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伸手想要將喬故心拉起來,可卻怎麼也用不上力氣。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喬故心無聲的哭泣。

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身上無半點生機,死氣沉沉的好像隨時都能離去。

沈秋河的心突然沒了著落。

也許習慣是個可怕的事情,他甚至可以用不能沒喬故心來表達。

手止不住顫抖,眼睜睜的看著喬故心一點點消失,心口的地方,一大片空了下來。

眼淚,從沈秋河的眼角滑落,然後是低低的抽泣。

無助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喬故心翻來覆去的,快臨明瞭才睡著,只不過也不踏實,只覺得眯了一會兒,睜眼瞧著窗戶外面已經亮了。

喬故心翻身起塌,繫好裡衣帶子,披上外衣,想著開門瞧一眼念珠念香起了沒。

只是沒想到,一開門沈秋河直接掉進來了。

沈秋河睡的迷迷糊糊的,眼上的淚還沒有擦,慢悠悠的睜眼,溼漉漉的帶著幾分迷茫。

喬故心連忙挪開視線,“你在這做什麼?”

沈秋河原想著趕緊起來,只是坐了一夜腿都麻了,起了一下沒起來,反而摔的更結實了。

本來沈秋河的外衣溼了,只穿著裡衣,這一摔衣服都扯開一點。

沈秋河張著個嘴,只注意身上疼了,並沒有注意自己的儀態,緩和過來後扶著門框起身。

許是受了涼,沈秋河的腰一陣陣的疼,沈秋河很自然的扶著腰,也沒管掉在地上的被子,“我,我昨夜給你守夜不是?”

“沈大人真是屈尊了。”喬故心冷冷的說了句。

念珠念香剛起來,聽著外頭有動靜,趕緊走了出來,誰知道便是看到,兩個人衣衫不整的在屋裡對視。

念珠趕緊走到喬故心跟前,一臉警惕的看向沈秋河,“姑娘。”話卻是衝著喬故心說的。

“勞煩沈大人挪步。”說話的功夫,這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喬故心沒好氣的說了句。

沈秋河也沒多糾纏,點了一下頭就算是同喬故心打了招呼了。

晾了這麼一夜了,沈秋河的外衣也幹了,穿戴整齊後便出門了。

喬故心此刻也坐在了下頭,等著用了早膳,便可以離開了。

相對比昨夜,沈秋河的話倒是少的很。一言不發的坐在喬故心跟前,拿著筷子看著沒胃口的很。

手頻頻的去扶腰,看著眉頭一直鎖著,似乎這次疼的厲害了。

喬故心低著頭,只管吃自己的。

念珠念香今個也沒精神,從一起來就頻頻的打哈切。

喬故心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倆昨夜是忙什麼去了?”

念珠念香飽含怨念的看了沈秋河一眼,話也不能說透無奈的抬頭,只是含糊不清的說一句,“許是不適應。”

心裡卻問候沈秋河,大半夜的說什麼背靠背,鬧的念珠念香兩個人抱在一起都睡不著。

幾乎是一夜沒睡,等著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今個這才晚了。

昨個沒睡好,喬故心也沒有胃口吃飯,點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

起身活動了一下,等著念珠念香吃完出來,喬故心壓低聲音吩咐,“同店家要個羊泡,裡面灌上熱水。”

這東西店家肯定有,下頭的人到冬日沒有手爐,就靠著這東西暖手。

念珠哎了一聲,等著灌好熱水,喬故心已經站在馬車跟前了。

念珠小跑了幾步,算著喬故心月事就在這兩天,以為喬故心這是肚子不舒服,尋了店家找了上好的料子將這東西包裹的住,軟軟暖暖的,也算是精緻。

喬故心看了一眼,張嘴想說什麼可又閉上了嘴,只指了指沈秋河那邊。

念珠愣了一下後,隨即反應過來,沈秋河好像腰疼的厲害,哎了一聲,小跑著到沈秋河跟前。

沈秋河此刻正在幫著車伕餵馬,喬故心跟念香說話,他湊過去也不像個事。

只不過腰確實難受,本來還想著做活的,最後成了站在一旁看下頭的人忙活了。

念珠送來了暖水的時候,沈秋河都沒反應過來,愣了好半響才雙手接了過來。回頭看了喬故心一眼,喬故心似乎能感覺到沈秋河的目光,刻意的背過身子去。

沈秋河眼睛不過是一瞬間就紅了,拿著暖水甚至有些無措。

在他看來,男人嘛哪那麼嬌氣,過兩日肯定就會好了,可是卻捨不得拂了喬故心的心意。

沈秋河將暖水系在腰間,雖說該怎麼疼還是怎麼疼,可心裡總是不一樣的。

等著喬故心上馬車的時候,沈秋河快走了幾步,原想著該追上去的。

可是碰觸了到腰間,沈秋河的臉不由的有些紅,直接拉過自己的馬,一躍而上。

免得,兩個人坐在馬車裡,都不自在。

只不過腰難受,坐在馬背上更不舒坦,沈秋河乾脆將馬鞍取下,就那麼半趴在馬背上。

這越走太陽昇的就越高,喬故心覺得馬車裡頭有些熱了,便捲起了馬車的簾子,看到了沈秋河因為難受而改變的姿勢。

喬故心看了兩眼,隨即又收回視線。

面上微沉,緩緩的閉上眼睛,心裡思緒良多。

王四從外頭忙回來,就聽著下頭人說沈秋河獨自去尋喬故心了,王四心裡就有數。今個一早就給上頭替沈秋河告假,等著用了早飯,便在城門口等著了。

等著瞧見沈秋河,王四都嚇了一大跳,“主子,您這是遇歹徒了?”

