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故心將文書收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馮大夫人,“您若執意要查,我自然要阻止的,您若是不願意,倒可以請示宮中娘娘。”

喬故心說的很慢,一字一頓,生怕馮大夫人聽不明白一樣。

可是,這種事馮家怎麼跟宮裡上報那就有趣了。

你若是說,因為馮紅葉打了人家姑娘,然後侯府報復又打了馮紅葉,估摸聖上都沒興趣聽完。

除非,馮紅葉這一下摔死了,不然只能是大事化小。

當然,這還是在能如願的尋到喬故心報復人的證據下。可要是找不到證據,在那胡亂的攀咬,不定宮裡還給馮家定罪。

看馮大夫人此刻光瞪眼不說話,喬故心面上的笑容更濃了,“自然,馮家也可以用強。私調軍營入京!”

只不過那時候,可不是兩個人互相報復的事了,那就是擁兵自重,人人誅之!

這事情或大或小,就在馮大夫人一念之間。

喬故心說完,下頭的人突然有人說肚子疼。

喬故心發的是生米,有人肚子疼肯定不會賴在喬故心的身上,那肯定就是對方有病了。

一個衣著襤褸的人,灰頭土臉的直接躺在地上打滾,看這樣子那得趕緊去醫館。

喬故心微微的挑眉,“勞煩馮大夫人讓路,若是鬧出人命來,你我都擔待不起。”

畢竟,這是太子大婚的賀禮不是?

馮大夫人氣的咬牙,可看著打滾的人,也只能讓出路來。

既然對方都疼的躺下了,那肯定走不了路了,左右的人趕緊扶著,就在馮大夫人跟前,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莫要說這幾個人不一定是兇手,就算真的是兇手,到了鬧市,人家撒腿就跑,馮家上哪抓人去?

莫不是,在太子即將大婚的時候,將京城中所有的乞丐都抓起來?

為了馮紅葉鬧這麼大的動靜,臉可真大。

等著人離開了,喬故心衝著馮大夫人微微的作福,“多謝馮大夫人體諒,畢竟這人是我聚集起來的。”

說完,又讓人拎了半袋米過來,“無論如何,是我約馮姑娘出來的,原本只是想著小聚,沒想到出了這樣的意外,賠禮道歉的事該也是我做的。”

說完,讓人將那半袋米送到馮大夫人跟前。

這可真真是在,打發要飯的了。

馮大夫人冷冷的盯著喬故心,“好,好的很!”

喬故心已經把話放這了,要是馮大夫人用強,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兩府打起來,報到聖上跟前,吃虧的是誰還不一定。

當然若是馮家不出手,走官府,等著送到官府,早就失去先機了,能不能查到還是問題。

馮大夫人這口氣憋的厲害,她看過馮紅葉,都是些皮外傷,也沒太大的事,就算報官也不可能對喬故心如何。

喬故心意在打馮大夫人的臉!

看馮大夫人不吱聲,喬故心擺了擺手,示意下頭的人繼續分米,領著米的人可以離開了。

下頭的人看著她們吵吵,覺得不對,有的還沒領米就跑了,有的領完米那是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

喬故心就在旁邊看著,看著身邊的人換了一茬了,拍了拍身上,“馮大夫人還想看會兒?晚輩有事先走了。”

喬故心臨走的時候,還看了一眼地方放著的那半袋米。

冷哼了一聲。

這人自然是自己安排好的,她讓顧氏找人夜觀天象,知道今日多會陰雨天,便在今日分米。

一大早車馬從另一邊過來,早早的佈局,至於那棚裡面的火星,是讓人暗中射過去的。

馮家不是袒護馮紅葉嗎?聽聽馮大夫人那話,自己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來個賠禮道歉。

武將手中有兵馬,多讓人忌憚。

可是說句難聽的話,多少武將那是死在文臣的筆桿子下!

除非馮家揭竿起義吧,不然就不能不顧忌聖上,這口氣她一樣得忍了。

只有這樣,在喬故心心裡這才算是為喬文芷出了氣,看看馮紅葉以後還敢不敢衝著喬文芷發難。

喬故心走的時候,又下起了雨,紅色的油紙傘在雨中漫步。

突然從身後傳來了達達的馬蹄聲,喬故心回頭,一個錦衣少年騎著馬過來,路過喬故心的時候,聽著似是傳來了一聲冷笑。

念香這次忍不住了,拉了一下喬故心,“主子,又是他?”

