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思元公主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

不定一會兒還能聽到,思元公主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來。

霍駙馬的臉愈發的難看,此刻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將思元公主抗了起來。

思元公主的頭猛地朝下,嚇的思元公主大喊了起來,一邊喊還一邊砸著霍駙馬的後背。

等著進了內室,思元公主的聲音才漸漸的小了。

褚夫人長長的喘了一口氣,便是連何氏,神情也緊繃了起來。

過了良久,霍駙馬終於走了出來,而後衝著三位夫人抱了抱拳頭,“讓諸位夫人受驚了,在此我替公主向大家賠個不是。”

眾人連連搖頭,“駙馬言重了。”

駙馬將手收了回來,掃了一眼眾人最後淡淡的說了句,“事關皇家顏面,勞煩諸位夫人守秘。”

“這是應當的,應當的。”

得了允諾,駙馬這才讓人將三位夫人送出去。

念香念珠在外頭守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聽著屋子裡頭鬼哭狼嚎的,可聽著也不像是喬故心的聲音。此刻瞧著喬故心安然無恙的出來了,這才放心。

何氏剛才見著喬故心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此刻卻低著頭,也不多言,只想著趕緊離開公主府。

便是素來豁達的褚夫人,此刻也是一臉的凝重。

畢竟,看起來公主的身子該是不大好,人都說思元公主沒什麼架子,可鮮少出來,所以這傳言反而無人考究,如今看來,怕是另有隱情。

知道了皇家的秘密,鬧不好可要掉腦袋的,誰人不怕?

等著快出門了,褚夫人才敢拉住了喬故心的手,“沒事了,沒事了。”輕輕的拍了拍喬故心的手背。

喬故心微微的福下身子,“讓夫人掛念了。”

何氏聽見身後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瞧著褚夫人拉著喬故心的手,兩個人親近的很,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才是婆媳。

出了大門,門外已經有人等著了。

褚翰引跟沈秋河都來了。

褚夫人對著沈秋河一點頭,快步朝自己的兒子走去,只是走到一半卻停了下來,回頭衝著沈秋河一笑,“先同沈大人道喜了,聽聞國公夫人已經為沈大人張羅著納妾了,估摸好日子也近了。”

沈秋河本來伸手要扶著何氏的,聽褚夫人同自己說話,隨即先轉過身子來,“夫人這不是在罵我嗎?許是母親玩笑的話,萬不可當真。”

哪有人,成親兩個月便納妾的?

聽了沈秋河這麼說,褚夫人若有所思的掃了何氏一眼,“許是我聽岔了。”

而後轉頭,再次走向褚翰引。

沈秋河抬頭只看著何氏,“母親,兒子來接您了。”

何氏本來就受了驚嚇,此刻又被自己的兒子跟外人聯手諷刺自己,惱的厲害。

便是在外頭也沒顧忌的,避開了沈秋河想要盡孝的手,“走吧。”

淡淡的交代了句。

沈秋河不以為意的收回了手,何氏不讓自己扶著,那不扶著便是了。

只交代王四,先將何氏請上國公府的馬車。

而後自己看向了喬故心,“你自己回去?”

“不然呢,還等著沈大人陪著嗎?”喬故心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喬故心來公主府自然不是沒有任何的準備,思元公主上次就提到了何氏便是說明這兩人私下有交往,她便將這訊息送給了沈秋河。

兩人已經簽了文書,暗地裡沒有關係了,所以自家的事自己解決。

可現在,沈秋河卻來晚了。

看喬故心似是真的生氣了,沈秋河微微的嘆息,“我總不能闖公主府吧,便讓人給駙馬送了訊息。”

都在朝堂上,彼此都有幾分面子。

“滾。”喬故心懶得理會沈秋河,尤其是想起自己那漏著月光的屋子,心裡就憋屈的厲害。

雖然,她在送訊息的時候,也讓人給沈秋河的馬送了一把黃豆。

這馬吃了,會常常的放屁,給沈秋河送點有氣味的東西,可是心裡還是不痛快。

看喬故心因為不高興,連眼睛都比從前亮了,沈秋河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

“莫要再看了。”褚母看著褚翰引一直掀了簾子往外瞧,不由的出聲制止。

“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褚母看褚翰引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卻有忍不住強硬起來。

今日喬故心來公主府,是褚翰引求到褚母跟前,過來幫襯著喬故心。

思元公主抓到駙馬養外室,自個臉還沒好呢,就急著邀喬故心,怎麼想著也是有事,可褚翰引是男子,總是不方便。

褚翰引慢慢的低下頭去,“母親,兒子省得。”

褚夫人看著褚翰引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也心疼,可再心疼也沒法子,做人始終要有良心的。

只希望未來相看的女子夠好,也希望歲月夠悠長,長到褚翰引能忘了年少時候的眷戀。

沈秋河上了高頭大馬,到底還是陪著何氏回了國公府。

等進了院子,何氏快步走了進去,也沒回頭,似乎有點躲沈秋河的意思。

沈秋河不急不慢的跟著,一直跟到何氏進了屋子。

陸嬤嬤沒跟著何氏去公主府,她留在府裡處理府中事宜,瞧著兩個人進來似乎有些氣氛不對。

趕緊讓人給兩人奉茶,隨即捧上今日小廚房做出來的糕點,“老夫人這個時辰回來,該是有些餓了吧?”

