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壞人,只不過家裡人少,也沒個人同我說話,這才打擾妹子了。”對方訕訕的解釋。

可顯然,她是誤會了喬故心為何不願意跟她多言。

喬文芷在一旁臉有些紅了,瞧著這婦人似乎單純的很,再不理會人家,心裡多總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只是喬故心態度依舊淡淡的,“夫人多慮了,只不過我這個人話少,尤其近來家裡事多。”

聽喬故心這麼說,婦人明明臉上不甘願,可還是往後退了一步。

“大姐姐,我瞧著她不像是壞人。”回了自個的院子,喬文芷忍不住唸了句。

喬故心撲哧一聲笑,“哪個壞人是能看出來的?”

若是壞人都能看出來,便是將壞字寫在臉上,那還用衙門做什麼,大街上一看便知道哪個好哪個壞了。

再說了,就算她不是壞人又如何?

喬文芷這還沒成親呢,若是跟那種人有交情,傳出去讓人家怎麼看?

喬故心自認沒有強大到,可以無視所有的人的看法。

或者,可以扭轉乾坤,讓世人不那麼看中身份。

當對一件事無可奈何的時候,又當自己沒有那個的本事的時候,融入他們卻是保護自己的最好的辦法。

喬文柄離開後,姊妹倆肯定不會跟他在府裡那時候一樣,老出去玩。

喬文芷嫁妝基本都繡好了,可瞧著梅花開的好,喬文芷又開始做活了,她給喬故心裁了套衣裳,淺藍色的底子,再配上或是淡粉或是深粉色的梅花,穿在喬故心的身上,別有風味。

喬文芷做活,喬故心便畫畫,姊妹倆彼此陪伴,卻又彼此不打擾。

自然,喬文芷也在喬故心這呆的不想走了,在侯府的時候,就算不給顧氏請安,也有二姨娘在跟前,肯定沒有現在自在。

在這待的,喬文芷都學會了睡懶覺了,什麼時候太陽不曬進來,她絕不起來。

喬故心又縱容她,喬文芷覺得這段時間都是她出生到現在過的最歡快的日子。

當然,馮昭萍得了訊息,也過來了兩趟,大家自都喜歡家中沒長輩的地方,可奈何,馮家知禮,這還沒成親就住在嫂嫂孃家姐姐的院子裡,怎麼說也不合適的很,所以馮昭萍一直沒得機會住過來。

這滿心滿眼的羨慕喬文芷。

離了國公府,喬故心自過上了,不計日月的日子了,跟前沒有煩心事,大約現在最大的煩惱,就是孩子們太多,有時候吵的慌。

僅此而已。

她同沈秋河,雖還是有名有份的,可有那一紙文書在,他們就跟私下和離一樣了,只不過因為是聖上賜婚,不能擺在明面上,免得惹了宮裡不喜。

三月底,梅花杏花都開了,就是院子邊上的連翹也都爭相鬥豔的綻放。

大約是最好的歲月。

只是朝裡頭似乎就沒有什麼歲月靜好的說法,南下的人雖沒回來,可是訊息卻到了。

果真是官官相護,這次涉案的人,得有三十二位官員,可謂是空前的大案。

自然,這是放在明面上的,背地裡還有沒有便就不知道了。

派出去的官員,除了葉巡撫還需要再繼續查案之外,其他人都可以回來了,這次算是立了功,肯定是要賞的。

馮兆安的摺子也送到了,將褚翰引的所見所聞那是寫的事無鉅細,尤其他的筆桿子功夫,寫的那叫深刻。

當然,葉巡撫在刑部處事風格已經定下來了,出手大約能用兇殘來說,作為御史臺的人,看見官員有錯處,自然不能不言。

這也是,葉巡撫此次不能回京緣由,畢竟,聖上還是想要保他,只能繼續立功了。

當地父母官都將百姓逼的,口不敢言,朝廷大員去了都不敢說話,隻手遮天,為禍一方!

