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旁。

在清福縣的縣衙中。

範凌專門找到了江念,前來辭行。

這幾日他並沒有一直留在縣衙中,而是調查著清福縣的情況。

他發現清福縣雖說青壯年都進山採礦了,每日還有著三十文工錢,但留守在家裡的婦人,又或者是老者,都沒有閒著。

基本上都會選擇下地幹活,而且看著頗有動力。

正常來說,尋常百姓人家,如果每日都能賺這麼多的錢,自然也就無需下地幹活了。

可江念卻能夠有辦法,讓他們如此有動力地耕種,不至於讓耕地荒廢。

這手段,著實是讓範凌感到無比震驚。

而且,清福縣幾乎所有的孩童,都被安排在特定的學堂裡面唸書。

整個清福縣都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樣子。

誰能想到,在幾個月之前,這清福縣還是南越最為窮苦的地方?

範凌還專門去了周邊其他縣城暗中調查,根本無法和現在清福縣相提並論。

一切的一切,都是江念來到清福縣之後,才發生瞭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讓範凌對江念再次刮目相看。

昨日的招商大會,他雖然沒有參與,但也聽說了不少。

他基本上已經肯定了,江念在京城的時候,一定是故意偽裝出紈絝的樣子。

“王爺,我今日便打算回京覆命了。”

“您放心,我一定會將這裡的情況,如實稟報給陛下的。”

範凌來到江念面前,極為恭敬地說著。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以長輩自居,在他眼中,江念就只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

但現在的他,早已經被江唸的手段所折服。

就像是對待曾經的江大元帥那樣,根本不敢對江念不敬。

“嗯,那就辛苦範叔了。”

江念說著,便將自己所寫的一份文書,遞給了範凌。

上面簡單記錄了南越目前的情況,以及江念想要治理南越的一些想法。

範凌接過文書妥善地收了起來,隨後匆匆離去了。

接下來的三天,那些簽訂了招商合同的商人,都陸陸續續地將定金,送到了縣衙中。

一分都不幹少,生怕惹怒了王爺。

江念收到定金之後,便讓劉浩帶著這些商人,在惡狼山的礦場參觀。

看著那築起的一座座高爐,以及一件又一件精美的鐵製品,著實是讓他們感到無比震驚。

原先心中的一些顧慮,基本上都沒有了。

如此精美的鐵製品,以他們的銷售能力,完全可以賣的出去。

隨後,一個個便心滿意足的回去,等待著交貨日期的到來。

他們也在此期間,做好售賣鐵製品的準備。

......

時光飛逝。

轉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京城皇后的寢宮中。

周仁帝一夜未眠,著急地在寢宮中來回踱步。

自從讓範凌、許成二人前往南越後,二人就像是失蹤了一樣,沒有了任何訊息。

這段時間,各個官員聯合彈劾江唸的奏摺,堆得跟山一樣,令他愈發地感到煩躁。

若是江念真的如此目無王法,濫殺無辜官員,私自採礦、鍊鐵,甚至還鑄造鐵器。

那麼就算周仁帝想要網開一面,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江念犯的條條都是掉腦袋的死罪啊!

“陛下。”

這時,衣著單薄的江溪月,端著一杯人參茶走了進來,“陛下,你這段時間太過於操勞了,還請注意身體。”

“哎,皇后啊,朕真的是越來越擔心念兒了。”

“如果這些罪名通通都坐實了,這次念頭只怕在劫難逃。”

“可朕若是真的下旨砍了念兒,那要讓朕在百年之後,如何面對江兄啊。”

一想到這些問題,周仁帝就感到頭疼,趕忙接過皇后的人參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我相信念兒,是不會這樣做的。”

“雖然江念確實頑劣了一點,但一向做事都有底線。”

“怎麼可能一到南越,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幹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皇后語氣堅定地說著。

“這些朕自然也都清楚,但你看看那些彈劾的奏摺。”

“如果這所有事情,念兒真的都幹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實在不行,朕只能豁出這張老臉,保全念兒一命了。”

“好了,皇后你也注意點身體,朕要去上朝了。”

周仁帝眼見時辰差不多了,便讓太監伺候更衣,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寢宮。

......

早朝。

文武百官陸續走進大殿之中。

可以看到,一大把年紀的太師李徵,今日也來上朝。

他大步走在文官的最前方,精神頭著實是很好。

除此之外,已經成年的皇子,也會跟著一起上朝。

皇子之首,當屬二皇子。

雖然他還不是太子,但頗受周仁帝的重視,已經開始幫著處理朝中事務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齊刷刷地參拜著坐於龍椅上的周仁帝。

“眾愛卿平身。”

周仁帝本就已經很煩了,又看到了李徵,心中更加的煩躁了。

毫無疑問,這老傢伙突然來上朝,一定又是來彈劾江念。

果不其然。

李徵站起來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說著,“陛下,老臣有要事啟奏!”

“李太師何事啟奏?”

周仁帝強忍著心中的不爽,詢問道。

若是可以的話,他還真不想看到這個老狐狸。

“啟稟陛下,老臣收到來自南越的情報。”

“南越王江念在清福縣大興徭役,強徵無辜老百姓進山採礦。”

“百姓苦不堪言啊!”

李徵神情極為凝重的說著。

“......”

周仁帝聞言,頓時陷入了沉默,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最開始是濫殺無辜官員、私自採礦,鍊鐵、鑄造鐵器,這下好了,又多了一條罪責。

周仁帝心中著實是感到無奈。

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江念只怕在南越真的幹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李太師,你所說的這些,可有憑證?”

“若是沒有,你怎敢隨意汙衊南越王!”

說這話的是,一個體格頗為健壯的中年男子,不苟言笑,神情頗為兇悍。

此人名為沐振宇,大周王朝驃騎大將軍!

如果說李徵是文官之首,那麼沐振宇便是武將之首。

驃騎大將軍就如同李振的太師一樣,並無真正的權力。

但沐振宇不一樣,他除了是驃騎大將軍之外,還是大都督,為大周王朝最高軍事統帥。

原本這個職位應該叫做兵馬大元帥,但周仁帝為了紀念江毅,從此不再設立兵馬大元帥,將其改成大都督。

沐振宇乃周仁帝最為忠誠的部下之一,當初起義的時候就已經在了,同是開國大將之一。

前兵馬大元帥江毅,更是他最為敬佩之人。

他決不允許有人隨意汙衊江毅唯一的兒子。

“沐將軍何出此言。”

“難道你認為老夫聯合了一眾官員,為的只是汙衊南越王嗎?”

“這是南越刺史親自上報朝廷的,莫非你也認為,南越刺史李煜也在汙衊南越王?”

“那他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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