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的樣子將鄭氏也嚇壞了,鄭氏猛地跪在地上,匍匐在何氏的腳邊,“母親,母親,兒媳真的沒有偷人。”

何氏用力的拽著自己的衣裳,頭挺的直直的,“帶下去,帶下去。”

她現在不想看見鄭氏,看見她便就可憐自己已經亡去的兒子,看看見她就好像在諷刺自己的愚蠢。

看著左右的人要來拉自己,鄭氏乾脆抱住了何氏的腿,“母親,我說我都說,我知道從哪裡還能有藥。”

鄭氏被這出現的一角衣裳逼的亂的分寸,此刻只能不管不顧將所有知道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何氏查不到下藥的人,也查不到這藥是從哪來的,鄭氏將她瞞下的來事情說出來,也許可以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誠如大家心裡想的那樣,沈崇遠自然沒有被嚇到,多少也就被鄭氏罵的哭了一陣。

鄭氏也知道,是藥三分毒,所以府醫開的藥她都沒讓人熬完,偷偷的把安神藥讓婢女收了起來。

當著喬故心的面說出了自己心裡的嫉妒,此刻無力的倒在地上。

她就是看不慣喬故心那高高在上的樣子,所以才想法子陷害喬故心。

何氏沒理會鄭氏,頭依舊高高的抬著,“查,給我繼續查。”

既然牽扯出什麼婢女來了,那便咬著這跟線不放,何氏倒是要看看,這內宅子的裡的暗鬼到底是誰。

鄭氏既然說了有藥,那婢女必須拿出來,她若是拿不出來,那便是說明她心裡有鬼。

對付下人,自然不必客氣。就是內宅子的手段,用在她身上也能活生生的撬出真相來。

結果讓鄭氏鬆了一口氣,那婢女的藥確實已經沒了,她說是丟了,可誰信?

主子將藥放在她的手上,那便是極為信任她的,她肯定知道鄭氏拿這藥是要做什麼,這麼重要的東西多是藏的嚴嚴實實的都怕讓人發現了,她竟然輕飄飄的說一句,丟了?

即便是騙鬼,鬼都不信!

何氏冷笑幾聲,兩個媳婦爭鬥也就算了,如今還能讓個婢女擺自己一道?那這麼多年她可真真的是白活了,何氏身子往後靠了靠,“水滴石穿,我瞧瞧你的嘴有多硬,水刑伺候!”

這水刑是內宅子磨人的手段,一開始不覺出什麼來,可慢慢的會越來越疼,一滴滴的水從高處落下來,時間久了便是能生生的將骨頭滴一個窟窿,痛苦難耐。

這可是在內宅裡,最嚴厲的刑罰之一了。

尤其這婢女還是家生子,主家願意怎麼折騰她便怎麼折磨她。

“老夫人,奴婢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求老夫人饒命!”婢女跪在地上連連求饒,這般一來便是應下了這藥與她有關係。

隨即說,是因為做活累了,想要休息,就將鄭氏給喂睡了。

而後看著事情暴露,便託自己的同鄉將藥草放在二房這邊,嫁禍給二房。

聽著她說的都與事情對上了,卻閉口不提這一角男人的衣裳的事。

何氏聽的心煩,這婢女有什麼心思,她如何有耐心知道,只想著知道自己的兒媳到底是不是清白。

手猛地抬起來,便是連聲音似乎都比一開始顯得粗了些,“帶下去!”

“主子,主子,救命啊。”那婢女扯著嗓子在那喊,因為她的叫喊,便是連整個屋子都讓人覺得嘈雜的厲害。

“慢著。”突然立在外頭,被陸嬤嬤喚來的還沒得機會進來的府醫突然喊了一聲,而後跪了下來,“都是小人的錯。”

陸嬤嬤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何氏,這處理內宅的事,府醫在這說什麼話?

府醫說完,隨即頭重重的扣在地上,“小人有罪!”

隨即將他的罪行,供認不諱。

原來府醫同這小丫頭有了私情,可是府醫是有家室的人啊,一大把年紀了同主家的小姑娘攪合在一起也不好看,一直隱忍剋制。

可是越是這樣越心癢難耐。

正好,鄭氏給沈崇遠用藥,府醫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主意,他可以將剩下的藥給鄭氏喝了,等著鄭氏熟睡後,小丫頭對外傳話說鄭氏不舒服,而後兩個人在鄭氏的屋子,地為塌好一解相思。

而且也想好對策了,萬一事情敗露,他們正好利用兩房不和的事,嫁禍給二房。

就鄭氏的性格,但凡有一點有可能與二房有關的事來,肯定死咬著二房不放,夫人又偏寵大房這邊,到時候肯定是喬故心吃悶虧。

再則說了,不過就是點安神的藥,也沒出大事,喬故心是縣主,又是聖上賜婚,這事鬧鬧就過去了,沒有人會認真探究。

明明萬無一失,可誰知道,喬故心是個強硬的,何氏就連人家下頭的丫頭都不讓碰,兩房僵起來,執意要將這事情鬧大。

人都說,一日夫妻白日恩,看婢女即便到現在也沒將自己供出來,府醫心裡頭自然是感動的。

他不是侯府的死契,若是他再不出面,那下丫頭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阿彌陀佛。”陸嬤嬤在旁邊低聲的念著,若非此事跟鄭氏有關,此刻陸嬤嬤都想捂住何氏的耳朵,免得汙了的她的耳朵。