何氏嗯了一聲,對陸嬤嬤的態度瞧著是有些淡。

陸嬤嬤自不在意,伺候完何氏又讓人給沈秋河跟前送些,“二公子也嚐嚐,這可是廚娘們新做出來的。”

沈秋河沒理會陸嬤嬤,只是定定的看著何氏,“母親準備這麼同我說話?”

何氏的眼皮一跳,總覺得今日的沈秋河不對的很,似乎有一種要豁出去的感覺,思量片刻隨即擺了擺手,示意陸嬤嬤帶著下頭的人全都退出去,而後低頭擺弄著自己的茶杯,“我想要兒孫繞膝,有何不對?”

即便是想要納妾,那也是無可厚非。

聽了何氏的話,沈秋河突然輕笑了一聲,“母親,家醜不可外揚,您現在跑到公主府去鬧,若是父親還在他會允許您這般嗎?”

“你還有臉同我提你父親?如今家不成家,你不覺得愧對我沈家列祖列宗?”原本何氏還有些心虛,可卻因為提起老國公,卻突然有了底氣。

沈秋河沉默了一陣沒有說話,甚至側頭看向屋外,看著枝頭便是連鳥都成雙成對,良久從嘴間溢位一聲嘆息,“母親,與皇家合作,無異與虎謀皮!”

鬧個不好,便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若你有本事了,可以同皇家打交道,可問題是,何氏沒這個本事。

年輕的時候還有幾分警覺,可是現在,沈秋河不得不承認,何氏老了,老的糊塗了。

看沈秋河語氣放緩,何氏重新垂下了頭,“秋河,母親只想看著這個家,還在。”

如今,這諾大的國公府,總覺得只有她跟沈崇遠相依為命,她的心裡空的發慌。

何氏始終不明白,其實只要喬故心讓一步,這家還是原來的家,她心思那麼重,鄭氏遠不是她的對手,沈秋河為何就執意,非要護著喬故心呢?

聽了何氏的話,沈秋河自嘲的笑了笑,“家不成家?可是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母親,嫂嫂糊塗裝傻也就罷了,我當她自私自利一心只為自己。可是母親你呢?你為何就這般連半分道理都不講?”

沈秋河慢慢的聲音抬高,他定定的看著何氏,“當年,嫂嫂說讓我裝紈絝子弟,您為何不同意?真的只是因為手心手背都是肉嗎?”

看何氏剛要張嘴,沈秋河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因為您心裡同我一樣清楚,聖上不封崇遠的真正緣由!”

鄭家出事後,鄭氏作為外嫁女逃過一劫,可是,鄭家牽扯的案子和老國公去世的案子是一個,同時效忠一個人,一個是反賊,一個卻是功臣。

沈家自動的覺得,好像是沈家對不起鄭家一樣。

可真正的結果呢?這都是聖上的意思!

沈崇遠說到底,生母是罪臣之後,聖上不冊封沈崇遠便就怕有人舊事重提。可是沈家卻執意要給大房該有的東西,聖上這才說什麼,以學識論英雄!

沈秋河上位,說難聽點不過是沈秋河臨危受命!

若是聖上執意不冊封沈崇遠,朝廷裡國公府沒有立得住的人,眼瞅著便就落寞了。

可偏偏,好像在大家心裡,沈秋河便就是沾了先世子的光一樣,世子不死,好像沈秋河就出不了頭一樣。

看何氏張著嘴不說話,沈秋河慢慢的平定了思緒,“母親,您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同樣的力氣捏在手心和手背卻不一樣的疼,您說,我跟兄長到底誰是手心誰是手背?”

就算受同樣的傷,可手背更讓人覺得疼一些。

好像手心,皮厚,真的無所謂一樣。

何氏慢慢的淚一滴滴的滑落,“你為何這般想母親,你們弟兄倆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

且沈秋河小一些,何氏小時候還經常囑咐世子,要讓著點弟弟。

若真有偏寵,她該更偏寵幼子一點呀。

沈秋河慢慢的搖頭,“母親,您是囑咐兄長要讓這我點,可是,您卻從未在意,我究竟需不需要兄長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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