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香在這也不好說話,只能說一句攔著。

聽聞馮昭萍是哭著進來的,肯定是有事,念香想著讓人替自己,她悄悄的過去,可是跟前就她跟念珠站著,女兒家心又細,她這一走肯定能讓人注意到。

而且,馮昭萍也不痴不傻的,肯定覺得喬故心跟沈秋河鬧彆扭了,這都進門了卻被大理寺的人給攔住了,那姑娘又義氣,不定以為沈秋河在這犯渾,大約是會鬧的。

這院子這麼小,要是吵吵起來,肯定會驚動太子殿下的。

而且,這院子裡的奴才,只當是來了貴客,並不知道便是當今太子殿下,這話也不好傳。

還是有個機靈點的丫頭,悄悄的給念香送訊息,不然非得鬧開了她們才能知道。

當然,太子過來也不是見不得人,但凡是喬文清哪怕是顧氏來了都沒事,怎麼偏偏就是馮昭萍呢?

念香此刻只能打喬文芷的名頭。

“如此,那我便先下去瞧瞧了。”喬文芷趕緊站了起來,屈身作福便要離開。

何良娣原本捧著茶,此刻卻將茶放了下來,同那石桌發出清脆的聲響,“我這人愛熱鬧,不若請過來,我也沾了沾喬二姑娘的光,瞧瞧馮探花的妹子。”

看著何良娣臉色變了,怕是多少有點生氣,喬文芷也不敢說什麼,只能看向了喬故心。

喬故心在旁邊微微一笑,“如此,那便將昭萍帶過來吧。”

衝著念香交代了句,而後看向何良娣,“昭萍這丫頭是個愛鬧的,若是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忘娘娘恕罪。”

何良娣微微的抬高了頭,唇勾了起來,“怎會,連母后的喜歡的人,本宮怎麼捨得怪罪?”

一聽這話,喬故心便知道,肯定是生氣了。

便也不再說旁的。

而念香這邊匆匆的趕過來,果真瞧見馮昭萍紅這個眼跟大理寺的人吵吵,“馮姑娘安。”

“念香。”馮昭萍一瞧見念香,拎著裙襬就朝念香跑來。

“您慢些。”念香趕緊在忙邊招呼,生怕把人家小姑娘給摔著了,旁的不怕,萬一臉著了地可怎麼辦?

“喬大姐姐如何了?”馮昭萍擺了擺手,滿不在乎自己,滿心滿眼的都是喬姐姐。

念香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讓馮昭萍的人都退到外頭,而後挽了馮昭萍的胳膊,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句。

“什麼?”一聽太子在這,馮昭萍當時就懵了,而後也沒說話,轉頭就往外走。

念香一看,眼疾手快的將人拉住,“您,您這是要去哪啊?”

馮昭萍的臉隨即通紅,“我,我害怕。”

那人可是太子啊,見了面是不是得磕頭,這磕頭是用力還是不用力,是先跪下還是先說話見禮?

念香死死的將人拽住,“來不及了。”何良娣這明著說了要見馮昭萍,她要是將人放走了,肯定會怪罪喬故心。

不說現在了,就是將來馮昭萍真的進了東宮了,那也只是寶林,也比人家良娣低了一截,人家要見人,怎麼也要聽著。

馮昭萍是不走了,可卻覺得邁不動腳了,念香拉著往前走,結果人家直挺挺的不動,念香頭上都出了汗,“馮姑娘,您倒是趕緊走啊。”

馮昭萍哭喪著個臉,“我倒是想,可是我動不了了啊。”

腿就生了根一樣,抬不起來。

“兩位姑娘這是做什麼?”王四過來的時候,就看著一個人往後挺,一個人往前拉,太子殿下在府裡,要是讓人瞧見了,多麼不雅。

“王大人。”念香趕緊放開馮昭萍,“您怎麼過來了?”

“主子叫我來的。”王四原是在廚屋盯著的,得了訊息說是喬故心這有事,讓他給照看照看。

原本,沈秋河是想將人支走,結果何良娣不動彈,沈秋河不知道府裡是有什麼事,就讓人傳話給了王四,結果,到底是晚了一步。

等著念香同王四說完,王四一瞧都已經晚了,衝著馮昭萍說了句,“切記,慎言。”

畢竟,太子再好說話那也是君,要是發起脾氣來,總也不是尋常的人能受的住的。

更重要的是,別給沈秋河添麻煩。

事情已經到這般地步了,王四自也不用管著了,趕緊再繼續回廚屋盯著去,一定不能出一點岔子。

被王四這麼一說,馮昭萍更是嚇個不輕,那意思是宮裡的人都是兇殘的?