那次賊人的錦衣少年,看上去對喬故心敵意很重。

上次念香看見後想說明,卻被喬故心攔住了,她不知道喬故心為何如此避諱對方。

喬故心看著那少年走過,馬蹄故意濺落在自己身上的泥,淡淡的笑了笑,“因為,他是貴人。”

很貴,很貴的人。

喬故心走了沒一會兒,抬頭看著王四在前頭等著,“少夫人,厲害啊。”

就跟在沈秋河跟前一眼,吊兒郎當的笑言。

沈秋河讓王四守著喬故心,喬故心做的事王四自然都清楚。

喬故心搖了搖頭,“慎言。”莫要得意的,隔牆有耳。

王四趕緊捂住嘴,左右的看了看,後來又忍不住笑著湊了過來,“少夫人看見小人,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喬故心哼了一聲,“下次扮窮人,先把官靴給蓋嚴實點。”

老遠喬故心就發現有官府的人了,第一反應肯定就是沈秋河派人來的。

想來馮大夫人也眼尖的發現了,所以才沒敢硬扣人,不然肯定得打一場硬仗。

喬故心倒也不怕,反正自己也安排了不少練家子,不過沒打起來,倒也省事。

王四抓了抓頭髮,不自然的笑了笑,“沒想到,給少夫人添麻煩了。”竟然拙劣的,被少夫人一眼就看透了。

“未曾。”喬故心搖頭。

宅子裡,下頭的人將今日的事先回來稟報了一聲,證據現在已經處理乾淨了,這事只能是馮家吃啞巴虧了。

沈秋河聽的直笑,他雖知道喬故心離開,可多也是內宅的手段,沒想到對外出手也這麼幹脆利索,著實讓他驚喜。

可,卻也有些心疼。

笑慢慢的收斂,換成了嚴肅。

手放在護腰上,雖不是喬故心親自做的,可是卻是她為自己挑的,這才有一種真切的感覺。

估摸著喬故心快回來了,沈秋河讓廚屋準備上熱湯。

免得喬故心受了雨。

再在耳房裡備上水,等著喬故心洗去這一身的潮氣。

沈秋河就跟婦人一樣,張羅著照顧喬故心,面面俱到,事事周全。

人說君子遠庖廚,那是因為沒有遇到一個,願意為她洗手做羹湯的人,不然,什麼君子不君子的,都不在乎。

等著喬故心進門,第一眼看到的還是沈秋河。

他坐在雨中,頭上這次倒是撐了傘,眼中張望,在看到喬故心的一瞬間,眉目中都是笑意。

“累了吧,屋裡面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聽沈秋河說這話,喬故心愣了片刻,總覺得這話熟悉,眼神微轉,似乎這是自己上輩子說的最多的話。

沈秋河似也反應過來,趕緊轉身,倉皇而逃,“我,我還有事。”

回到屋子裡,又想起那絕望的夢,絕望的喬故心,讓沈秋河失了神。

次日,周茗親自來了一趟這宅子,昨日的事她也聽說了,雖說坊間傳的隱晦,可週茗總覺得,能做出這事的,肯定是喬故心。

喬故心能有這膽量,頗有她們武將的風範。

一開始還存著其他心思,現在只覺得合胃口。

喬文芷那邊知道喬故心為她做的事,若非顧氏攔著,這會兒都得來看喬故心了。

饒是如此,二姨娘還親自跑了一趟,表達對喬故心的謝意。

這日子過的也快,轉眼便到了太子大婚的時候,沈秋河現在已經能站著挪動步子了,只要不做大動作,腰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上了馬車,沈秋河側頭看了喬故心一眼,“今日,你這是抹了多厚的粉?”沒忍住問了一句。

主要是覺得,剛才太陽照過來的時候,喬故心的臉上連汗毛都看不見了。

莫不是那粉將喬故心的汗毛都給壓住?

想想那種感覺,沈秋河不自覺的皺眉,伸手想碰一下喬故心的面容,只是還沒碰到喬故心,卻被喬故心猛的拍掉。

沈秋河摸了一下鼻尖,“我是覺得你熱。”

喬故心沒好氣的白了沈秋河一眼,難道她不知道熱嗎,今日這麼厚重的妝容,還不是要壓的住身上的這身衣裳?

想起這個事,喬故心就覺得不公平,怎麼男子就沒這麼多事。

透過這厚重的妝容,沈秋河彷彿看到了是喬故心那陰沉著的臉,趕緊端起一邊的冰塊往喬故心跟前放了放。

看喬故心似乎還不高興,沈秋河又拿起喬故心擱置在一旁的團扇,為喬故心輕輕的扇動。

“主子,水忘了放進來了。”前頭突然傳來了王四的聲音。

王四也是知道避諱,先出聲說一句,再掀開馬車的簾子。

沈秋河聽到王四的聲音,怕王四看見他伺候喬故心,隨手就將團扇扔在一旁,正好打翻了放冰塊的小盆。

沈秋河下意識的就替喬故心擋,結果手忙將亂的全砸在了沈秋河的身上。

王四掀開簾子一瞧這架勢,趕緊將水放下,“主子,後面還有馬車。”

這是沈秋河捱打了?

畢竟是大理寺丞,若是讓旁人知道被妻子打了,沈秋河的臉往哪放?所以壯著膽子建議。

“滾!”沈秋河惱的斥了一聲。

看喬故心抿嘴似在那剋制著笑,沈秋河嘴比腦子快,直接說了句,“這面大白牆,讓一讓。”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擺爛!白月光出逃,陸總又哭又哄

一碗冰粉兒

病嬌總裁行不行

香菜芋泥

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

若秋彤

前夫,復婚恕難從命

煎餅卷大蔥

被迫攻略五個紙片人

圓寶吃肉包

愛人的方法

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