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畢竟是上戰場。

喬故心肚子這麼大了,夫君跟著大軍離京,對喬故心而言,會不會有影響?

旁人不會想那麼多,可是顧家不得不想。

原本,顧舅父的意思是讓張氏過來親自瞧瞧,瞧瞧喬故心能不能平安順遂?

張氏其實是為難的,這種事怎麼能看出來?胡氏當初還天天在她們眼皮底下待著,那不還是險些出事?

這事要是攤在旁人身上,大可以說一句,國事為重,可偏偏在自己的外甥女身上了,這話怎麼想也說不出來。

聽著張氏這麼說話,喬故心下意識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而後輕笑一聲,“舅母。”

“舅母過來了?”只是話還沒說出來,便聽著外頭傳來了沈秋河的聲音。

他大步流星的往裡走,面上帶著笑,可不知為何張氏覺得沈秋河的眼裡帶著一絲冷意,她隨即起身,“許久沒過來了,正好心姐兒有孕,我過來瞧瞧。”

“勞煩舅母了,她呀,從前還好,就是有孕後悲春傷秋的老念著家人,倒將我襯的就跟霸道土匪,搶了良家婦人當壓寨夫人。”所以才將人逼得,日日都鬱鬱寡歡的。

沈秋河說著玩笑的話,眼底都是寵溺。

在長輩跟前,沈秋河這話到底過分親暱了。

喬故心不自在的將視線挪在一旁,她若是在此刻訓上沈秋河幾句,倒真正的成了打情罵俏了。

張氏眼神在喬故心和沈秋河身上流轉,最後也只是輕聲一笑。

男人們心大,覺得所有的婦人都要生孩子,大部分肯定沒事。只有婦人才懂,哪一個不都是從鬼門關過來的?

朝堂的事,他們男人們自個商量著就是了。

眼下所能瞧見的,便是這個外甥女婿格外的疼愛外甥女,這不是天大的好事?

成親這麼多年,早已不分到底是她的外甥女還是顧舅父的,作為長輩,一樣疼愛就是了。

張氏岔開這個話題,隨即想到,眼瞅著這孩子也快出來了,“你倆可給孩子挑了字了?”

作為他們的頭一個孩子,張氏也關心到底是男孩女孩,聽顧氏說,這倆人也沒什麼興趣提前知道,所以,該是起兩個名字。

喬故心回頭側頭掃了沈秋河一眼,“回舅母的話,尚未挑字,想著等讓文清給選一個。”狀元賜名,總是個好兆頭。

當然,這是明面上的話,背地裡卻是,作為進士出身的沈秋河,成日裡就同喬故心念叨,他的兒子必然是要處處爭第一的,所以便叫沈一。

不跟兩個哥哥叫,自己獨獨起這個名字。

喬故心不理會,他就在喬故心耳邊絮叨,鬧的喬故心都沒有想要挑字的心了,總覺得,但凡是個名字也都比這個好。

“合該這樣,文清這孩子辦事認真,這字必然挑了一個,頂好的。”張氏笑著點頭,這話倒也不假,若真用喬文清,估摸確實得將所有的字都能過一遍。

倆個人閒聊一會兒,張氏瞧著時辰不早了,便起身離開。

除了開頭那一句話,沈秋河只是盡職陪著長輩的人,並未再說旁的親暱的話。

饒是如此,送走張氏後,喬故心回頭還是瞪了沈秋河一眼。

可也只有一眼,喬故心便恢復了往日的深情,她現在關心的是,朝堂上的事,是不是真的非沈秋河不可。

喬故心覺得,她還沒有對沈秋河到那種難捨難分的時候。

家裡的事,她自己能抗,國家大事為重。

這還沒開口呢,念珠匆匆送來了信,說是喬文芷從宮裡的送出來的。

喬故心隨手接過來,開啟之後,越看越眉頭皺的越緊。

等著全部看完後,眼睛緩緩的閉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而後將信交給了沈秋河,“等著,去寺廟裡為她打幾次吉祥吧。”

這是廟裡的僧人,為人祈福的稱呼。

怎麼也沒想到,周茗離宮了,且還是喬文芷想法子送出去的。

連月子都沒出。

可是想到這,喬故心沉默了,就算出了月子,養好了身子又如何?

喬故心抬頭看著頭,輕聲說了句,“女人做到她這份上,也算是圓滿了!”

喬文芷說周茗苦苦哀求她,讓喬文芷想法子弄到出宮的令牌,而她已經跟周家聯絡好了,等著出宮之後,便換了身份,同押送糧草的將士離開。

她是周家的姑娘,即便要死也不願意窩窩囊囊的死在那四方院子中。

她要去戰場,去殺敵,去拼出自己的輝煌,哪怕是在嚥氣的最後一瞬,也能感嘆上一句,不枉此生!

在喬文芷猶豫的時候,周茗用大皇子的性命起誓,她必然會殺敵,也必然會死在戰場,絕對活不過三個月。

她,只是想要一個體面的死法。

僅此而已!

作為母親,能用自己的孩子性命起誓,足以讓人信服!

既然周家牽連到此,必然也會盯著周茗,喬故心給周家家主算是使過臉色,為了周家家主的老臉,周茗也就只有殺敵之後去死這一條路可以走。

堂堂皇后離宮,這事肯定也瞞不了皇帝多久,皇帝知曉後又該作何感想?

周茗,著實讓人佩服。

她為了自己的政見,將一眾男子玩弄於股掌之中。

如今為了她的兒子,她也能做到毅然決然的離開。

左右肯定要死的,早一天晚一天離開孩子也沒太大的區別,可早走於孩子是有益處的。

大皇子在外人看來尊貴無比,可知道的都清楚,他是罪婦所出,將來的路如何誰也說不準。

所以,周茗費盡心思將喬文芷綁在跟前,將周家跟孩子綁在一起,又,選了一條最關鍵的,那就是新帝的態度。

所有人都知道,新帝也算是君子,無論是裝的還是其他,在處事上新帝有一說一,肯定是儘量公允。

周茗雖是罪人,此番也算是戴罪立功去了。

只要功績夠大,皇帝必然對大皇子護著些的。

而且,大皇子跟前乾淨。

周茗完全可以從周家跟前選一個姑娘進宮,到底有血脈總是能照顧大皇子的,可是一旦做了皇帝的女人,他日生子必有其他想法。

日後會不會拿著大皇子當固寵的工具,還真說不定。

只有喬文芷,她是為了榮華富貴,只有大皇子好她才能好,所以會一心一意的教導的大皇子。

看了喬文芷的信,沈秋河也得感嘆一聲,周茗若是男子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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