與此同時,正宮皇后也下了冊封懿旨。

東宮太子妃已有人選,說是東宮選妃該選賢,若是不賢,出生高門也只會是禍害。

說是是周家一個偏支的姑娘,正宮皇后娘娘微服賞梅,被周家姑娘所救,小姑娘不知道對方身份便願意施以援手,可見品性端正。

周家素來出將軍,即便是一個偏支也是武將出手。

朝堂,沈秋河已經安排了參葉巡撫的人,而且太子也打了招呼,太子一派自是齊心,絕不讓葉家出太子妃。

可萬萬沒想到,皇后娘娘看上的竟然是周家姑娘。

雖然是姓周,可她家跟葉家是姻親,外祖雖不是葉巡撫,可也是葉家的人。

太子千防萬防,卻沒防到人家的心思竟然在周家身上。

東宮偷派出了馮兆安,想要將聖上的軍,卻不想聖上竟然來這麼一招,這一局,終於是太子敗了。

喬故心聽著皺眉,上一世東宮太子妃,最終是落在葉家人手中的,沒想到,這下出來了一個周太子妃,卻是與上一世不同。

因為褚翰引要回來了,喬文清也不好問喬故心還見不見人,便將朝堂的事派人稟與喬故心。

這訊息剛說完,誰知道後頭馮昭萍又來了訊息了。

皇后娘娘除了定下了太子妃的位分,還給太子又點了兩位太子寶林,卻不想這太子寶林裡,竟然會有馮昭萍的名字。

馮昭萍因為不能與喬故心同住,心裡癢癢,趁著花開的正好,便也去了梅林。

那日救皇后,除了周家姑娘,竟然還有馮昭萍。

馮昭萍是熱心腸的,大家都知道,誰人就料想到,能救到皇后娘娘跟前。

原本馮昭萍地位低,肯定沒有資格伺候太子的,可是一個表哥和親兄長都立功了,便就順理成章了。

雖說現在年歲小了點,可先進了東宮,等著年歲大些了再來伺候太子也不遲。

這馮褚二人,也算是太子的人,賜馮昭萍入東宮,也是在安撫其他官員。

瞧瞧皇后處事,有多麼公允。

“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喬文芷有些不安的說了句,且不管東宮的人好不好相與,就宮裡那條條框框的規矩,馮昭萍也受不住。

雖說太子寶林的位分也不低了,可是與馮昭萍而言,是枷鎖,並非榮耀。

就這一瞬間的功夫,喬文芷的牙都腫起來了。

偏生,馮兆安他們還沒回到京城。連個拿主意的人都沒有,這訊息是馮家送過來的,喬文清那邊還沒到,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在想法子。

可大家心裡都沉甸甸的,懿旨以下,怕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大姐姐,您說皇家為何親情如此淡泊?”雖說是聖上與東宮,可是卻也是父子啊,這麼不遺餘力的算計,真的讓人覺不出,一點親情的感覺。

喬故心輕嘆一口氣,“自古天家,先君臣後父子。”

也許也有親情吧,但前提是,不能對聖上有危險。

太子身為儲君,能力如何大家都看的到,可以說聖上的諸多皇子中,沒有一個能與東宮抗衡,偏生,聖上卻同東宮政見相左,又或者是其他緣由,總之,東宮繼位的最大的敵人,竟然就是聖上。

這太子妃說是皇后娘娘選的,可說到底,不也還是皇帝的意思,皇帝不點頭,皇后能隨便點個阿貓阿狗的當太子妃嗎?

年輕的一派的人都願意跟著太子,這下好了,馮昭萍要是在東宮出事,東宮一派怕是會自亂陣腳。

正說著,下頭人稟報,說是國公府沈大人求見。

許久沒聽過這個稱呼,喬文芷愣了一下,“沈大人?還有哪個沈大人?”自個說完隨即反應過來了,這不就是姐夫?

側頭看著喬故心,總覺得他們之間已經發生什麼事了?

喬故心緊皺眉頭,沈秋河怎麼突然上門了。

一紙契約簽下,她們在私下裡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想要回絕,可突然想起來莫不是因為朝堂的事?

按照喬故心瞭解的,沈秋河該也不是沒皮沒臉的人,思量再三還是讓人進來了。

沈秋河是一下朝就過來的,此刻還穿著朝服,進來的時候只他孤身一人,便是連王四都沒帶。

喬故心沒起身,就坐在院子裡的亭下。

沈秋河站在臺階下立定,“叨擾喬大姑娘了。”

稱呼陌生的就好像,是在成親之前,而後還衝著喬文芷點了點頭,“喬二姑娘安。”

喬文芷回禮的時候,被這倆人的架勢嚇到了,那聲姐夫到底沒喊出來。

見完禮,沈秋河隨意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來的時候太著急,一路緊趕慢趕的,便是在這樣天氣裡,也能出了一身的汗。

“殿下同良娣娘娘過來了,我也是剛得的訊息,估摸沒一會兒便到了。”沈秋河看喬故心沒理會自己,說大事的時候,有意的避開喬故心的眼睛。

“什麼?”喬故心驚的站了起來。

東宮來這裡做什麼?她這又不是朝廷官邸,來了多不安全?

喬故心慌了一下,喬文芷更慌了,一時間手腳都不知道放哪了該?

“東宮殿下是微服出宮,沒有驚動任何人。”沈秋河輕聲解釋了句,不然也不至於說,沈秋河到現在才知道。

說是昨日下朝東宮還問了一嘴國公府的事,沈秋河便說了喬故心目前在府外賞景,不想今日這人就來了。

喬故心猛的捏了一下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

當日離宮的時候,何良娣曾戲言一定要來尋自己,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今日這封太子妃的懿旨剛下,太子殿下便帶著何良娣離宮,怕是裡頭有什麼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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