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不知,如今連沈秋河都變成了這般油嘴滑舌的人!

說著似乎句句在理,可結果不過是推卸責任,若不是因為他,自己不定就嫁到了如意郎君。

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清靜了,他倒是屢次三番的出么蛾子。

還要說什麼合適?自己為什麼要合適?想起這兩個字,喬故心就覺得噁心,如若不是前世他們國公府上下冷眼相待,自己怎會有什麼合適?

還無法避世,無法避世的最好出路,那就是安安心心的為國公府賣命嗎?

看喬故心臉上怒不可及的表情,沈秋河手微微的動了動,垂眼視線放下,突然瞧見了喬故心繡鞋上沾染了東西,他也沒想,起身挪了挪地方,而後為喬故心拍了一下。

喬故心被他的動作給嚇了一跳,身子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可鞋上的東西還是掉了下來。

沈秋河定睛一看,原來是個豆皮,眉目突然間舒展。

眼皮微微的往上抬,“那你說,你如何才能安心的在我跟前?”

喬故心哼了一聲,“我也是瘋了。”

隨即抬腳準備離開,可卻被沈秋河伸手給擋住了。

喬故心身子往後退了一步,一臉警惕的看著沈秋河,“你想做什麼?”

沈秋河長長的嘆了口氣,倒是很想告訴喬故心,若是自己真的想做什麼,喬故心哪裡能防的住?

莫要說喬故心了,就是寧順候相府都來人了又如何?

只是現在,不過是在心裡淡淡的說上一句,罷了。

看喬故心暫時能說上句話,沈秋河將手收了回來,“我知你受委屈了,上一世所受的難,我許你舊事不會重演。”

沈秋河都被自己的母親折磨的頭疼,更何況當初不過是兒媳婦的喬故心?

鄭氏已經被他送走了,至於何氏,有什麼只管衝著自己來,作為男人這點事自是能抗起來的。

喬故心雙手不自覺的環胸,面上依舊是濃濃的嘲諷。

破鏡何曾會重圓,錦上從不需要再添花!

看喬故心還不吱聲,沈秋河繼續說道,“我許你細水長流,永世安康。”

沈秋河昨日瞧見那拉拉扯扯的樣子,想了想終還是做不到,那麼不要臉面。昨夜沒睡好,這才想到了今日這話。

活著相伴,本就要細水長流,不是一時興起。

喬故心慢慢的皺起眉頭,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如此再說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原還以為,他們之間都有理智,用不著非要你死我活的。

喬故心冷冷的掃了沈秋河一眼,“那勞煩沈大人讓一下。”

沈秋河這次倒是挪開了,不過還是同喬故心說了句,“你再仔細想想,我說的其實不錯。”

看喬故心沒理他,沈秋河又追了出來,也不近,就跟在後頭走著,“那你怎麼想的,倒可以同我說說。”

喬故心回頭瞪了沈秋河一眼,“我想你離我遠點。”

沈秋河猛地止步,停了一下後又跟了過去,看喬故心還在急匆匆的走,他小跑幾步追了上去。

喬故心惱的整個身子轉過來看向沈秋河,“沈大人,臉這個東西勸您稍微要點。”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這成何體統?

沈秋河緊緊的抿著嘴,沒有解釋,等著下頭的人瞧見沈秋河他們在外頭,趕著馬車過來了,沈秋河才說道,“我既接的你,肯定要將你送回去。”

喬故心也沒坐自個的馬車,沈秋河要是不管喬故心,喬故心這不是要走回去了?

當然,喬故心也可以出銀子僱一輛,可終究沒有他的,讓人放心。

看喬故心不吱聲,沈秋河招手拿來馬凳,請喬故心進去。

喬故心肯定不會同自己過不去,低頭便上了馬車。

沈秋河看喬故心過去後,也沒跟著進去,而後跟車伕一道坐在了外頭。

看著前頭的路,唇間都是笑意。

等著到了喬故心這宅子,沈秋河從馬車上一躍而下,本來伸手想要等著扶喬故心,可是手一頓很自然又收了回來,將手背在了後頭。

看喬故心下馬車進院子的時候,沈秋河還往後退了一步。

那樣子,自然是沒有說話的意思了。

喬故心冷哼的一聲,大踏步的往前走去,人一進去直接吩咐下頭的人關門。

至於被關在外頭的沈秋河,自然是沒人顧忌。

沈秋河看著眼前緊閉的硃紅色大門,面露幾分得意。

而後腳下轉了轉,視線放在了前頭的院子,這院子拆了,到現在還沒有蓋東西,今年雨水多,前頭很多的地方,瞧著還有泥坑。

沈秋河讓馬車往前走了走,到了院子這個地方,讓人停了下來,沈秋河指了指外頭的泥,讓車伕弄上一把泥,照著那硃紅色的大門,就砸了一下。

砸完之後,趕緊趕著馬車離開。

宅子裡頭的人,突然聽見砰的一聲,還以為京城又不太平,嚇了一跳。在裡頭等了片刻,等著沒動靜了,這才開門去瞧瞧。

而後就看到門上的泥巴,前頭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氣的下頭的人就在那罵,也不知道誰這麼閒,打這麼一下人家主家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可憐了下頭的人,好不容易打掃乾淨的地方,這又得重新清理了。

