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故心微微的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夫子,“內宅的事我說了算,夫子若是方便,也可以同我說說。”

喬故心懂得夫子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想要讓她顧及點沈秋河。不然,夫子又不在朝堂,能同沈秋河有什麼可商量的地方?

只是,喬故心也明確的回答了,在這個家喬故心說了就算。

夫子嘆了口氣,“夫人識理,是在下唐突了,倒也不是什麼急事,等著有機會碰到大人再說也不遲。”

他自然是沒話的,看喬故心都懂,便也不在停留。

想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喬故心若真的想要將沈崇遠如何,就不會將自己喚來了。

夫子自嘲的笑了笑,他這也是關心則亂,大約是國公府的禮遇,險些讓他忘了身份。

不過心中卻也佩服起國公府了,該嚴則嚴該松便松,怪不得沈秋河能位居高位,不僅人家有本事,家中的當家夫人也是個能幹的,往那一坐,威儀卻也不比沈秋河少。

喬故心看著沈崇遠還在地上跪著,一手扶著自己捱打的手,到底是孩子,那腰總是彎的也快,雖心有不甘,卻也總不敢再衝著喬故心吆喝了。

喬故心捧著茶秋,也不吱聲。

下頭的人摸不準喬故心的意思,只當喬故心這是故意蹉跎沈崇遠,就讓他跪著,懲罰他!

直到,下頭的人稟報,說是宮裡來人了。

喬故心才讓人將屋子收拾了,而沈崇遠也被拉在裡屋,進去的時候,喬故心還吩咐人,看好沈崇遠莫要讓他出聲音。

下頭的人思量了片刻,咬著牙捂住了沈崇遠的嘴。

免得,沈崇遠再故意報復誰,壞了喬故心的事情。

至於讓沈崇遠保證,瞭解沈崇遠的人都知道,他連沈秋河都敢騙,誰人敢將他的保證當真?

喬故心端上笑容,親自迎了上去。

來的還是上次那個嬤嬤,瞧見喬故心後快走了幾步,“沈二夫人安。”

“嬤嬤多禮了。”喬故心趕緊將人往裡頭讓,“這如今天熱,婆母睡不安穩,她老人家年歲大了,怕著出事,今一早便起身去了莊子避暑了。我過來瞧瞧母親還有什麼東西落的沒。嬤嬤若是早來一個時辰,也都能碰著面。”

喬故心看著閒聊,卻是將話裡裡外外的都交代清楚了。

嬤嬤臉上有些不自然,“竟是這般,奴才來的確實不巧,不過,國公夫人的身子要緊,養著好了,也等著給沈大人同夫人哄孩子。”

喬故心也不覺得害羞,大方的應了句,“正是這個理。”

氣氛看著融洽,可是嬤嬤的話總是不好說,心裡惦記著事,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的沒個章法了,思量片刻,嬤嬤才不得不說,“不瞞夫人,這兩日良娣跟殿下有些彆扭,出了這種事原該是家中長輩從中說和的,可不想,竟這麼不巧。”

何良娣的孃家那一支沒本事,最能說上話擺著長輩架子的,反而只有何氏了。

喬故心聽後一沉,“母親身子不好,也不好麻煩她老人家來回的奔波,若是娘娘不嫌棄,我定差了夫君,同殿下跟前說上兩句話。”

嬤嬤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

沈秋河在太子跟前是什麼人,昨個聽聞喬文芷出宮後就先來的國公府,喬故心能不知道里頭髮生什麼事了?這意思就是委婉的說,何良娣那邊若是這個態度,怕是國公府不能管。

嬤嬤來了只想見何氏,沒想到會碰到喬故心,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如此,又要辛苦沈大人了。”嬤嬤訕訕的應了句,既然何氏不在,她也該起身回去了。

喬故心面上看不出其他來,甚至還很熱絡的親自送嬤嬤出門。

回來之後,喬故心讓人將沈崇遠帶了出來,這次也沒讓沈崇遠跪著,只讓人站在她跟前,定定的看著沈崇遠,“你可知道,何良娣同你祖母的關係?”

“自然。”沈崇遠抬著頭,回答的聲音響亮,好像這樣便能找回他作為長房嫡子的尊嚴來。

喬故心點了點頭,“若是你祖母在,良娣有苦楚,她管還是不管?”

“自然是管的。”沈崇遠想也不想便說了句。

雖然他同二房不合,可是何氏說過,要想一個家族長盛不衰,自然是枝繁葉茂人人都能站於高位。

聽了沈崇遠的回答,喬故心笑了,“那你可知道,能讓何良娣心裡不痛快的人是誰?”

問這句話,沈崇遠沉默了。

良娣的位分已經那麼高了,誰能將良娣如何?

想說帝后二人,又覺得不可妄議。

“你瞧,你連我這麼簡單的話都回答不出來。”喬故心往後靠了靠,“那你可知道,你叔父是太子一派?”

這一次,沈崇遠點了點頭,大事上他倒是知道一些。

“既如此,何良娣跟太子有了隔閡,你說,我國公府該管還是不該管?若是良娣心中有理智,就應該知道不能惹怒太子,我們國公府即便再跟她親近,這個時候若是太關心人,讓她有恃無恐,你說說倒黴的是誰?”喬故心這一次,連著說了好幾句。

複雜的朝堂,卻用很簡單的話,來同沈崇遠解釋。

這一次,沈崇遠沉默了,倒黴的是誰?國公府再厲害肯定也沒有東宮厲害,將東宮惹急了,何良娣肯定倒黴。

不,也許不只是何良娣?

沈崇遠說不上來那種感覺,隱隱的好像明白了什麼,又覺得模糊不清,不知道大人們的世界怎麼能有這麼多道道。

喬故心也不需要沈崇遠都懂得,只要能將人鎮住便是了。

你要是說的他全懂了,不定什麼時候反應過來,同自己狡辯。你若說的他不懂了,滿腦子的疑問,乾脆一個問題都不要想了,反而不好。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懂嗎?”喬故心故意問了句,“你既然不懂,憑什麼因為你祖母離府便在這撒潑?憑什麼,將要心疼的你的人傷了?你的書,唸到狗肚子裡了嗎?”

沈崇遠想反駁,可又找不出話來該如何反駁。

看沈崇遠不說話,喬故心吩咐念珠,“去取把戒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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