“你這個賤人!”鄭氏一聽竟然是這兩個人害自己,隨即爬起來,也顧不得身份,直接上去去抓那被人壓著的婢女。

府醫一看鄭氏發了瘋,趕緊用整個身子護住那婢女,“我告訴你們,你們想處罰我,就得將我送官,我倒是瞧瞧,你們國公府能不能丟起這個人!”

雖說鄭氏暫時是清白的,可是誰能保證她睡著後,沒被人看到什麼地方?

眾口鑠金,若是傳出去,國公府的臉面放哪?鄭氏的臉面,放哪?

這句話,成功讓發瘋的鄭氏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隨即跪在何氏的跟前,“母親,是兒媳一時豬油蒙了心,兒媳知錯,兒媳以後再也不敢了。”

何氏將身子猛地轉到一邊,不去看鄭氏。

鄭氏又跪著挪到喬故心的跟前,“弟妹,我給你認錯,我給你認錯好不好,你求求母親,幫我求求母親?”

鄭氏哭的厲害,鼻涕都跟著流到了嘴裡,也卻渾然不覺,只一個勁的給喬故心磕頭。

此刻,她就跟一條時日不多的狗一樣,匍匐著費勁一切努力,只求多活幾日。

“家裡的事,都是母親說了算,嫂嫂求我也是讓我為難。”喬故心側了側身子,到底鄭氏比自己年齡大,還不至於讓她一直給自己磕頭。

“不,弟妹,你是縣主,你孃家有侯府有相府,只要你開口母親一定會給你這個面子的。”鄭氏伸手想拉一拉喬故心,此刻伸出手來卻不敢碰喬故心。

同樣的華服,可她的髒了,與喬故心乃是天壤之別。

喬故心微微的抬頭,卻緊緊的抿著嘴,不說話。

鄭氏磕了好一陣頭,看喬故心不理會,隨即又爬到何氏跟前,“母親,我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就當是看在崇遠的面子上了,好不好?”

何氏到底年紀大了,心自也沒有以前硬了,“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自作孽不可活,若非鄭氏心懷歹意,怎會受此一難?

“兒媳真的知道錯了,母親相信兒媳再也不敢這麼做了。”鄭氏哭的聲音都啞了,大約在這一刻真的知道怕了。

一個不潔的寡婦,誰家能留?

就算府醫說只是跟婢女苟合,可誰能證明?

今日,若非鄭氏出門,突然路過醫館,這件事怕永遠都不會知道。就算她覺得不舒服,讓府醫把脈,怕是也把不出個一二三來。

今日他們敢喂自己上次剩下的安神藥,明日就可以將府裡的其它藥給她。

今日,也許只是兩個下人苟合,可明日呢?誰又能保證這府醫,不會對她心存歹意?

萬一真的清白不保,就算國公之位捧在跟前,她又有何臉面,讓自己的兒子承襲?

又或者,何氏跟沈秋河還允不允許,國公之位再落如沈崇遠之手。

如今太子風頭正盛,沈秋河這個近臣,真的想要爭,她又怎麼能爭的過?

悔,大約此刻是真的悔了。

何氏長嘆了一口氣,“罷了,你們隨即離府,永遠不要來京城,不然,這君子之風我定也不會守住!”

何氏眼神掃過那府醫,若是真的他日再出現到京城,即便知道他是良籍,也會想法子將人殺了。

婢女逃過一劫,趕緊磕頭謝恩。

府醫也不敢多言,隨即扶著婢女離開。

只是,那婢女的籍契單子,何氏卻沒有給她們。沒有這個,婢女只能跟著府醫過躲躲藏藏的日子。

即便他日兩人鬧翻了,府醫也只能殺人滅口,沒有籍契單子,牙婆子都不收這樣的人去賣的,婢女想要活路只能緊緊的攀附府醫。

可若背的人命官司,府醫也得當一輩子的過街老鼠。

而且,現在是何氏開口放人的,可出了這個門,他們什麼文書都沒有,何氏完全可以說,這兩個下人私奔。

拐帶主家死契婢女,那可是要入獄的。

所以何氏說讓他們遠離京城,並非是威脅,也是府醫現在不得不走的路。

從此,天涯路遠,願,再無相見之期!

看著他們離開,鄭氏頹然的跪在地上,慢慢的抬頭,用著沙啞的都快說不出話來的嗓子,說道,“謝謝母親,謝謝弟妹。”

何氏微微的抬頭,此刻她不想見鄭氏,“你,好自為之。”

沒有任何苛責的話,卻也因此,寫滿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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