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金貴,不過是跪一下,還用的著苗嬤嬤親自出馬?

可寧順候也沒有閒情多言,聽聞苗嬤嬤不在,趕緊往祠堂走去。

另一邊,喬故心自請來祠堂跪著。聖牌已經供足七日,此刻祠堂沒有上供,只有每日清晨下頭人打掃,以至於現在祠堂裡冰冷冰冷的。

念香一進去便打了個寒顫,很自然為喬故心拿了蒲團過來。

喬故心卻沒有跪在蒲團上,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擺手讓念香將蒲團搬到一邊。

想來寧順候會來尋自己算賬的,若是瞧著自己舒舒服服的在這跪著,豈不是不給侯爺一點面子?

她抬頭看著列祖列宗的牌位,不知道是不是祖宗們保佑讓她可以重生而來,此刻,只無比恭敬的叩了三個響頭。

旁邊是念香嘆息的聲音,她定然心疼自己這個主子。

可是喬故心的內心卻平靜毫無波瀾,甚至慶幸今日是自己跪在這祠堂裡,如若今日是母親聽見了喬蕁鳳那番話,也許跪在這裡的便是母親。

可現在,不過是兩個姑娘起了爭執,只要母親地位不動搖,她們便也損失不了什麼。

跪了沒一會兒,便聽著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便知道定然是寧順候。

相對於喬故心的平靜,念香心卻提了起來,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可以衝上去護著喬故心。

寧順候帶著滿身的憤怒走了過來,一眼看過去,喬故心規矩跪在那裡,頭頂是喬家列祖列宗。

那些個靈牌彷彿長了眼都在盯著寧順候。

一時間寧順候腳下生了根,竟挪動不了半分。

腦子裡反覆的出現,老侯爺臨死時候的一幕。

心,突然就虛了。

“侯爺?”苗嬤嬤拿了艾草過來,正好從看見寧順候,很自然的出聲拜見。

寧順候臉上陰沉的回頭,“嬤嬤不是說,有門路能拿到藥?”

苗嬤嬤似乎愣了一下,好一陣才想起來寧順候說的什麼,苗嬤嬤連忙點頭,“如若侯爺需要,老奴願意親自去宮門外跑一趟。”

以,顯得重視。

這一點,寧順候自然是願意的。

只是苗嬤嬤說完,緊接著便又繼續說道,“只是老奴有一事想要求侯爺,大姑娘同鳳姑娘只是姊妹之間起的小衝突,夫人公允罰了大姑娘,老奴總覺得有些重了,想求侯爺替大姑娘說句話。”

這說的求,其實不過是在談條件。

苗嬤嬤是老太太的人,她即便真的不願意出頭,寧順候也不可能不經過老太太就殺了她。

苗嬤嬤這分明就是在剜他的心!

寧順候手很自然的捂著心口的位置。

看寧順候不鬆手,苗嬤嬤輕飄飄的又說道,“老太太素來看中大姑娘,若讓她老人家知曉,怕是得急壞了身子。”

“不必說了,讓喬故心滾出來吧!”寧順候咬著牙,那聲音便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一般。

苗嬤嬤聽後到底是笑了,“阿彌陀佛,還是侯爺公允,喬家祖先在上,必然欣慰。”

側頭,看向了那一排排的靈位。

如此,寧順候是在列祖列宗的見證下,放過喬故心的。

苗嬤嬤說完趕緊將艾草送給下頭人,囑咐她們讓喬故心晚上的時候泡腳用,免得中了寒氣,這才離開。

既然寧順候都發話了,念香趕緊將喬故心扶了起來。

到底是沒有蒲團隔著,喬故心的膝蓋也疼的厲害,整個人幾乎都要靠在唸香身上。緩了好一陣這才恢復正常。

喬故心放開念香,慢慢的往前走去,“謝父親。”

這一個謝字,又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入寧順候心口的位置。

寧順候雙眼冰冷,彷彿是烈日也暖不了的寒冬,“人後,我不是你父親!”

