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正事的時候,她們外嫁的姑娘就是客人,便是可以從本家族裡找人,也不能找出嫁的姑娘迎客。

至於說入席的時候,倒也不用她們怎麼張羅,就是給多留個心。

侯府辦這麼的大的事,兩個姑娘倒成了閒人了。

沈秋河抬頭看了一眼喬故心,看著她眼底似乎有些落寞。世俗如此,大家都這麼來,卻也是沒法子的事。

可這個時候,偏生對姑娘最殘忍,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們,已是個外人。

沈秋河思量片刻,隨即說道,“咱們家男子少,男席那邊我們便照看著。”

姑爺雖是外人,可是世俗多男子多寬容。出嫁的姑娘參合孃家的正事,那叫拎不清。可是姑爺給岳母家出力,那就是一個姑爺半個兒,就是孝順。

沈秋河主動提出來,顧氏自然是願意的。

寧順候就跟個活死人一樣,男席那邊是什麼都指望不上,本家的男子官品太低,不好待客。而顧家那邊,更都是親戚,斷然也沒有讓自己孃家照看的說法,能靠給沈秋河她自然是放心的。

“還是沈大人想的周到,我不愛說話,但是有什麼活母親也只管吩咐我便是。”大姑爺應聲了,馮兆安自然也得表態。

朝中的事顧氏也知道一二,可今個辦喜事,馮兆安跟喬文芷還是兩口子,那她便要一視同仁,自又稱讚了馮兆安幾句。

正好下頭人做活,沈秋河這就起身去盯著去,甚至,若是忙不過來,他也能搭把手。

兩個姑爺出門後,喬文芷要去看看二姨娘,喬故心便去新房瞧瞧,看看收拾可妥帖?

順道也去瞧瞧三姨娘,喬文柄這一去幾個月,也就是剛開始,有一封家書寥寥數語報句平安也就行了,後頭即便三姨娘給送訊息,他那也都不回。

這次據說要快馬加鞭,十日便得到。

無論孩子多大,在母親眼裡永遠是孩子,這麼個趕路法,三姨娘自然是一直提著心。

“文清那邊,禮部已經派人過來瞧過了,該也出不得事。你也趁著現在好生的歇息,等明個你過來,得陪我盤一盤賬。”顧氏坐著緩和過來了,說話聲音聽著也沒有剛才空聲空氣的。

顧氏也是過來人,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慢慢的有種外人的感覺。

對賬這事,最為私密,顧氏拉著喬故心一起,便就還是一家人的感覺。

喬故心笑了笑,痛快的應聲,免得還讓母親為自己操心。

喬故心去新房其實真如顧氏所言,禮部已經安排妥當了,只是看著喬文清,心裡總是有些酸澀。

阿弟長大了,也要有自己的家了。

只是,喬故心收斂的笑容,從懷裡取出了一方硯臺,“阿姐也不知道該送你什麼好,聽聞這是東海尋來的,難得一見。”

原想著,該送一對玉佩的,可這種事還是長輩賜比較妥當。

喬文清愛寫字,喬故心思來想去還是送這個好。

喬文清撲哧一笑,“阿姐還當我是小孩子嗎?”

一年用上一塊?給他這麼多,感覺用硯臺都可以壘上一塊牆了。

喬故心撲哧一笑,“你都比我高了,我倒是想當,可哪有這麼大的孩子?”

越說越是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姐弟倆說笑著,喬文清緩緩的低下頭,“阿姐,我知道你擔心什麼。”

喬故心有意避開眾人,必然是有話要對他說。

只是,能說的也就那麼些個事,他聲音不由的壓低,“阿姐放心,我不會走父親的老路。”

既然答應要娶淑佳郡主,便會對淑佳郡主負責,斷然做不出,那種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事。

至於馮昭萍,那份情感沒有說出口,便就沒有。

以後,也不會再有。

喬故心長長的嘆了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倒是喬文清露出笑容來,“阿姐,這世上本就公平,不可能十全十美,有得必有失。”

他想要前程,想要朝堂之上做出一番事業,必然是要有所犧牲的。

想要這些東西,有些人肯定是不能碰的。

這個話題太過於沉重,姐弟倆說了一會兒後,便就說起旁的來了。

喬文清止不住的抱怨,褚翰引這酒量太差了,都這個時辰了還沒有過來,以後呀,再也不尋他吃酒了。

喬故心聽著喬文清碎碎念,笑的眼睛都彎了。

難得這麼多年了,他跟褚翰引的感情還這麼好。

不過得知褚翰引會過來,喬故心也沒說多久便去了三姨娘那邊,倒也不是有什麼避諱的,只是這樣的場合見面,總是會有幾分感慨。

而這種感慨,對兩個人都不是好事。

嫡子大婚,昨個姨娘們已經賀喜了,只是今個正席,總也沒有姨娘露面的道理。

天此刻露了白,外面熱鬧的鑼鼓喧天,三姨娘這顯得愈發的清靜。

喬故心也只能打趣了句,“等著四弟成親,姨娘這邊便也熱鬧了。”

雖說,庶子成親,姨娘也不能露面。可是,到底是生母,成親之後總會領著新婦過來瞧一眼的。

三姨娘笑著點頭,似乎也在想那一幕。

喬故心這邊,特意讓國公府的人在城門外等著人了,只要喬文柄一回來,當然頭一個給三姨娘送信。

天邊大亮,這院子裡是愈發的熱鬧了。

本家人來的最早,滿院子都是閒聊聲。

沈秋河作為主家的人,自然會與這些人寒暄,顯得主家熱情。

再加上,沈秋河的官品在這放著呢,他與人說話,人家都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沈秋河在這招待人,馮兆安便跟著,沈秋河說一句他便跟著一句。

剛開始大家還沒覺得如何,可說的話多了,總覺得彆扭。

男席這邊,一個個都在看熱鬧。

一個是太子近臣,一個是天子新貴,兩個人的政見該也不怎麼合。侯府的倆姑爺往這一站,便就是一場戲。

等著沈秋河說著的口乾退到一旁歇息,馮兆安也跟了過來,“沈大人知道,我這個人不會說話,可是又想給侯府出力,只能跟著大人了,大人可莫要見怪才是。”

沈秋河靠在椅子上,本想說只當領了一個鸚鵡了,只知道學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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