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就報官瞧瞧。”念珠在氣勢上,從來不輸人的。

單就一個掐腰的動作,就能讓婆子看出這也是個潑辣的。

而且,婆子本就也心虛,雖說叫著官爺夫人,可是哪家的夫人會安置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且也不見人,十有八九的是人家養在外頭的外室。

這是人家正頭娘子尋上門來了,越想這越是沒有底氣。

“孫媽,這是誰來了?”裡頭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聽著聲音,該也是同喬文芷差不多大的年歲。

說著,門上的簾子被掀起,一個姑娘走了出來。

說是姑娘,是因為她雖然挽著婦人的髮鬢,可是身上卻是穿著粉嫩的衣裙,便是簪子用過的也是嬌豔的梅花簪子。

臉是那種標準的美人臉,是那種屬於,猛的一看一般可是越看越覺得好看的那種,尤其是一雙眼睛很靈動就跟會說話的一樣。

喬文芷愣了一下神,心中是愈發的苦澀。

她也是如花的年紀,曾經也喜歡穿著一套粉嫩的衣裳,只是因為嫁人後,為了顯得沉穩,喬文芷的衣裳的顏色,已經鮮少再穿的這麼鮮豔。

“你們,你們找誰啊?”那姑娘瞧著面前的人,似也有些不大對勁,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喬文芷清了清嗓子,腰身挺的直直的,“叨擾了,我們來找馮兆安。”

姑娘臉色微微一變,“你,你們尋夫君做什麼?”

若剛才是試探,那麼現在可以肯定了,她跟馮兆安之間是不存在誤會的。

念珠性子急,當下便呸了一口,“你可要點臉吧,你們可有婚書,可有媒人,可有父母見證?還一口一個夫君,你配嗎?瞧瞧這一身粉不拉吉的姨娘做派,也不想想,自己配嗎?”

作為一個外室,想做姨娘也都是高攀了的。

那姑娘被罵的一愣一愣的,顯然也並不是個潑辣的,只是紅著眼看著念珠,“你,你胡說。”

念珠還要說什麼,卻被喬文芷攔住了,“咱們走吧。”

既然已經可以肯定了,那也沒什麼好問的了,有什麼氣,也犯不著對這個姑娘撒,千錯萬錯都是馮兆安的錯。

念珠瞪了那姑娘一眼,倒是沒再罵人。

只是轉頭的時候,沒想到迎面就碰到了馮兆安。

這算是,捉女幹了?

馮兆安從外頭看著門開了,覺得不對,緊走了幾步。不想,正好就對上喬文芷了。

馮兆安許是剛買了東西回來,手裡面還拎了一盒子糕點,看見喬文芷的一瞬間,手一鬆,糕點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你,你怎麼過來了?”馮兆安有些緊張,說話也結結巴巴。

喬文芷微沉著了,“我若不過來,怎知你金屋藏嬌?”

“你誤會了。”馮兆安想也不想便辯駁。

喬文芷想過,也許會對著馮兆安動手,也許會哭泣,更也許會無措,只是卻沒想到,她此刻可以如此的冷靜,甚至能擠出一絲笑意來,“哦,那你說說我怎麼誤會了?你同這婦人,又是什麼關係?”

看喬文芷聲音這麼冷,馮兆安想拉喬文芷的手,“你別這樣,你這般樣子讓我陌生,讓我害怕。”

總覺得,喬文芷不該是這麼咄咄逼人的人。

喬文芷用力的甩開了馮兆安的手,“那意思就是,還是我的錯了?”

馮兆安一時無措,而後對著那姑娘擺了擺手,“萱娘你先回屋。”

婦人看著苗頭不對,想過來說句話,卻被婆子趕緊拉進屋子了。

婆子年歲大了,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這老爺在外頭養人,其實也算不了什麼大事,主要是看正室能不能在府裡立住了。若是正室的孃家不厲害,搓扁捏圓的就是夫家說了算。

可眼下,看著馮兆安明顯要比正室矮一頭,想要不捱打,躲的遠遠的才是正道。

進屋之後,將門窗都給關上,不聽人家商量。

這也是為了這姑娘考慮,免得自個聽了上火。

在主家跟夫人提起的時候,必然是什麼話難聽說什麼,聽了對自個一點好處都沒有。

看這婆子上道,馮兆安才放心了。

他說的其實就跟沈秋河告訴喬故心的一樣,就是這是下頭的老財的家的姑娘,這算是為了馮兆安拋棄了所有,念在她沒有地方可去了,馮兆安這才將人領到京城來了。

喬文芷聽他這麼解釋,心裡雖說難受,可卻也有是心疼,“那你為何不早同我說,難道在你心中,我便是這般,不通情達理的人嗎?”

不管如何,人家也是為了百姓做了貢獻的,現在又無措可去。

馮兆安欠了人情,他們夫妻一體,喬文芷願意替馮兆安償還。

馮兆安慢慢的低下頭去,“因為我對不住你,有一次醉酒我也不想,卻稀裡糊塗的在一起了,如今她還懷著身子,我更不知道,該如何同你開口了。”

他這麼一說,喬文芷好不容易緩和的過來的心情,此刻卻張著嘴,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她就說,看著那衣服好像有些寬大,原來是有肚子了。

好,真真是好。

原來,不是不好開口,是不能開口。

馮兆安便是還在人家孝期的時候,便同人攪合在一起了,這個時候,怕人查起來,肯定不能入門,只能先從外室做起。

啪!

喬故心聽不下去了,直接一把掌甩在了馮兆安的臉上,“當初,你是怎麼許諾的?”

好一個,兩情相悅,這才多久,便變心了?

“阿姐!”看見喬故心打馮兆安,喬文芷驚呼一聲握住了喬故心的手。

喬故心以為喬文芷這是在怪自己,“我,我太生氣了。”

還說什麼吃醉酒,怎麼在衙門吃醉酒然後去人家姑娘閨房裡耍酒瘋了?

分明就是,當時就在一起。

兩個不正經的人,拿酒當藉口,掩蓋自己不要臉。

“大姐姐我都懂得,我只是心疼你,髒了自己的手。”喬文芷又不是不知道好賴人,喬故心這麼生氣,還不是因為自己?

若是她到這個時候還心疼馮兆安,而抱怨自己的阿姐,那還是個人嗎?

只是,同喬故心說話的時候,她沒看馮兆安,因為覺得馮兆安,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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