這話,用最冰冷的語調,對待自己的孩子。

是他作為父親,想的最嚴厲的懲罰。

或者說,從現在開始,他不是喬故心的父親,無論遇見什麼事,也都不會護著喬故心。

喬故心垂眼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是。”

父親?她早就沒了。

寧順候猛的一甩袖子,轉身離開,留下了決然的背影。

喬故心等人走後,慢慢的抬頭,看著寧順候的背影,撲哧冷笑了一聲,她便知道,寧順候沒有這個魄力。

“可嚇死奴婢了。”念香忍不住拍著心口的位置。

只是,卻也心疼喬故心,明明是喬蕁鳳的錯,憑什麼寧順候這麼偏心。

喬故心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母親該是等急了,先去母親那裡。”

苗嬤嬤到底是個中高手,有她配合,喬蕁鳳算什麼?

內宅裡的手段,又豈是寧順候能看的透的?

喬故心還沒到顧氏那的時候,顧氏已經得了訊息,匆匆的迎了上來,看見喬故心後趕緊將人攬了過來,“我的心姐兒,受委屈了。”

“無礙的母親。”喬故心笑著說了句。

娘倆說著,喬文清那邊也得了訊息,“阿姐。”急匆匆的走來。

顧氏剛放開喬故心,喬文清便拉著喬故心的胳膊,上下的打量。

“這般緊張做什麼,我還能出的什麼事?”喬故心無奈的配合喬文清,轉了一圈又一圈。

饒是如此喬文清的眼睛也是紅紅的,“以後遇著事,阿姐莫要這般出頭,左右是個不入流的東西,待我高中,她自不必放在眼裡!”

喬文清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何事,可隱隱著似是與他有關。

喬故心笑著點了一下喬文清的額頭,“不過是個庶女,教訓便教訓了,何必放在心上。”

無論內在裡有什麼事,可表面上不也是她們安然無恙。

經此一事,喬蕁鳳怕是得氣瘋了,估摸總會跟寧順候鬧,寧順候每日被折騰焦頭爛額,才會沒有心思在他們跟前鬧騰。

再則說了,被打成那樣,喬蕁鳳連說話吃飯都是困難,想要做壞事,也還得有那個力氣。

慢慢的耗著,等著老太太回來,喬蕁鳳更是吃不了兜著走。

至於以後,即便再有宴會,顧氏就算想帶喬蕁鳳,估摸寧順候也不放心了。

喬故心這其實沒什麼事,可苗嬤嬤都送了艾草,等到晌午的時候,二姨娘專門做了護膝,裡頭放上艾草正合適。

三姨娘那邊還送了補品過來,明明是喬蕁鳳受的罪過大,可大家都是圍著喬故心轉。

等著應付這完這些,喬文芷自是要過來瞧瞧的。

“大姐姐。”一進來便拉住了喬故心的手,“都怨我來這哭,姨娘說我沉不住氣,日後,日後我定也護著大姐姐。”

喬故心看喬文芷抽抽搭搭,笑的眉眼都彎了,“我左右也看著喬蕁鳳不順眼,正好有了合適的機會,教訓她一頓。”

自也不關喬文芷的事,當然,該說是也不止是喬文芷的事。

姊妹倆坐著閒聊沒一會兒,下頭的人說,寧順候病了,好像是起燒了。

估摸呀,這是被氣的。

不過饒是如此,寧順候還是強撐著身子吩咐,調了好些人去守院子,以後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不能進門,估摸是怕喬故心再去傷害他的寶貝女兒。

對於此事,喬故心不以為意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不能進去打喬蕁鳳,喬蕁鳳也出不來作妖,這自然也是頂好的。

不過寧順候病了,她到底在面上是做女兒的,總該過去瞧瞧的。

下午的時候,一眾人浩浩蕩蕩的過去了。

這門口到底是氣派了,光守門的便有六位,即便是顧氏領著人過來了,還是將人攔住了,“夫人且慢,侯爺身子不舒服,小的們先去瞧瞧侯爺有沒有醒來。”