念香嘆了口氣,“來,馮姑娘深呼吸,奴婢教您學走路。”這麼僵持著也不是法子,只能想法子讓馮昭萍動起來。

這就跟領著蝸牛一樣,慢慢的總算是挪到了何良娣的跟前。

“民女,民女參見娘娘。”馮昭萍到了之後,撲通一聲結結實實的跪在了何良娣的跟前。

何良娣坐的直直的,“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馮昭萍一聽這話,猛地抬起來,卻因為抬的太大了,直接下巴對著何良娣了。

瞧著馮昭萍這樣,何良娣突然笑了,“確實是個有趣的人,起來吧。”

她也沒想著,將人小姑娘嚇著。

馮昭萍聽了這話,卻沒有動彈,何良娣不解的看向馮昭萍,“馮姑娘起身吧。”

“娘娘,民女,民女腿軟。”馮昭萍手撐著地,是想著爬起來的,可又想著那樣太不雅了,娘娘跟前總不能失儀。

聽馮昭萍這麼說,何良娣這次總是抑制不住的笑出了聲音來,而後擺了擺手,示意念香她們過去,“幫幫馮姑娘。”

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是怎麼想的,這樣的姑娘哪裡適合入宮?

瞧馮昭萍起身後,何良娣又同馮昭萍招手,讓她走近些坐著。

馮昭萍這次倒是能挪動腿了,只是同手同腳的,瞧著好生的滑稽。

喬故心看了喬文芷一眼,示意馮昭萍該是坐到喬文芷的下手。

瞧著何良娣臉色沒有剛才難看,這才將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正好,太子那邊傳話,說是前頭院子裡的梅花開的甚好,再次邀良娣娘娘過去。

何良娣用帕子拍了拍身上,“罷了,一同過去瞧瞧,免得咱們的殿下不高興。”

即便是再受寵也得注意分寸,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駁太子的面子。

瞧良娣起身,眾人自然也要跟著的,馮昭萍跟在眾人的後頭,手不由的拉了喬文芷一下,看似是有話說的。

只是良娣娘娘就在前頭,總不好多言,喬文芷隨即衝著馮昭萍搖了搖頭,讓她先等一等。

到了後院,太子一瞧見何良娣,立即招手,“快瞧瞧這是什麼?”

何良娣上前,旁人自是要在旁邊等著,免得叨擾了太子的興致。

等著走到跟前,何良娣才知道,竟然不知道從哪裡跑進來的一隻白色的野兔子,毛茸茸的很是吸引人,忍不住伸手點了一下。

此刻風起來,吹落花瓣,太子往後退了一步,瞧著何良娣笑意盈盈的站在花雨中,溫柔的撫摸著那隻白兔子。

太子的眼不由的一紅,在太子心中何良娣自然是溫柔善良的人,若非廢太子妃是惡婦,也許此刻,何良娣如此溫柔的抱著的便是他們的孩子。

太子擦了一下眼角,“勞煩沈卿,準備筆墨。”

他想要將眼前這一幕,永遠的記下來。

太子要為良娣作畫,沈秋河自是讓人搬來書案,又給何良娣搬來躺椅放在樹下,有樹蔭遮涼也不怕曬著何良娣。

喬故心她們立在門邊,自不好去叨擾人家。

只是看著這一幕,只能在心裡感嘆,若非生在帝王家,他們兩個人一定是恩愛情長的夫妻。

只可惜,在皇家只能按照身份說話,太子再看中何良娣,何良娣也只能是寵妾罷了。

微微的嘆息,人各有命。

只不過離著遠了,總能同馮昭萍小聲的說幾句話。

“兩位阿姐,我不想入東宮。”一聽她們問自己,馮昭萍一邊說一邊掉眼淚。

馮兆安不在京城,便是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馮父馮母倒是去了褚家,可是,人家是姑父,不可能因為馮昭萍,去抗懿旨。

馮家二老這才讓馮昭萍過來,多個人也許就能多商量出一條出路來。

馮昭萍素來膽子大,今日被何良娣嚇成這樣,其實也是心裡頭發虛罷了。

其實大家也都覺得,馮昭萍不適合進宮。

看馮昭萍一落淚便止不住了,喬故心趕緊拿出了帕子為馮昭萍擦拭,“太子殿下還在。”小聲的提醒了句。

說完後左右的瞧了一眼,目光隨即放在了不遠處沈秋河的身上。

沈秋河穿著朝服,面上沉著冷然,遠遠的看著,只感嘆了句,好大的官威。

喬故心讓喬文芷照顧著馮昭萍,自己朝沈秋河走去。

因為有太子在這,沈秋河自然是要無比的警覺,喬故心還沒走到沈秋河跟前,沈秋河便聽到腳步聲靠近,猛的回頭,瞧著喬故心朝自己自來。

沈秋河隨即轉過身子,面對著喬故心站直了身子。

喬故心被沈秋河這麼正式的架勢鬧的,一時間停了下來,面上似是閃過幾分猶豫。

看喬故心不動,沈秋河慢慢的走了過來,在距離喬故心一步的時候停了下來,“你想同我打聽訊息?”

說是疑問,可語氣卻是篤定的。

喬故心收回視線,微微的側了一下身子,“沈大人厲害。”

沈秋河扯了扯嘴角,“這懿旨剛下,馮姑娘便哭哭啼啼的尋來了,是她表現的太明顯,而非我多有心思。”

說完,唇間悠悠的傳出一聲嘆息,“東宮殿下好相與,只是這事還是要馮姑娘自個開口。”

正好現在,便是個機會。

喬故心本就是想問沈秋河這句,他了解太子,自然是明白遇見這種事,太子會不會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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