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顧氏坐在馬車上,越想越氣,“如今馮家怎麼變成這般樣子了?”

竟然是一點道理都不講了,聽聽那話說的,賠禮道歉,若是自己將她家孩子打了,她還說這種風涼話嗎?

“母親莫要氣壞了身子,他家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們家也不必忍著了。”左右,侯府的禮數是走到了,顧氏都親自上門商議來了,既然沒商量妥,那該怎麼辦便怎麼辦!

聽喬故心說完,顧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也是那個什麼馮紅葉運氣好,偏偏遇到太子殿下即將大婚。”

宮裡宮外最要緊的便是這件事,若是此刻上書參馮家教女不嚴,估摸皇帝也沒心情理會,多就是隨口一句打發了。

若是一直糾纏,就好像侯府不知趣一樣。

喬故心拍了拍顧氏的手背,“剩下的事交給女兒便是了,咱們不敢鬧大,難不成他馮家就敢了嗎?”

儲君娶正妻,誰敢在這麼大的事上含糊。

顧氏聽著喬故心話裡有話,隨即回頭看向喬故心,“你想做什麼?”

“母親放心,咱家的孩子沒個能受氣的。”喬故心看顧氏面上還是擔心,“母親還不瞭解女兒嗎,女兒心裡肯定有數。”

馮紅葉惱褚翰引,碰著褚翰引的表弟妹撒脾氣,可偏偏誰讓她碰的是侯府的姑娘?

只能說,她倒黴的時候到了。

“母親不勸你罷手,但你要做什麼,只管告訴母親,母親尋人去做!”馮家是掌握著兵權不假,她相府出來的姑娘也不是嚇大的。

絕不可能,明著挨欺負。

喬故心點頭,“確實是需要母親幫忙。”

顧氏聽後,覺得喬故心的法子似乎狠一些,可轉念一想,她無端的打了喬文芷,還面無悔意,難不成這就不殘忍了?

便就點頭,顧氏親自去安排。

喬故心手底下有人,給顧氏送過去幾個,讓顧氏安排也順手。

從馮家出來,喬故心原是想還要回侯府的,可顧氏覺得她折騰,讓喬故心直接回了宅子。

喬故心回來的後,一進院門就看見沈秋河站那坐著,抬頭張望著前頭,似乎是在等喬故心。

喬故心回頭看了一眼,看著自己身後無人,又抬了抬頭,覺得陽光照眼。

沈秋河也沒找個陰涼地方,就在大太陽底下坐著,那汗眼瞅著從鬢角流到了脖子內。

“你尋我有事?”喬故心衝著王四招手,讓王四給沈秋河撐著一把紙傘。

而後忍不住擰眉,隨口問了王四一句,“熱嗎?”

王四下意識的搖頭,可搖完頭才反應過來,喬故心這是在罵人呢。

他一直在陰涼地方靠著,怎麼可能熱?

王四暗地裡狠狠的剜了沈秋河一眼,明明自己已經給沈秋河撐傘了,可沈秋河不要。而且王四也說讓沈秋河不願意撐傘,那就去陰涼地方坐著,也是沈秋河說不要的,怎麼現在,倒成自己裡外不是人了?

王四想要解釋,可又無從下嘴,畢竟喬故心只問了他熱不熱。

“我聽聞你一早就出門了,可是有什麼急事?”沈秋河直接用袖子擦了一下臉上的汗,而且一下還不行,連著擦了好幾下。

王四眼睛猛的瞪大,明明剛才他看沈秋河臉上有汗,還特意去遞了帕子,也是沈秋河在那眼皮都不抬的拒絕。

喬故心看了沈秋河的動作,淡淡的掃了王四一眼。

可還是沒又開口詢問,只是說了句,“也沒什麼事。”

王四心裡那叫個憋屈,只在心裡祈禱,喬故心脾氣再爆一點,直接訓斥自己,這樣王四還可以辯駁幾句。

沈秋河看喬故心的表情也不像是沒事,可是喬故心不想說,他也不好繼續追問。

只讓王四推著他往前,同喬故心一同往裡走,“觀禮的朝服今個已經送來了,我也沒等你,看著合適就做主讓她們將衣裳留下來了,你等著得試試。”

喬故心點了點頭,這天著實是熱的,此刻也不想說話。

看喬故心不吱聲,沈秋河接著又說,“怕你回來後熱,我讓人做了綠豆湯。”

很是周全賢惠。

“恩,辛苦了。”喬故心終是應了一聲。

“無礙的,那你先歇息。”路過前院的時候,沈秋河沒再往前走,在喬故心明顯心情不好的時候,絕不會不長眼的越界一步。

只是等著回到屋子,沈秋河臉上的笑容隨即收斂,“去查查,今個少夫人都見了誰?”