話說的倒是客氣,不過就是要先通報。

這個時辰日頭最曬的,顧氏微微擰眉,不過到底沒說什麼。

眾人頂著大太陽站了好一會兒,裡頭才出來人,“夫人久等了,侯爺剛剛醒來,請夫人進去。”

既然寧順候發了話,顧氏便領著眾人進門。

只是喬故心剛靠近,下頭的人突然伸手將喬故心攔住了,“侯爺說了,大姑娘身子也虛的很,免得將病氣過給大姑娘。”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將視線都放在了喬故心身上。

說白了,寧順候現在就是不想見喬故心。

喬故心笑著退後幾步,“謝父親憐惜。”

顧氏的臉微沉,隨即也退了出去,“侯爺說的是,心姐兒也需要人照顧,吩咐下去讓府醫好生的伺候侯爺,本夫人要照顧女兒。”

不見她的女兒,她也不必進門了。

左右現在,她也不奢望與寧順候回到往昔。

顧氏一出來,喬文清自然要跟著。

喬文芷倒是沒說話,只是默默的站在了喬故心的身後。

夫人都不進去伺疾,姨娘們若是進去表現,這不就是變相的邀寵。

問題是邀寵也是需要盼頭的,寧順候的心都不在侯府,還能跑在她們身上不成。

兩位姨娘也不是傻子,別鬧的最後邀寵不成,連顧氏都給得罪了,隨即尋了藉口,全都離開了。

原還熱鬧的門外,此刻也只剩下喬文柄在這了。

莫名的覺得,淒涼。

喬故心以為寧順候會病幾日,不想第二日便上朝了,那是比前半輩子都要積極。

他既都好了,顧氏更不必裝樣子去伺疾。

不過寧順候怕喬蕁鳳孤單,難得她同喬文柄對眼,就囑咐喬文柄多去陪陪喬蕁鳳。

如今能自由出入喬蕁鳳院裡的,滿侯府喬文柄倒成了第一人了。

只是這第一人,三姨娘可不想讓喬文柄當。

瞅著寧順候上朝的時候,三姨娘就過去了,她也不進去,只讓下頭人傳話讓喬文柄出來。

喬文柄出來後,三姨娘也不吱聲,等著下頭的人說寧順候下朝歸家,三姨娘突然扯開了嗓子罵,“你這冤家孽種什麼東西,馬上要考試了,可成日裡把自己當逗趣的玩意,鑽進窟窿裡不出來!”

“孽障,要你有什麼用,若知曉你現在這般沒出息,當時你生出來的時候,我便該掐死你!”三姨娘故意扯著嗓子喊,什麼冤家孽種,明著是罵喬文柄,可誰人不知道她這話是說給誰聽的。

屋子裡頭,喬蕁鳳聽的清清楚楚,只是現在她尚且不能說話,再加上也沒吃什麼東西,身上沒有力氣起也起不來,

便是想砸東西都起不得身,只能用著不大的勁拍床。

寧順候老遠便聽著三姨娘在那罵人,“你在做什麼?”大踏步的往前走,太聲斥了起來。

三姨娘聽著寧順候的聲音,連忙跪了下來,“侯爺恕罪,都是這東西太皮了,妾身趕緊將他領回去,這些日子絕不讓他再出門。”

說著還又抬手用力的拍了一下喬文柄的肩膀,“你這般,對得起夫子的教導嗎,對的起你父親的期盼嗎?”

寧順候也不是傻子,一聽便明白三姨娘的意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滾,都給老子滾遠一些。”

得了寧順候的吩咐,三姨娘二話不說拉著喬文柄便離開。

她的兒子雖是庶子,可也是正兒八經的侯府公子,喬蕁鳳算什麼東西?即便上了族譜又如何,一個外室子名不正言不順的,憑何讓自己的兒子圍著她轉?

要出生沒出生,要品行沒品行。

呸!

