正喬文芷最擅長的便是做活,真的若是不讓她做,她還就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喬文芷都這麼說了,喬故心便也不好再說旁的。

進了屋子,瞧著桌案上放的都是布匹,這也不知道到底打算做多少套。

不過卻也不好說,喬故心只能先將今個過來的目的說了。

御史臺跟何家對上了,也不知道馮兆安有沒有參與這事,若是參與了,何良娣的禮就得退回去,怎麼也得避嫌不是?

喬文芷聽的愣了一下,“這,我也沒聽他說起來過。”

朝堂的事,喬文芷也不懂。

喬故心看喬文芷一門心思只做衣裳,也就估計到了,這一趟肯定也不知道結果。

等著沈秋河從宮裡出來,這就真相大白了。

喬文芷有些坐不住,“大姐姐,咱們去找夫君問問吧。”

她不知道里頭有什麼事,只覺得何良娣那麼好的人,總不能讓她為難。

“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咱們提前知道也無用,等著妹婿回來再問問,免得耽誤了妹婿的公事。”喬故心按住了喬文芷,真要尋去了,讓旁人聽著就好像是求情一樣。

喬文芷有些遲疑,片刻後也只能點點頭。

看喬文芷面上擔憂,喬故心便也只能轉移話題,“妹婿回來可適應,御史臺的同僚們,可有為難他的?”

雖說當時馮兆安下放的冤枉,可以說那是為了御史臺才受了這麼多罪,可人性多是自私的,又有誰能記得住馮兆安的功德?

喬文芷微微的垂著頭,手中撥弄著桌子上的跟布料,“一切,一切都安好。”

聽著有些吞吐,喬故心還想再問。

喬文芷隨即攔住了,“阿姐,我還是不放心,我去瞧瞧到底出什麼事了。”

喬故心看著喬文芷的確是心慌,也只能點頭了。

不過喬故心想的周到,過去的時候帶點東西,就說是喬文芷出去閒逛,路過那邊過去看一眼。

兩個人坐了馬車,快到的時候,喬文芷看向不遠處的茶樓,想著那時候偷偷的同馮兆安見面的情形,兩個人還有些害羞,都帶了自個的親人過去。

這一晃,兩人都成親大半年了。

時間,是過的真快。

終於到了御史臺這邊了,喬文芷坐在馬車上有些猶豫,“大姐姐,我這麼貿貿然過去是不是不太好?”

看喬文芷膽怯了,喬故心也沒催促,只是笑著說了句,“那咱們就在這等等。”

等著晌午的時候,他們多會出來吃飯。

喬文芷的性子軟,總是害怕會叨擾到人家,自己今個也沒什麼事,陪著喬文芷便是了。

時辰一點點的過去,喬故心都讓念珠給買了吃食過來了,看著對面人來人往的,可始終就沒見馮兆安。

“姑娘,是褚家公子過來了。”念珠在馬車上都開始打盹了,聽見有馬蹄聲傳來,睜眼一看便瞧見了褚翰引騎著馬過來。

褚翰引是認得念珠的,一看是喬故心的馬車,便驅馬過來。

喬故心同喬文芷從馬車上下來,同褚翰引打招呼。

“你們怎麼在這待著?”褚翰引拽緊韁繩,從馬上一躍下來,不解的問了句。

這都到了御史臺了,怎麼不進去歇著,怎麼在這吹涼風?

“我們路過歇息。”喬故心在這,自然是喬故心先答話。

褚翰引看了一眼喬文芷恍然間笑了一聲,“瞧我是個榆木腦袋。”

在這等著,肯定是有話要同馮兆安說,“說我弟妹,你這都做了夫妻了,還這麼不好意思見人?”

探望自己的夫君,還得帶著孃家阿姐。

不過說起這事,自己這個表哥是不是得陪著馮兆安應約?

看喬文芷的臉都紅了,喬故心無奈的搖頭,“褚公子慣會打趣人,公子這是來這辦公務的?”

“不敢在喬大姑娘跟前放肆。”許是回到了從前,褚翰引隨口便說了一句,而後佯裝清嗓子咳嗽了兩聲,“我過來巧了,也是從尋兆安的。”

說是,他也知道御史臺彈劾何家的人事。

彈劾的人是何良娣的胞弟,何良娣家裡沒有實權,辦壞事也辦不了多大,像是多用了五畝地,沒給年錢,這就被御史臺的人盯上了。

其實像這種事,你跟吏部反應便是了,鬧到聖上面前到底是有些大驚小怪的,主要,讓東宮那邊臉上也無光。

可是現在新舊兩派,因為變革的事鬧的不可開交,御史臺的年輕官員就拿了這件事扯開一個口子。

瞧瞧,百姓吃了啞巴虧,卻求告無門。

因為事小,所以你不值當去滾釘床非要告官,所以,該是取消了民告官的苛刻要求。

馮兆安的文筆在御史臺就跟臺柱子一樣,這次回來後,御史臺也是物盡其用,但凡是需要言辭犀利的都用馮兆安,這一次也是馮兆安執筆。

聽褚翰引這麼說,喬故心長鬆了一口氣,還怕御史臺的人欺負馮兆安,看樣子倒沒有自己想的事情發生。

不過,何良娣本來就讓聖上不滿,若是聖上藉機從重處罰,何良娣管還是不管?

