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不忘唸叨一句,“晦氣。”

陸嬤嬤被罵的臉一陣紅一陣的白的,可沈秋河的身份在這放著呢,她即便覺得被罵的願望,卻是連一個辯解的字都沒有。

下頭的人有些膽怯的看了陸嬤嬤一眼,可沈秋河還在這站著,對方只能硬著頭皮,從陸嬤嬤手裡將紙都拿走,尋個火盆處理了便是。

何氏尋常的時候睡的極早,今日卻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本來,陸嬤嬤的意思是等著明日一早再收拾,一般何氏到卯時便醒了,那個時候忙活多也能來得及。

可何氏不願意,她此刻便就想聽聽這熱熱鬧鬧的動靜,不然就好像這一處,就她孤家寡人一個,冷清的很。

是以,她聽見沈秋河又在院子裡頭找事。

起身,披上外衣,腳上的鞋跟也沒提起來,拖著個腳便站在門內,“怎麼,這是威風是沒地方耍了?”

來在她院子裡,耀武揚威?

沈秋河抬頭看了一眼何氏,思量了片刻還是走了進去,只是,他沒有坐,只背對著何氏說了句,“夫人說母親並未為難她,我不信,便過來瞧瞧。”

沈秋河還記得以前,每次喬故心都說,老人家唸叨兩句便唸叨兩句,年輕人怎麼能計較呢?

看著大度,卻都入了心。

從前犯過的錯,沈秋河不會在犯了。

喬故心說何氏沒有為難她,可是沈秋河總想靠自己的眼睛看一看。

“你不信?我現在能為難的了誰,誰又將我放在眼裡?”何氏聲音的不由的抬高,好似這滿肚子的火,沒地方發。

沈秋河哼了一聲,沒說信與不信,只這一聲總聽著不太對勁。

沈秋河淡淡的說了句,“如此母親好生的收拾東西吧,只是,那些噁心人的手段就莫要使出來了,小家子氣。”

說完,便抬腳往外走。

好像,這次過來就專門為喬故心撐腰一樣。

看著沈秋河走遠,何氏乾脆坐在椅子上,將鞋隨意的踢開,想著,大病一場是不是也挺好的。

陸嬤嬤看見何氏神色不對,想要進去勸勸,可卻也想不出該勸什麼來,只能在外頭站這。

此刻,雷聲響起,豆大的雨滴落下,下頭的人趕緊蓋箱子,一陣忙活,倒是將沈秋河的事情給忘了。

也或許,大家都選擇逃避,不去想這個問題,誰讓,國公府上下都指望著沈秋河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沈秋河回來的時候還淋了雨,心中咒罵了王四一百八十遍,現在他是越來越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下這麼大的雨,也不說給自己送把傘。

一路小跑回來,一瞧主屋的燈都吹滅了,心裡的火氣就更旺了。

只是,怕將寒氣過給喬故心忍著不發火,先去耳房沐浴。

換了乾爽的衣裳,絞乾頭髮,這才進了內屋。

屋子裡頭,許是喬故心覺得熱了,被子被她的腿壓在身下,嘴微微的張著,瞧著鼻尖好像還有汗。

而沈秋河用的被子,已經被鋪好安置在外頭了,看見這一幕,沈秋河的火氣消了,尤其是注意到喬故心的衣裳,眼睛的笑的都眯成了月牙了。

下過雨的清晨,會冒出幾分涼氣來,喬故心昨個睡的早,清晨醒來的也早,沈秋河還沒起身呢,喬故心便睜開了眼睛。

主要是,身上壓的厲害,喬故心沒好氣的拿起了沈秋河的胳膊,用力的甩開。

身子平躺,緩和了片刻。

沈秋河本來都習慣了,一般到這個時辰都醒了,尤其還被喬故心這麼一扔,沈秋河揉了揉眼睛,“你再睡會兒吧。”

有些迷糊的坐了起來,起身後在塌上坐了一會兒才清醒了。

聽著沈秋河聲音不對,喬故心隨即問了句,“昨個淋雨了?”

沈秋河嗯了一聲,“不過我已經喝了姜水了,昨個也發了汗,估摸也沒什麼事。”

一晚上了,也不知道宮裡是什麼情況,沈秋河便想著今個晚點回來,仔細問問太子。

至於誰有沒有身孕,這事沈秋河自然不會關心,不過是后妃之間的爭寵,還不值得他費心思,可奈何裡頭有喬故心關心的人,他自然要多留意。

便想著提前跟喬故心說了,早膳不用等自己先用上。

喬故心嗯了一聲,“你快些穿衣裳,我讓念珠請府醫過來,給你把把脈。”

若是帶著病,總得要留出時間好生的歇息歇息。

“你回來。”沈秋河一把將喬故心拉回,眼神微轉,不過是瞬間便又挪到喬故心的臉上,“我本就是習武之人,還真將我當成了體弱多病的嬌嬌了?”

這麼三天兩頭的病,沈秋河自己都覺得有點丟人了。

手上微微用力,將喬故心重新安置在塌上,“你快歇息吧,我趕緊走了。”

說的,就好像喬故心纏著他一樣。

喬故心瞪了沈秋河一眼,這不是近來沈秋河都沒怎麼休息好,若是淋著雨不得更容易生病了?

等沈秋河出門,喬故心還是不放心,想著讓府醫還是給沈秋河配點藥,若是一會兒不回來,讓下頭的人給送到大理寺,趁著現在剛開始,吃點藥能壓下去,別等著病的厲害了,尋常的藥也就不管用了。

左右喬故心也起了,今個何氏要走,她去庫房瞧一眼,便也就睡不住了。

起身站在銅鏡前,喬故心突然瞧見,領口怎麼開了?

她記得清楚,睡覺之前喬故心特意將盤扣扣的嚴嚴實實的。

喬故心呸了一口,沈秋河這都染了什麼毛病?趁著人睡著了,做這般不要臉的舉動,自己還想著給他養身子送藥,送個屁,自己受著去吧!

大早晨的親切的慰問了沈秋河祖宗十八代,不過該忙什麼便忙什麼了,還不到用早膳的時候,喬故心親自去了庫房,點了給大房的東西。

何氏那邊動作也快,用了早膳不等沈秋河回來,便紮了馬車離開。

喬故心領著倆孩子送何氏,何氏今個穿的淺灰色的衣服,頭上戴著深色的絨花,樸素的就跟在戴孝一樣。

何氏對喬故心冷著臉,可是在看到沈崇遠的時候,滿目的憐愛,“祖母很快回來了,這段時間你要聽你嬸母的話,莫要,莫要惹你嬸母生氣。”

到了後頭,何氏幾乎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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