手很自然的去扶沈秋河的腰邊,也不知道被什麼武器傷的。

沈秋河趕緊推開王四,“你管的事不少,與你何干?”

總不可能說實話,給喬故心守夜守的。

看沈秋河面露難言之隱,王四嘖嘖兩聲,“都是男人,小人明白了。”

沈秋河拿著韁繩,也沒用力衝著王四抽了一下,“收起你那被門夾過的腦袋。”

看王四那猥猥瑣瑣的表情,就知道他總沒好事。

王四揉了揉胳膊,“就好像我多好奇一樣。”

知道了沈秋河的秘密,對自己有什麼好處?也不升官,也不多給俸祿的。

這一路顛簸,沈秋河愈發的難受了,王四一來他也不用擔心喬故心的安危了,整個人直接趴在了馬背上。

喬故心看著沈秋河的背影微微的皺眉,傷到這麼重?

看樣子,應該不是裝的吧。

喬故心的宅子裡,沒有府醫,喬故心看現在人多了,讓念珠告訴王四,尋個人去喊大夫候著去。

馬車走了沒多久,瞧著前頭吹吹打打的熱鬧的很。

“呦,拋繡球招親吶。”看見這熱鬧的場面,王四自是興奮。

樓上的姑娘家圍著面紗,可是看一雙露在外頭的眼睛,瞧著是個美人。

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怎麼就嫁不出去了,在這拋繡球招親。

下頭圍了不少人,有湊熱鬧的,也有真的缺媳婦的,一個個都在這張開雙臂,等著上頭姑娘往下拋。

對於這些,沈秋河自然不感興趣,只想著趕緊回到宅子裡休息。

只是,誰人知道越是想走,是非就越來。

站在上頭的姑娘,目光就落在沈秋河他們這群人身上,而後,那繡球直接朝沈秋河扔了過來。

沈秋河半躺在馬上,原本只是路過,一看繡球正直朝自己拋來,沈秋河眼猛的一眯,那是毫不客氣的,直接翻身照著那繡球踹了過去。

直接明白的抗拒,白送上門來的女人,他不要!

沈秋河這麼一踢,也沒注意,正好就朝王四那個方向。

王四那是手比腦子快,直接接住沈秋河踢來的東西。將個繡球,牢牢的抱在懷裡。

等著反應過來的時候,王四直接將繡球扔了出去。

他現在是沒媳婦,可也不至於說,大街上隨便一個女人都願意娶的。

這下,就相當於,那姑娘被連著拒絕了兩次。

即便隔著面紗,大家也都看見,姑娘沉下的臉來。

不過下頭依舊熱鬧,沈秋河跟王四不稀罕,可有的是人願意要,下頭的人這就開始搶了。

跟前還在鬨鬧,王四他們已經策馬離開。

對於這個事大家也都沒放在心裡,回到宅子裡,沈秋河已經疼的直不起腰來了。

本來他這就不舒服,又用力的踹了那麼一腳,直接將腰給閃了。

下馬的時候,還得讓人抬下來的。

喬故心原本想直接回自個院子,可想著沈秋河就跟死人一樣,被人抬著挪動,總是放不下心來,便又折回前頭院子。

大夫已經到了,直接進了裡屋。

喬故心在外屋等著,聽著有什麼自個能幫的上的。

如今天熱,門窗都是敞著的,喬故心很清楚的聽到,大夫在那抱怨,“不是所有的傷都可以熱敷的,這下好了,怎麼也得躺塌上十天半個月的。”

像抽著筋了,有的時候剛開始是不能熱敷的,等著過了十二個時辰再敷。

這下好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慢慢的養著吧。

喬故心不自在的攪動著帕子,意思就是,若是沒有自己,沈秋河也不至於受這麼大的罪?

“行了,我的身子我知道,躺兩日便好。”沈秋河有些著急,衝著大夫抬聲訓斥了起來。

只是聲音太大,扯動了腰部,這又疼的冒冷汗。

王四心中猜到個大概,看著大夫已經看完了,趕緊拉著大夫去外屋,免得沈秋河發狂。

大夫最忍不了的,就是病人顯得好像比自己還懂得多,什麼叫躺兩日就好了,要是能好,自己這些年行醫白行了。

王四能拉得住大夫的胳膊,可卻拉不住大夫的嘴,一路罵罵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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