更重要的是,太子怎麼開這個口?

褚翰引想著私下來問問馮兆安,御史臺鬧這麼大動靜,可是因為何家還有旁的事?

要是單純是想要推行新政,你多少也挑挑人,別逮著什麼事都猛咬。

聽褚翰引這麼說,喬文芷這就更慌了,趕緊讓褚翰引進去問問。

褚翰引進去後,沒一會兒就出來了。他快走幾步到喬文芷跟前,“裡頭的人說兆安一上午都沒過來,弟妹可知道他會去什麼地方?”

喬文芷呆呆的搖著頭,“我,我也不知道。”

褚翰引撓了撓後腦勺,“許是有什麼事,也莫要太擔心,最後端看聖上會如何選擇,諾大的京城咱們也不好找,等著是兆安回府後,給我送個訊息便是。”

喬文芷愣愣的點頭。

等著上了馬車,喬文芷拉住了喬故心的手,“阿姐,你說他會不會出事了?”

總覺得,事情肯定沒有褚翰引說的這麼簡單。

無論如何,若是何家真的辦了錯事,御史臺的彈劾那也無可厚非,肯定還有別的緣由。

喬故心拍了拍喬文芷的肩膀,“莫要多想了,妹婿這剛回京城,處事一定會有分寸的。”

肯定不會莽撞。

喬文芷低著頭,卻忍不住抽泣,“大姐姐,對不起我瞞了你,他,他打從回到京城,就沒在家裡住過夜。”

就是在去封地的時候,喬文芷就覺得,馮兆安躲著她。

可是,馮兆安眼裡的深情,那是藏不住的。

他思念自己,心意堅定,所以喬文芷自是相信他有苦衷的。

喬故心這才反應過來,她便說喬文芷怎麼反應這麼大,還以為是壓不住事,原來是因為心一直懸著。

喬故心拍了拍喬文芷的手,“你莫要害怕,妹婿那個人你還不瞭解?一定出不了事的,再說了,他還有國公府,我們定然會幫襯他的。”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了。

“謝謝大姐姐。”喬文芷擦了擦眼角,只能強打著精神。

喬故心親自將喬文芷送回家,好話那是說盡,一定要讓喬文芷不再憂心。

只是在上馬車後,隨即變臉,交代念珠,“就算把京城掀了一個天,也得將人找到!”

她倒是要看看,馮兆安他到底要做什麼。

既然要找人,喬故心自己的人肯定不夠,諾大的京城,找起來也麻煩,便也通知國公府,讓下頭的人都出去找。

喬故心也沒回府,就在鬧市的茶樓上坐著等著。

在這坐著,無論是從哪個方向找人,在這能最快的見面。

天色稍晚,終於尋到人了,下頭的人將馮兆安迎到這邊了,說是碰著的時候,馮兆安剛從當鋪出來,手裡面還拿著銀票。

下頭的人也去當鋪查了,馮兆安當的是人家送的賀禮,是一對翠玉象耳杯。

喬故心讓馮兆安坐下,“妹婿這些日子,辛苦了。”

抬手,示意念珠給馮兆安倒茶。

馮兆安在京城,穿的講究,不過短短几日光景,瞧著同剛見面那日,倒是變了樣子。

“多謝長姐。”馮兆安性子安靜,也不主動搭話。

既然茶到了,那隻管品茶就是。

喬故心看著下頭人遞過來的當鋪單子,也沒有拐彎,直接說道,“妹婿若是有難處,可以同我說,咱們是一家人,什麼事都不必自己扛著。”

聽喬故心開口,馮兆安趕緊將茶杯放下,抬手抱拳,“長姐心意在下心領了,只是這點小事,總不好一直麻煩長姐和沈大人。”

說完後停了一下,“若是,若是長姐能撥出空來,在下還真的有一事想求長姐。”

便說,因為剛回來,很多事情都不順手得重新學習,有些冷落了喬文芷,求著喬故心若是有空,能幫他寬慰寬慰喬文芷。

接著一嘆,“長姐也知道她的性子,即便是受了委屈,她也不會往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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