等走遠了,三姨娘不忘回頭衝著那邊淬了一下。

“姨娘何必同她一般見識,我過去也不過是為了給父親分憂。”喬文柄趕緊挽住三姨娘的胳膊,笑著撒嬌。

三姨娘用力的推開喬文柄,“你莫要同我嬉皮笑臉的,我還不知道你所想的?你是心氣高,可是即便沒有夫人,我亦當不了這侯府的正頭娘子。”

有些事情從出生就註定了,什麼人配什麼人,都是有數的。

瞧瞧那戲子,倒是想一飛沖天,可結果呢?

同為女人其實覺得她可憐,新婚不久夫君便找不到了,自個好不容易拉扯大了閨女,結果被人認出來,骨肉分離也不得好。

可那又如何,這本就是天道。

三姨娘敲了一下喬文柄的額頭,“莫要耍那些小心思,與其討好旁人,自個有本事才要緊。”

這世上對男子總有寬待,無論出生如何他們都有翻身的機會,有朝一日金榜題名大好的前程就擺在眼前。

那時候誰又在乎,嫡庶呢?

“姨娘說的是,兒子記住了。”喬文柄笑著點頭。

三姨娘沒好氣的白了喬文柄一眼,“你彆嘴上說的好聽,轉頭又靠近那戲子,跟她接觸久了,落不得好。”

三姨娘又交代了喬文柄幾句,雖說孩子年紀小,說的太現實不好,可誰讓他是庶子呢,總得要多考慮。

喬蕁鳳沒有背景,如今看著寧順候同嫡出那邊幾番過招,全都敗下陣來,那更不足為懼了。

且寧順候在朝中也沒什麼勢力,可喬文清就不一樣了,少年才子世家出生,一旦高中怕是侯府都要變天了。

人家有個相爺外祖父,吏部尚書還是舅父,平步青雲那是眼見的了。

喬文柄要是能同喬文清處好關係,將來由喬文清提點一二,自也不會落下。

當然三姨娘也不覺得喬文柄比喬文清差很多,可萬事開頭難,年輕人沒什麼根基,還不是全靠老輩的提攜,等著年歲大了,在朝堂的時間久了,這才是諸事靠自己。

這一樁樁事攆在一起,時間眨眼便過去了。

喬蕁鳳那邊跟死了人一樣悲傷,可喬故心她們便是要歡歡喜喜的去國公府赴宴了。

國公府這次確實辦的大,且沈秋河那邊送的帖子,也是邀請侯府一家都去的,顧氏也沒客氣,領著幾個孩子熱熱鬧鬧的去了。

喬故心穿著一席緋紅的羅裙,頭上的步搖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富貴端莊。

喬文芷也穿上了粉嫩色的衣裙,雖然用金色的步搖束髮,可是旁邊多是用白玉的簪子點綴,不失俏皮。

喬家雙姝,各有秋色。

喬文清和喬文柄倒是同以前一樣,一個穿著飄逸,一個深沉,各有風采。

禮物裝上馬車,上去了後坐好。

顧氏瞧著喬文芷一臉恬靜,忍不住誇了句,“芷丫頭該常打扮,咱侯府的姑娘,各個都有風采,等回來後我那有兩匹好料子,給你送過去。”

倒也不是說,顧氏真的能將庶出視如己出,只是事到如今覺得孩子們可憐罷了,反而同孩子們多了幾分親近。

“多謝母親關心,女兒衣服夠穿的。”喬文芷趕緊要站起來謝恩。

卻被顧氏拽住了手,喬文芷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是在馬車上,臉一紅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喬故心。

喬故心隨即領會,笑著同顧氏說道,“正好我也缺衣衫了,等回來後母親給我們姊妹一人做兩套。”

“哪都少不了你。”顧氏沒好氣說了句,不過也看出來喬文芷侷促,便也不再多言。

從侯府到國公府並不近,馬車得走了一個時辰才到。

本來她們出發的挺早的,可到的時候已經到巳時,國公府門口停了好些馬車。

因著侯府跟國公府有未來兒女親家的關係,管家特意讓人在這等著,一瞧著侯府馬車停下,立刻上去伺候,“夫人一路辛苦。”

