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銅珠會自動浮出水面?”

不管耶律柔此刻如何思考,都根本不清楚江念是如何做到的。

其實這個銅珠是大滄國一位頂級匠師所鑄造的,內部蘊含著一小塊極為特殊的石頭。

這種神奇的石頭有著能夠吸取鐵塊的能力,被稱之為吸鐵石。

而耶律柔此刻手中的一枚戒指,便是純鐵打造的,能夠吸引銅珠內部的吸鐵石,吸附這枚戒指。

所以只要耶律柔願意,就能立刻將銅珠吸出水面。

手法把握的好,就能夠營造出銅珠自動浮出水面的效果。

這個銅珠製作得完美無瑕,任憑誰都察覺出來。

更別說,吸鐵石本就是稀罕物,尋常人根本就不清楚。

也正是因為這樣,耶律柔才會如此自信地和江念打賭。

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江念居然僅靠著一罐鹽,就能夠讓銅珠浮出水面??

“呵呵。”

江念見此情形,微微一笑,“按照你所制定的規則,我現在完全沒有觸碰到銅珠,而這個銅珠卻自己浮出了水面。”

“這場賭約,是你輸了!”

這話一出,先前還對江念有所懷疑的大周官員,在短暫的愣神後,皆是興奮地歡呼了起來。

此刻,所有人的眼神,都得意地看向了耶律柔,包括坐在龍椅上的周仁帝。

“按照承諾,你們大滄國將割讓四十座城池給我們大周。”

“若你敢食言,那朕可以保證,大周軍隊會立刻對你們大滄發起進攻。”

“朕說到做到!”

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周仁帝明顯在威脅著耶律柔。

他雖然不希望繼續打下去,但不代表著畏懼大滄國。

若耶律柔敢食言,周仁帝絕對會第一時間通知駐守在滇州的軍隊,對大滄發起進攻。

這一戰就算不能覆滅大滄國,也一定會讓他們徹底失去和大周對抗的能力!

在場其餘的大周官員,也同樣流露出強硬的神情。

唯有唐永言一人,此刻心中感到無比的憤怒。

可以明顯看到,唐永言看著江唸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如果江念剛才沒有做到,那或許唐永言還不會如此的生氣。

反正這三十座城池,無論如何大滄國都必須要交出來。

可問題是,江念居然真的讓銅珠自動浮出水面,整個過程,只是用了一罐鹽?

唐永言自始至終都認為自己才是最聰明的,才是最有能力的。

如今江念做到了他沒能做到的事情,以及周仁帝對江唸的偏愛,使得唐永言愈發的對江念感到嫉妒。

他突然就有了一種感覺,彷彿自己的皇位會被江念奪走一般。

如此危險的一個人,唐永言說什麼都要除掉!

耶律柔面對著周仁帝此刻的威脅,心中感到萬般的無奈。

可她卻不知道要如何的解釋。

江念確實在完全不觸碰銅珠的情況下,讓其自動浮出了水面。

也就意味著,耶律柔必須要履行承諾,割讓四十座城池給大周國。

這無疑會被大滄國造成極大的損失!

“公主,這下我們要如何是好。”

“江念此人太過於危險了,不如就讓我現在殺了他吧。”

站在耶律柔身旁的兩個壯漢,壓低聲音說道。

“不可。”

耶律柔急忙開口道:“這裡可是大周國的皇宮,在這裡動手,別說是殺江唸了。”

“你倆只要一有動手的念頭,只怕就會被就地誅殺。”

“別慌,一切由我。”

耶律柔在沉思了片刻後,看向了周仁帝,“願賭服輸,我大滄國自然會割讓四十座城池。”

“這次先和你們交接三十座城池,後續會另外派人和你們交接剩下的十座。”

“只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要知道為何加入鹽之後,銅珠就會自動浮起?”

說這話的時候,耶律柔明顯看向了一旁的江念。

別說是耶律柔,在場所有人其實都很想知道,江念是如何做到的,紛紛看向了江念。

“其實很簡單。”

江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走到了耶律柔的面前,“雖然我不清楚你在這銅珠上做了什麼手腳,但有一點我知道。”

“那就是這銅珠被你丟入水盆的時候,聲音非常的清脆,這就意味著,銅珠並非實心的,而是中空之物。”

“如此一來,只需要改變水的密度,那麼空心的銅珠,自然便能夠浮起。”

“至於水的密度,你可以理解為物質的質量與體積的比值,說多了,你也不懂。”

“反正我已經做到了。”

江念神情頗為得意的說著。

對於一個穿越者而言,想要讓銅珠浮出水面,非常的簡單。

最開始耶律柔把銅珠扔入水盆的時候,江念就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

只是那時候唐永言站了出來,江念這才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這時江念伸手將水盆中的銅珠取了出來,又看向了耶律柔手中的戒指,心中頓時明白了一切。

“不得不說,你這個計謀確實很好,蘊含著吸鐵石的銅珠,確實很巧妙。”

“很可惜,你太低估我們大周國的人了。”

江念說完,便直接將銅珠丟給了耶律柔。

此刻。

耶律柔的神情難看到了極點,心中愈發地痛恨著江念。

雖然她聽不懂江念剛才所說的話,但江念確實是做到了,而且還當眾拆穿了銅珠蘊含著吸鐵石的事情。

江念此人比她所想象的,還要聰明太多了。

大周有如此能人在,大滄真的永無翻身之日!

事已至此,在賭約中輸掉的耶律柔,只能不甘心地簽訂了割讓城池的條款。

帶著手下憤憤不已地離開了。

“江念,你這次幹得非常漂亮,想要什麼獎賞,只管說吧。”

“朕通通都可以滿足你。”

周仁帝越看江念,便越覺得滿意,笑得合不攏嘴。

反倒是一旁的唐永言,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了。

“陛下,臣不需要什麼的獎賞。”

“臣只希望陛下答應臣一件事。”

江念恭敬地衝著周仁帝說道。

隨後,江念便從懷中取出了早已經準備好了一份奏摺,遞給了周仁帝。

此次江念回京,除了火器的事情之外,其實還有著更為重要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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