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煙升起,籠罩著大地,變的不清晰。

等著孩子被救之後,王四嚇的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是電閃雷鳴的時間,旁邊出來了一個家丁打扮的人,將這孩子救下,不然今日怕是得出事。

沈秋河已經從馬上躍了下來,他若是救孩子,怕是自己也會受傷,有人先他一步,自也算是將他也給救了。

“主子。”王四立在沈秋河跟前,總是有些愧疚的喊了一聲。

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當街踩傷孩童,總是他的錯。

沈秋河擺了擺手,先衝著這位家丁抱了抱拳,“多謝壯士。”

“大人客氣。”瞧著沈秋河是一身官家的衣裳,對方點頭客氣的喊了一聲。

而他懷裡的孩子,此刻也都嚇傻了,杵在那裡也不敢吱聲。

“主子。”說話的功夫,喬故心從鋪子裡出來,下頭的人隨即放開了那孩子,立在一旁。

沈秋河也沒想到,喬故心竟然會在這。

而且,瞧著對方穿的該也不是國公府的衣裳。

“牛娃,我的孩子。”這孩子的父親此刻也追了上來,抱在那嚇傻的孩子便喊了兩聲,等著孩子回過神來,那父親將牛娃按在地上,“給恩人磕頭。”

喬故心沒看沈秋河,而是擺了擺手,很快救人的家丁便退到後頭。

喬故心沒有將這兩人扶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兩個人,“這孩子,幾歲了?”

微微淺笑,聲音溫柔。

孩子的父親也沒多想,便說了句,“稟貴人,今年虛八歲了。”

喬故心一聽,隨即點了點頭,“我救人也不白救,你們總得表示表示吧?”

孩子父親一聽,猛的抬起頭來,怎麼也沒想到,穿著的人模人樣貴人打扮的喬故心,怎麼一開口便這般的世俗。

不應該,救人之後說了一聲不客氣?而不是這麼堂而皇之的要銀錢?

孩子父親隨即拽著孩子站了起來,“你要多少?如今人心不古,世態炎涼了啊,沒銀錢都不配被救了。”

“救你是人情,不救是本分,你若只想圖個嘴,那不救也罷。”念珠嘴皮子囉嗦,她不知道喬故心要銀錢是什麼意思,但是主子開口了,下頭的人只管維護主子的心思便就是了。

孩子的父親被罵的臉紅脖子粗,“好,好,你們等著我現在就給你們取銀錢。”

說完怒氣衝衝,隨即領著孩子回家。

不過卻也是說話算話,很快從屋子裡跑了出來,手裡面拿了一小袋銅板,“給你們,現在都給你們,咱們兩不相欠了!”

念珠讓人將銅板接了下來,放在手上墊了墊,估摸得有二三十個銅板了,對於一個莊戶人來說,已經算是不少了。

“那是自然。”喬故心回了一句後,隨即交代下頭的人,將她定下的東西,搬到馬車上。

就跟這事,她全然不放在心上一般。

一看都各自忙活了起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就都散了。

沈秋河走到馬車跟前,掃了那些東西一眼,一看多在家裡辦宴的時候用的,隨即臉色微沉,“你可真盡心盡力!”

這麼著急的,為自己納妾!

喬故心拿著單子點了點,隨即交給下頭的人,“我也想過幾天消停的日子,今個得罪嫂嫂了,不得在婆母跟前賣個乖,勞煩沈大人在三月十五那日,別出什麼么蛾子才是。”

聽著喬故心沒好氣的在那抱怨,沈秋河卻只想著三月十五,他以為喬故心是著急給自己納妾,不想竟然是為自己過生辰。

他將視線往一邊挪挪,“哪那麼多事,我都過了快二十個生辰了,每年都一樣,母親那邊怕也習慣了,你就別白費力氣了。”

“再則說了,咱們雖沒分家卻跟分家一樣,你也不用將嫂嫂的態度放在心上。”沈秋河咳嗽了一聲,掩蓋了一下自己的不自在。

難得,他好聲好氣的寬慰人。

喬故心看著馬車都收拾妥當,下頭的人已經掀起簾子等著了,“不想過,你可以不過。”

不用在自己跟前叨叨,辦不辦是自己的事,參不參與卻是沈秋河的事。

“你這人好賴話聽不懂嗎?”沈秋河忍不住衝著喬故心抱怨。

可回給他的,只有喬故心放下來的簾子的聲音。

看著馬車要走,沈秋河突然伸手拽住了韁繩,而後用另一隻手將馬車簾子掀起,“我讓人送你回去?”

無論這下頭的人是侯府的,還是喬故心後來買的,讓這些人伺候喬故心,沈秋河總覺得不妥當,就好像自己連自己的女人都養不起一樣。

喬故心冷哼一聲,“沈大人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怎麼現在不忙了?”

她還記得,她跟顧氏在外面,碰著小偷了,沈秋河因為公務在身,連個客套話都沒說,走的那叫個乾脆。

現在算什麼?上杆子巴結自己?

沈秋河猛的將簾子放下,“就算我多嘴!”

隨即轉身,上了自己的馬。

太子那邊還等著自己的訊息,莫不是早點忙完早點回去歇著不香嗎?

沈秋河的馬沒走兩步,猛地拽韁繩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看著喬故心的馬車,那是迫不及待的離開,沈秋河在後頭冷笑了一聲,而後直接甩起了韁繩。

誰稀罕誰啊,她不待見自己,自己難不成非要熱臉貼冷屁股嗎?

只是韁繩甩的連,可是馬走的卻慢,一看就是沒捨得用力打馬。

王四慢慢的湊了過去,“主子,您說少夫人會準備怎麼給主子過生辰?”

一聽王四提喬故心,沈秋河立馬將身子坐直了,突然間來了精神,“你沒聽見嗎,人家生辰辦宴都沒打算邀請我,還會準備怎麼過?用西北涼風為我慶賀?”

王四看沈秋河抱怨,在旁邊撇了撇嘴,自動當成剛才自己的耳朵是聾的,沒聽見沈秋河胡言亂語些什麼。

“小人想,少夫人給您準備的生辰宴一定是隆重的,不然少夫人也不至於手頭緊的,在這個時候也還惦念銀錢。”救人後跟人討要救人銀錢的事,著實是不體面。

提起這個事,沈秋河白了王四一眼,“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竟然還真的以為,喬故心是在乎這麼一點蠅頭小利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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