“這路上平穩,好走的很。”顧氏下了馬車站定,隨意的回了句,抬手讓下頭的人將禮物搬下來。

這人啊都免不了世俗,未來親家走動,總不能讓旁人瞧著誰小氣,所以不能只能是精,反而也要注重數量。

五六個錦盒搬下來,總也不失禮數。

而後由著下頭的人領著他們進去。

“文清,文清。”剛進門,就瞧著褚翰引領著馮兆安在那等著,一見著他們揮著手大喊,是一點形象都不顧忌。

喬文清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裡想著這個時候裝作不認識他,可好?

褚翰引倒是不想那麼多,喊完之後便快步走了過來,瞧見顧氏後,先做輯見禮,“給夫人請安。”

顧氏笑著點了點頭,“你們年輕人聚一聚,我去尋尋你舅母。”而後低頭衝著喬文清吩咐了句。

這種場合,相爺和顧尚書不定會來,但是張氏定是會來的。

顧氏這麼一走,褚翰引眼瞅著就放鬆了不少,“兩位姑娘安。”裝模作樣的喊了一聲,而後湊到喬文清跟前小聲的問了句,“你那庶姐怎麼沒來?”

他那日看的清楚,寧順候可寶貝那個女兒,且她年歲也不小了該找婆家,這種場合嫡母該領著露臉的。

喬文清面上有一絲不自然,清了清嗓子佯裝隨口說了句,“鳳姐姐病了,所以沒能來。”

褚翰引嘖嘖了兩聲,“我還等著表現呢,不想卻不給機會。”

隨口來一句,倒是沒有別的意思。

喬文柄這次沒有心事,在後頭輕笑一聲,“也不知道褚兄是要表現給誰看?”

“四弟!”喬文清立馬反應過來斥了一聲。

褚翰引卻是爽朗的一笑,明明也沒比喬文柄高出多少來,愣是跟大人一樣,一把呼在喬文柄的後腦勺,“你這小鬼。”

喬文柄揉了揉頭,剛要說話,喬故心一個眼神掃過來,立馬老老實實的閉嘴。

褚翰引不知所以,看喬文柄不吱聲他笑著攬過喬文清,“你這兄長的威嚴,不如我啊。”

還以為,喬文柄是在懼怕他。

五人結伴朝裡頭國公府裡頭走去,大人們都在屋裡閒聊,小輩們在外頭逛著,國公府也早做了準備,三五步便用稻草臨時搭了亭子。

雖說同國公府的朱門琉璃瓦不配,可也別有風雅,主要的是實用。

褚翰引來的早,便讓自己貼身小廝佔了個亭子,他們一過去便可有遮陰的地方。

在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褚翰引輕錘了一下喬文清的肩膀,“侯爺前幾日還去過我家。”

喬故心同喬文清並排走著,自也聽清楚他的話。

褚翰引的父親在禮部任職,平日裡跟工部也沒太多的交集,再則說這倆人也都不是什麼要職,肯定不是公事上的事。

他這一說,喬故心一下子便明白了。

只能說,寧順候為了喬蕁鳳,可謂是煞費苦心了。

五人坐定,這次按照年齡身份,喬文柄同馮兆安坐在最下手的位置。可饒是如此,喬文芷還是覺得似乎離的有些近。

全程也不敢抬頭。

而馮兆安的耳朵,也一直是紅的。

褚翰引喜歡同喬文清說話,喬文柄大多時候都說不上話,便拿起了桌子上國公府提前準備的糕點給喬文芷,“二姐你嚐嚐這個。”

喬文芷趕緊搖頭,“我不餓。”

喬文柄被拒絕後也沒多言,直接放在自己的嘴裡,過了一會兒又覺得無趣,拿起了中間梅花做的糕點,“二姐你試試這個,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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