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佳郡主一問,沈秋河才反應過來,許是指剛才那些人。

“並未去叨擾夫人,路過而已。”沈秋河淡淡的說了句,說完又看了喬文清一眼,“褚家到底是寬厚人家,舞姬都能隨意的在院子裡走動。”

沈秋河滿腦子都是喬故心,根本就沒注意來的都是什麼人。

反正,給人的感覺就是輕浮。

原想著說,請來了什麼青樓女子,可又覺得這話在喬文清跟前,太粗俗了。

兩個男人,自然不會過多的討論婦人,便就聊起朝裡的事。

淑佳郡主趁機離開,走了幾步,給自己的婢女使了個眼神,自要給主家管事嬤嬤送訊息。

沈秋河眼裡沒那些姑娘,可是淑佳郡主卻瞧的真切,瞧瞧那些打扮裝飾,必然是大家閨秀。

若是正常的姑娘家,瞧見外男不趕緊繞開,怎麼可能還上杆子在人面前晃悠。

著實該敲打了。

淑佳郡主過去的時候,喬故心正在院子裡站著。

誠如喬故心所說的那般,她都那麼折騰了,孩子還穩健的很,便就說明沒那麼嬌氣,該做什麼便做什麼。

若讓她一直躺著,確實也做不到。

這院子僻靜,許是女眷的都愛熱鬧,倒是這裡有些冷清了。

出來一趟,到底沒有在府裡那般提著心,總是能放鬆下來。

“阿姐。”淑佳郡主款步過來,含笑著喚了一聲。

“郡主來了?”喬故心回頭,衝著淑佳郡主招手,抬頭指著天邊的夕陽,“我竟不知道,他家院子竟有這般美景。”

從喬故心那望去,枝頭將天邊正好就裁剪成了兩塊,一塊青天,一塊卻是火紅的夕陽。

淑佳郡主只瞧了一眼,便收了回來,“阿姐可是好閒情。”

外頭天涼,便有意將喬故心往回領。

“母親知道這喜訊便是高興壞了,想著明個便去國公府探望。”淑佳郡主很自然的扶著喬故心。

今個他們來參宴,顧氏自等不到人,便想著明日一早便起身。

這是喬故心的頭一胎,什麼都沒經驗,她自然是要過來把關的,尤其是喬故心的那個婆母,也是個不省心的。

“又不是什麼大事。”喬故心笑著應了句。

縱然沒有顯懷,手還是不由自主的放在肚子上。

淑佳郡主看著喬故心的神態,很是羨慕,“小傢伙趕緊出來,出來後舅母帶你好生的玩耍。”

喬故心被淑佳郡主逗的樂了起來,“等他出生,少不得要去叨擾你們的。”

小孩子嘛,哪裡有不愛玩的?

說了幾句,便又問起喬文芷來了,許是被人戲耍的有經驗了,喬文芷倒是沒上次那麼失魂落魄。

喬故心嘆了口氣,“造化弄人。”

什麼事,都讓喬文芷趕上了。

“前些日子,我去探望過皇后娘娘。”到底有從前的交情,這個時候反而狠不下心來。

周茗那是又圓潤了,聽聞也就是剛出事的時候,周茗動了一次胎氣,幾碗安胎藥下去便就好了。等到現在,又跟從前一樣了。

只不過新帝沒想著讓她露臉,這就跟在宮裡圈禁一樣,只是吃穿不愁。

淑佳郡主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也是佩服了周茗,明知道現在她就剩下混吃等死了,可卻不見半分惆悵。

現在被圈禁,有些東西定然要收起來的,尤其她那些銀槍,好不容易求來的又被拿走了。

周茗便尋了木枝刻了兵器,那上面也不知道用手盤了多久,油光水滑的。

喬故心抬頭看著外頭,“造化,都是造化啊。”

也不知道,該感嘆什麼!

周茗的利用,著實讓人恨。可是,周茗的才情豁達也確實讓人敬佩。

“不說這些個傷心的事了,柄哥兒昨個來信,說他那邊一切都好,不定什麼時候,他又能升一升的。”淑佳郡主壓低聲音說道。

這信件是藉著軍營的名義送過來的,走的必然是快,算算該是新帝登基後不久的事。

“他不是剛升了百戶沒多久?”喬故心詫異的說了句。

現在武將也都能升的那麼快了?

淑佳郡主笑著說道,“阿姐又不是不知道,柄哥兒是個活泛的。”

這樣的人有眼力勁,自然升的快。

人嘛,哪有能真正做到公允的,上頭要提人,誰人不尋個自己看的順眼的。

當然,除非你是特別有本事的,光芒誰人掩蓋不住,那自然可以另當別論。

可是大部分人,卻也做不到。

倆人聊了一會兒,聽著外頭炮仗聲音越來越響,想來這迎親的隊伍回來了。

這才起身,準備走過去。

迎親的人回來,是要直接去前廳拜堂,喬故心現在有身孕,是不能看這樣的畫面,老一輩講究雙喜會衝,只管著去席面上等著就了。

走出來後,看著倆男子,依舊是淑佳郡主走的時候的樣子,光站著說話,也沒人去坐著。

一看到喬故心出來,沈秋河快步便走了過去。

此刻也不管什麼莊重不莊重的,反正喬故心最重要。

淑佳郡主自然是要識時務的退到一邊,站在喬文清跟前後,壓低聲音說道,“我以為你肯定得在前頭。”

跟褚翰引那麼好的關係,他拜堂,喬文清怎能不觀禮?

“前頭人多。”喬文清輕咳一聲,不知道為何,從他的眼裡,淑佳郡主瞧見了分明是心虛的表情。

有些事,其實也不用說透。

心裡大抵都明白了。

也許,他倆也沒有那麼難捨難分,只是現在,沈秋河因為喬故心懷有身孕,自是緊張。

人家夫妻和鳴,淑佳郡主孤孤單單的跟在後頭,怎麼想也怪可憐的。

四個人不緊不慢的走著,等到了宴席上的時候,正好跟大家一起入宴。

淑佳郡主跟喬故心自然都要坐正席,按照規矩,正席是要特殊對待的,坐的椅子也跟旁人的不一樣,八個檀木大椅,那是從祠堂搬出來的。

桌子上用的也是銀筷銀碗,每個人後頭都站著一個婢女,等著伺候。

尋常的賓客是不用特意打聽能不能來,只有正席上的人才要提前說定了。

正席上女眷,褚家給足了排面,可是她們的到來,卻也是褚家的排面兒。

其餘幾個人,都上了年歲,也說不上話。而褚夫人,正忙著招待賓客,淑佳郡主跟喬故心坐的及近,她小聲的說,“姐夫又在惦念阿姐了。”

男女不同席面,可是卻在外間瞧見了一個孤孤單單的影子。

“登不上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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