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隱藏幾日便好了。

沈秋河先在傷心幾日,而後便要去扶麻了。

這個時候何氏再向朝廷上書,要回沈崇遠的國公位,哪怕,哪怕新帝跟太上皇一樣,非不按正統的規矩,就先封個世子也行。

而且,新帝跟沈秋河的關係好,她哪怕最後不成功,卻也讓新帝心裡有數,國公府是沈崇遠的國公府。

只是可惜,老天爺這次沒有幫她。

沈秋河看著何氏那晦暗不明的臉,嗤笑了一聲,“母親,成日裡算計我,合適嗎?”

他也著實想不明白,何氏怎麼就跟自己過不去了?

手撐著頭,冷冷的盯著何氏,而後嘴角微微的勾起,“母親大約不知道,朝堂上坐到我這個位置,有多麼的不容易。”

所以,在何氏動手之前,沈秋河早就知道了何氏的打算了。

何氏以為她這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可卻只是空歡喜一場。

何氏的臉一變,“你在騙我?”白忙活了?

沈秋河微微挑眉,“母親覺得,您若真的成了,我還會這麼悠閒的陪您喝茶?”

這個時候,二房那邊大約該亂作一團了,都在伺候喬故心了。

沈秋河嘖嘖了兩聲,“不過母親,我還是打算成全你。”

何氏不是不想讓自己再有孩子了,那麼自己便允了何氏,只有再也不生了。

只是,卻不是去傷喬故心,而是,折騰自己的身子!

“你瘋了!”何氏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此刻她才注意到,沈秋河的臉色白的不正常。何氏一下下的搖頭,“瘋了,你真的是瘋了。”

“母親,您是我的親生母親啊,你在佛前詛咒我的妻女,您這是有多狠的心!”沈秋河捂著心口的位置,即便是這個地方被鋼鐵護著,也還是會疼的。

沈秋河微微的抬頭,“母親,您真的希望,希望我跟著兄長去了?”

是不是,一家子都死了,這就是好日子了?

何氏大滴大滴的落淚,“我沒傷過你,從來沒!。”

他是自己的兒子,這一點何氏是知道的。

沈秋河緩緩的閉上眼睛,冷笑了一聲,是呀,何氏是沒傷過自己,可是卻一直在傷喬故心。

沈秋河一想到,若是自己的女兒將來嫁人後被這麼折騰,他都可以恨的去滅那家的門。

這世上,並非只有自己的女兒是寶,喬故心也是別人的女兒,也是別人從小捧在手上的明珠。

沈秋河緩緩的睜開眼睛,“母親您抿心自問,故心她哪一點對不起國公府了?她沒做錯任何事情,卻被您跟嫂嫂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她嫁的是我,不是別人,我若連她也護不住,如何為男人?”

沈秋河的目光有些堅定,“可是您的是我的母親啊,您想要的我滿足您,從今往後,二房只有一個姑娘,您一定很滿意吧?”

他從喬故心那邊出來,便尋大夫施針,從今往後他的膝下只有沈亦一一個獨女。

當然,這是他跟喬故心兩個人的事,所以,他在出門的時候再三問了喬故心,問她確實也不想再生了,這才下了這般決定。

“那個女子有什麼好,讓你這麼瘋!”何氏恨的厲害,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生出兒子來,可卻也真的不想傷到自家人。

沈秋河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她,就是有千般萬般的好。”

從此以後,他會跟喬故心琴瑟和鳴,夫妻和順。他們的女兒也會無憂無慮的長大,而養子打小便懂事,將來也不怕沒有不給上墳添土的人。

何氏心裡怎麼想的,其實此刻也都重要了,沈秋河輕輕的拍了拍手。

屋門再次開啟,何氏眯著眼睛,待看清楚後,才看到門口站的是淚流滿面的沈崇遠。

這一下,何氏是真的慌了。

“孩子,你怎麼在這?”她顫抖的伸出手來,看到沈崇遠臉上,明顯的疏離,何氏心裡便疼的厲害。

她惡狠狠的瞪著沈秋河,“你怎麼這麼毒?”

沈秋河慢慢的站起來,冷笑著看著何氏,“我都是跟母親學的。”

而後順了順衣裳,淡淡的說著,“我明日便會去扶麻,剛施了針其實不用長途跋涉,可是我想要試試,我生不如死的時候,我的母親會不會能高興些?”

眼神在這一瞬間陡然變的凌厲,“若非我的妻女,今日我便將你給我的這條命還給你!”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不認這個母親了!

何氏被沈秋河的樣子給嚇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看著沈秋河的背影發愣,“我,我做錯了嗎?”

她只想讓兩房都好一些,有錯嗎?

二房已經那麼風光了,可大房卻還什麼都沒有,你勻一些榮光給大房,怎麼就不行了?

何氏抱著頭,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何到現在的地步了?

沈秋河一步步的往前,攬著沈崇遠往外走,身後的屋門被關上,“你祖母魔怔了,我會在後山給你祖母劈一處院子來讓她清靜,從此以後,便是死也不會讓她,再踏足外頭一步!”

沈秋河說的冷,一如他待何氏的心。

沈秋河不會殺何氏,不會罔顧天倫,他會盡量的讓何氏壽終正寢,這樣便足夠了。

沈崇遠眼淚的落個不停,“我母親,我母親是不是也是壞人?”

本該在學堂上的沈崇遠,被帶了過來,沈秋河跟何氏的話都讓沈崇遠聽去了。

這個時候的沈崇遠,已經明辨是非了。

“是!”沈秋河如是回答。

而後慢慢的蹲下來,同沈崇遠平視,“我現在才讓你知道,並非想讓你低人一等,只是,我不想平白的讓我的妻子,遭人記恨。”

從前,他覺得侄子是他這個世上難得的親人,他不想讓小孩子太小揹負著大人的罪孽,不想讓他折了傲氣。

可是現在想想,自己所堅持的,於喬故心而言有何公平?

難道,喬故心就活該被誤會?活該,被人一次次的算計?

沈秋河拍了拍沈崇遠的肩膀,“叔父從未有過佔著大房的心思,也不會因為你祖母的緣由,而跟你生疏,因為在叔父心裡,你父親永遠是叔父最好的兄長。”

無論生死,無論離別,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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