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匆忙,可是侯府下頭的人動作都利索,良娣娘娘的轎攆到的時候,裡裡外外都打掃乾淨,硃紅色的大前門大開,便是連迎客牆上外,也掛著了紅紅的燈籠應景。

等著和何良娣下來,侯府眾人將人迎了進來。

“侯夫人近來可安好?”何良娣走在最前頭,顧氏微落了半步,不過兩邊度都有婢女指路,自也不會走岔。

“多謝娘娘惦念,臣婦一切安好。”顧氏在旁邊,中規中矩的回答。

同顧氏說完話後,何良娣又看向了喬文芷,“馮夫人的臉色,可是比從前好很多,大約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待馮探花歸家,本宮定然會備下賀禮。”

“託娘娘洪福。”喬文芷笑著了一聲。

畢竟在京城外相處了幾個月,也算是相熟,喬文芷倒沒有多拘謹。

何良娣是最後看向喬故心的,“若非秋河說你在侯府,本宮這趟必然得跑空了。”

說話雖是最晚,可是卻能聽出親疏來。

跟喬故心說話,明顯更親近。

喬故心心裡頭思量,怎麼也沒聽沈秋河提起,何良娣這是衝著她的?面上卻不顯露半分,“剛巧今個有事便回來了。”

迎著何良娣進屋,眾人按位分坐下,因為喬文清是外男,請了安後便領著沈續皆回到自己的屋子。

何良娣品了幾口茶說道,“今個我過來倒是有一樁喜事,原是想著讓故河夫人拿主意的,既然碰上了,那正好一道說道說道。”

何良娣出宮,太子帶著她除外,正常除了太子妃應允,怕是得皇后娘娘那也得稟報。

看來,這事也不是小事。

眾人不自覺地嚴肅起來,想著聽聽何良娣會說何事?

何良娣抬手,讓身後的人將冊子捧了過來,“想來侯府心裡有數,喬大人清風霽月,父皇早就相中了要做女婿的,奈何宮裡公主沒有合適的,這不便從郡主裡頭挑了一個,讓本宮過來先打個招呼,瞧瞧可能合了侯府的眼緣?”

話說的委婉,便就是說並沒有打算直接賜婚,便是有轉圜的餘地。

不過,即便拒絕,那也要掂量掂量,該如何回這個話。

“郡主金貴,下臣怎敢高攀?”顧氏心裡即便早就有數了,卻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的快,幾乎是想也沒想的,開口便是婉轉的拒絕。

“喬大人是侯府嫡子金科狀元,便是公主都尚得,更何況只是郡主?”何良娣笑著搖頭,這話倒也不是她說的大,只是因為皇帝原本就是屬意喬文清當駙馬的,這又不是秘密。

“不過。”何良娣話鋒一轉,接著又說道,“想來候夫人該也知道,太子妃娘娘性格品性,娘娘不好開口,可是本宮卻覺得,若是迎娶周家的姑娘,也不失一件喜事,侯夫人倒可以好生的思量思量。”

說完,便讓人再送來了一個冊子。

無論是喬故心跟喬文芷,她們跟太子妃的關係都很熟,自然也敬佩娘娘的人品能力。

這事何良娣說明白了,這是她的意思,她的身後站著的是太子,若是侯府最選擇了周家,這個惡人就讓何良娣來當。

內眷過來,自也不能說太長時間的話,便就準備離開了。

等將何良娣送走了,顧氏趕緊讓人將喬文清喚過來,雖說不好當著沈續皆的面說話,可是這事到底事關重大,如何回話該也得仔細思量。

喬文清領著沈續皆過來,看著大人的臉色不對,不用喬文清開口,沈續皆自動的坐在了喬故心的跟前。

顧氏將何良娣過來的意圖,告訴了喬文清。

喬文清低頭思量,卻沒有動冊子。

比起這個姑娘的長相,很明顯在眾多迎親的條件了,那自然是最不重要的,“母親是如何想的?”

顧氏嘆了一口氣,“若是真的能自己做主,無論迎娶誰,肯定都比迎娶皇家的姑娘要省心。”

主要是人家有背景,說話做事侯府肯定不能那麼自在。

而且,顧氏心底肯定也是希望,未來兒媳婦是個識大體懂得顧家體貼夫君的,皇家貴女多有傲氣,體貼知心怕是不能。

喬文清又看向喬故心,“大姐姐跟太子妃娘娘,也算是有過過命的交情了?”

便是在問,喬故心跟周茗的關係如何。

喬故心點了點頭,“確實是有些緣分的。”

無論是喬故心還是喬文芷,都跟太子妃的關係不錯。

聽了喬故心的回答,喬文清笑了一聲,“如此兒子便有答案了,這親事便是要四方親友祝賀的,既然聖上有這份美意,我們又何必,節外生枝?”