今日喬故心,一定有事。

原本,能回侯府喬故心每次都很歡喜,沈秋河以為喬故心怎麼也得待到晚上回來,今個回來的這麼早,著實不正常。

王四去查後,沈秋河這會兒乾等著也不是個事,還有一些公務沒有做,趁著這個時間處理一下。

只不過剛從外面進來,眼睛瞧東西有些不真切。

在案前坐了好一會兒,這才緩過勁來。

等著王四說,喬故心從侯府呆了沒多久,就去了馮家。沈秋河覺得,這裡頭不合常理,一定要往下深查,瞧瞧喬故心去馮家做什麼去了。

晚膳的時候,沈秋河讓王四推著喬故心這邊。

喬故心剛拿起筷子,聽聞沈秋河過來了,有些不解,不過還是讓人請他進來,“你用了嗎?”

念珠將喬故心身側的椅子搬走,正好沈秋河坐過來。

沈秋河示意下頭人為自己再上一副碗筷,拿起筷子沈秋河笑了笑,“我過來蹭飯來了。”

他自己在前頭院子裡,都覺得那飯沒個味道。

喬故心掃了沈秋河一眼,不過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拿著筷子給自己夾了一筷子菜,“你前些日子修院子,一共花了多少銀錢?”

沈秋河剛歡喜的端起碗,聽著喬故心提這個事,沈秋河不以為意的說了句,“怎麼,還怕我拿不起這個銀錢?”

沈秋河又不大手大腳的花銀錢,不過修個房子,還不至於當回事。

看沈秋河不說,喬故心便就沒再追問。

當沈秋河的筷子放在喬故心跟前那盤子菜的時候,被喬故心用筷子擋了一下,沈秋河懸在空中的手僵了一下,而後若無其事的去夾放在他跟前的那一盤。

喬故心眼角看見沈秋河表情還是有些不自然,隨即解釋了句,“這菜做的有點鹹了。”

喬故心這正常的人吃了沒什麼事,可沈秋河不一樣,最近都不能起來活動,要吃肯定得吃那些個少油少鹽的東西。

聽喬故心解釋,沈秋河眼睛都是笑意。

這飯,似乎比尋常的時候還香,吃了一碗,還要再吃一碗。

可是念珠將碗端起來後,喬故心從旁邊冷冷的說了句,“別給他再盛了,吃這麼多。”

這麼個吃下去,今個夜裡肯定得不舒服。

雖說這話也是好話,可聽起來似乎有那麼點不對,沈秋河從旁邊笑道,“飯菜太香,情難自禁。”

“多大個人了,還挑食?”

好的吃不夠,那可不就是挑。

喬故心說完,便起身拿了團扇準備去外頭坐坐。

沈秋河立馬揮手,讓王四推著他跟上去。

喬故心聽見動靜回頭看了一眼,一瞧沈秋河緊跟不捨,喬故心輕晃團扇,專門挑有臺階的小道走。

沈秋河坐的是輪車,肯定是上不去的。

王四圍著沈秋河轉了一圈,腦子一閃隨即說道,“主子,小的將您抱上去。”

正好,喬故心在前頭的亭子裡坐下了。

沈秋河抬頭直勾勾的盯著王四,“你抱我上去?”

他一個大男人,用王四抱?

想想就覺得噁心。

王四本來還沒多想,被沈秋河盯的心裡發毛,最後試探的問了一句,“要不小人將您背上去?”

沈秋河白了王四一眼。

王四看沈秋河沒有拒絕,這才在沈秋河跟前蹲下身子。

沈秋河往前傾的時候,腰上還是有些疼的,不過為了陪喬故心走這一路,只能忍著了。

偏偏剛被王四背上,那隻該死的孔雀過來了,衝著喬故心就是一陣叫喚。

喬故心以為孔雀這是餓了,領著孔雀去下頭吃食去了。

臨走的時候,那孔雀又撐開了屏,偏生是衝著喬故心開屏,所以屍比股對著沈秋河,沈秋河的臉,隨即就黑了。

心裡,暗暗的慰問了太子,一百零八遍。

喬故心領著孔雀離開,眉目間帶著幾分恬靜安然。

彎彎的月牙掛在樹梢,似也在偷看,人間盛世。

沈秋河追不上喬故心,只能回屋子了。

正好下頭的人打聽了訊息出來,聽聞喬文芷捱打了,沈秋河不發一言,只轉著手中的筆。

幸得沒有沾墨,不然這得濺一桌子。

王四在旁邊聽的憤怒,“小人覺著,馮家也就走到這了!”

祖上的基業,被他們敗光了。

這人啊,要是張狂了總沒好事。

沈秋河將筆猛的放下,“咱們的少夫人可不是吃氣的主,這兩日盯著點,必要的時候該幫便幫一把。”

王四眼睛一亮,趴在了沈秋河的案前,“您都準備公私不分了,何不親自動手?”

沈秋河白了王四一眼,“旁人幫忙跟自己親自報仇的感覺能一樣嗎?”

說完以後,沈秋河低頭看著手中的筆。人要是生氣的時候,肯定睡不好。他記得在客棧的時候,沈秋河在外頭為喬故心講那嚇人的雜談,喬故心還能睡著,可見那雜談有助於喬故心好好的休息。

沈秋河還感嘆,當時空閒的時候看的多,不然今個不定能寫出來。

隨即一臉嚴肅的拿起筆,將心中記著的一個雜談,寫下來。

名字就叫,我還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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