沈秋河馬車走到拐彎處,王四已經在那等了好一會兒了。

瞧見沈秋河後,趕緊從牆邊起來,要是沈秋河再不過來,估摸他都要在這睡著了。

“主子,您這是做什麼去了?”王四不解的問了句,也不知道沈秋河這是在鬧什麼,將自己留在外頭,趕著個馬車走了,這會兒瞧著滿面春風的回來。

沈秋河哼了一聲,“這便不需要你知道了。”

將喬故心安置妥當後,沈秋河讓王四將他懷裡的衣裳給自己,他要在馬車上換下衣服來。

出去辦差的衣裳,多是肅穆的帶著殺氣,總不適合見喬故心。

再出來,自又是那個鐵面無私的大理寺丞。

喬故心回到院子裡,越想事情似乎越不對,回頭看了念想念珠一眼,“這一路走來,可聽著沈秋河咳嗽?”

念珠念香彼此看了一眼,隨即都搖了搖頭。

去的時候還偶爾能聽見幾陣,可回來的時候,這就跟突然間好了一樣,似乎沒聽著咳嗽。

喬故心微微的皺眉,隨即冷笑了一聲,“真真靈丹妙藥!”

這一吃便見效了。

瞬間就止住了咳嗽,現在的沈秋河,這是什麼毛病都沾上了。

裝模作樣的很。

這麼出去一趟,回來沒一會兒,時辰就不早了,本來喬故心的意思是留二姨娘在家裡用膳的,可二姨娘這邊說什麼也不肯,只道是不合規矩。

縱然是天色晚了,也要趕緊的趕回去。

看著二姨娘堅持,喬故心也只能作罷,多派了幾個人,護送二姨娘離開。

二姨娘來陪了喬文芷一下午,喬文芷瞧著心情更加的平和,用晚膳的時候,看著比喬故心還要多吃了一碗。

吃完飯,喬故心領著喬文芷在院子裡轉轉,如今蚊蟲還不算多,等著過些日子,蚊蟲都出來了,就算是燒了艾,也不一定能防的住。

喬文芷坐在橋邊,看著腳下來往的魚群,隨口感嘆了句,“萬物皆可憐。”

瞧著這水裡遊著的魚自由自在,可是它們也是隻能在小小的湖裡度日,在它們的眼裡,自不知道天地的廣闊。

而規矩,不過是早就有人定下,甚至它們都不知道定規矩的人是誰。

喬文芷說完又笑了一聲,“瞧我,怎麼又說這般的話?”

抬頭看著喬故心,一笑伸手拉起她的手,突然小跑了幾步,跑到後院裡,站在當初的那棵梅花樹下,此刻梅花掩去,綠意盎然。

喬文芷手裡拎著紅色的燈籠,一席淡藍色襦裙,被風吹起幾縷細發,“大姐姐,你可莫要忘了,那日許諾我的,來日方長。”

正好今日,便是機會。

喬故心笑著點頭,妹妹這點要求,她自然是要滿足的。

看喬故心要作畫,念珠趕緊讓下頭的人舉起火把,一瞬間後院亮如白晝。

只不過,偶有撲火的飛蛾,幾經掙扎,最後只是一縷黑煙。

喬故心提筆,畫的認真。

青山綠水之間,有美人兮,淡然儒雅。

而那一盞紅燈,卻是點睛之筆。就如同彼岸花一般,如此奪目。

喬故心的手猛地抖了一下,隨即定了心神,許是因為她走神了,再看的時候,自然是不像了。

畫完之後,夜已經深了,喬文芷將畫拿在手上,小心翼翼的吹了吹上面的墨。

“大姐姐的本事,真正讓人佩服。”畫什麼便像什麼。

不,該是話什麼都能把什麼畫美了。

等著衣裳做起來,把這畫跟衣裳都給馮兆安捎過去,告訴他自己一切皆好。

“你若再說下去,我可要當真了。”喬故心笑著說了句。

當真以為,自己的畫工了得。

喬文芷挽著喬故心的胳膊,輕輕的搖晃著,“這是自然,等這畫上了色,還不知道得有多麼好看。”

姊妹倆,就同尚未出嫁那時候一般,細說著閨中的密語。

這麼聊著,時間也晚了,這一覺自是安穩。

次日一早,若非下頭人說沈秋河跟宮裡的人來了,喬故心都想在塌上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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