更沒有必要,去為難東宮殿下了。

看顧氏要說話,喬文清搖了搖頭,“母親想說什麼兒子自然知道,周家門第咱們自然不必顧慮太多,可是雖說兒子也佩服周家風骨,可是周家是武將,過日子又不能光靠風骨。”

就好像,喬故心曾說周家上下爽快,連院子裡都載種的是楊樹。

若是將周家姑娘迎進來,人家在院子裡栽楊樹,顧氏會願意嗎?

還有,每日清晨人家愛舞刀弄棒的,旁的時候也就算了,若是她懷身子的時候也是如此,顧氏能忍的住不說兩句嗎?

周家是好人,可並不是說好人就一定能相處的來。

武將和文臣很多習慣都不一樣的,到時候少不得磨合。

既然成親後都不省心,那為何不挑個成親前省心的?

再則說了,喬故心跟太子妃關係不錯,到時候若是喬文清跟周家姑娘鬧矛盾了,若是鬧的動靜大了,是不是周茗跟喬故心也得不得勁。

何必呢,讓大家都不痛快。

喬文清這麼一說,喬故心便明白了。喬文清心裡有一個想娶卻不能娶的人,既然註定給不了人家姑娘真心,那就分析一個合適的便是了。

聽著喬文清說話句句在理,顧氏猶豫了一番也只能一句嘆息,“罷了,此事就先這麼定了,皇家郡主這邊我尋人打聽一下。”

再如何也不能尋個惡名昭彰的貴女,在外頭的名聲自然是要說的過去的。

說完這些,又看向了喬故心,“等著得空,得讓你給何良娣一份禮,謝謝良娣娘娘替咱們思量。”

倒不是說顧氏想要省東西,只不過是因為何良娣到底跟國公府是親戚,喬故心同她更熟,便將話說清楚了。

原本氣氛還挺好的,卻因為何良娣這一趟過來,讓大家心裡都裝了事,沉甸甸的感覺。

一直到晌午用膳的時候,這才緩和過來。

顧氏一直照顧沈續皆,怕他吃不慣。

家裡頭有個孩子,氣氛總是緩和的快。

剛聊了沒兩句,下頭人拿了一疊子書信過來了,說是給喬文清的。

喬故心疑惑的看著顧氏,怎麼這麼多人給喬文清送信?

顧氏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還是好的,前日都是些讀書人,將門口都堵上了,連門都出不來。”

許是下頭的人都聽說了喬文清給聖上的奏章,都說這裡利國利民的好事,這是為聖上開啟耳朵的重要舉措。

這不,都在這想將他們所想的告訴喬文清。

這事肯定是好事,喬文清是狀元又讓讀書人這麼愛戴,可是侯府真的吃不消。

這不是讓官府給周旋,同這些人說好了,莫要堵人,要是想說什麼便寫下來送過來就是,喬文清肯定會看。

“也不是什麼大事,估摸過兩日人就少了。”喬文清不以為意的說了一句。

等著過些日子,熱情的減少了,大家也就都不會這麼做事了。

顧氏撇了撇嘴,“我現在,也是盼望著呢。”

母子說了沒兩句,下頭人便說姑爺來了。

馮兆安沒在京城,來的肯定就是沈秋河了。

若非顧氏在這,喬故心此刻必然會甩臉子。

沈秋河很快被人領了進來,同顧氏見外禮後,便坐在了喬故心的下手。

“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還沒來得及用午膳吧?”顧氏說著,便張羅小廚房,趕緊給沈秋河炒幾個菜。

沈秋河立馬起身擺手,“您莫要忙活,小婿已經在外頭用了午膳了,這個時辰恰巧在這裡辦差,便過來瞧上一眼。”

顧氏搖了搖頭,“這麻煩什麼,就算是吃了,那也再吃點。”

有些話,顧氏也不說破,沈秋河若是正在這辦差,這麼可能還帶著禮物過來,難不成是從外頭買的?

既然有工費買東西,為何不用膳的時候過來,侯府還能差他一口吃的?

還有瞧瞧沈秋河的唇有些發乾,很明顯,莫要說飯了估摸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母親就莫要張羅了,他說吃了那必然是吃了,莫不是還會同母親說假話嗎?”喬故心也在旁邊攔著。

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報復沈秋河。

沈秋河心裡在那抱怨沈崇遠,若非因為他將自己氣著了,怎麼可能到這個時辰才來侯府,正好就錯過了用膳的時辰。

可是面上卻不顯露半分,“故心說的,正是這個道理。”

不想,剛說話這話,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顧氏一聽,沈秋河都餓成這樣了,趕緊給錦嬤嬤使眼色,讓小廚房動作快點。

這姑爺到丈母孃家裡,哪裡有讓人餓肚子的道理?

不由的瞪了喬故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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