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說好的救你出來,實則是給了你有毒的飯菜。”

“而本來就該死的陳方、陳於洪父子倆,卻能夠被暗中的救出去。”

“顯然,陳遊此人從頭到尾都在欺騙你。”

“你掌握著陳家這麼多的秘密,他必定會選擇犧牲掉你。”

江念剛一說完,從一旁的角落中,緩緩走出了一個男子。

此人正是被秘密保護起來的陳海。

在外人的眼中,他已經在獄中撞牆自盡了。

實則這段時間,都在江唸的王府之中。

“為什麼...”

“為什麼父親要這樣對待我。”

陳海一邊走著,一邊失魂落魄地說著,“我這些年累死累活地給陳家,處理著各種見不得光的事情。”

“到頭來,卻被父親如此輕易地拋棄了?”

“我身為陳家的人,又怎麼可能輕易將陳家的秘密說出去,父親為何如此不相信我。”

“難不成皆是因為我是妾身所生,並非嫡子?”

陳海越說越感到憤怒,緊握雙拳。

這些年,他明面上是令人尊敬的南越城縣令,風風光光。

實則為了陳家,不得不做著各種見不得光的事情。

甚至陳於洪每次只要犯錯,惹出了禍事,都必須要他親自去擺明。

而他的大哥陳方,可以說各個方面都不如他,卻深得陳遊的喜愛,當成下一任陳家家主培養。

他不管多麼的優秀,都沒有任何意義。

一開始,陳海還不覺得有什麼,畢竟嫡庶有別,他也認命了。

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明明是陳方、陳於洪惹出來的禍事,現在他們卻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唯有他一個人去死?

完全可以用同樣的辦法,救他出來,卻為何不這樣做?

這對陳海來說,是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

“王爺,我什麼都可以說!”

陳海在沉思了許久之後,跪倒在了江念面前。

現如今,他已經被陳家給捨棄了,在他們心目中,就只是一個死人罷了。

既然如此,那他也沒有必要接著替陳家保密了。

倒不如將這一切通通都告訴江念,換取一條生路。

也算是變相的,給陳家留下了一條血脈。

“很好,只要你將所知道的都說出來。”

“本王自然是不會虧待你的,更不會殺你。”

江念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陳海此人,相比於陳家其他的那些人,還是有點本事的。

否則,不可能把陳家的那些事情,處理得這麼幹淨。

而且他在沒有被抓之前,深得民意,在百姓心中,那是妥妥的好官。

此人若是就這樣殺了,倒是有點可惜了。

隨後,江念便讓護衛帶著陳海去一旁的書房中,將這些年陳家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通通都寫了下來。

與此同時。

假的陳方、陳於洪,已經在刑場上被當眾斬首。

百姓們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不由得替陳遊感到悲傷。

老年喪子又喪孫,白髮人送黑髮人。

“我的兒啊!~~”

陳遊其實早就知道了真正陳方、陳於洪已經被救出來了,但在這種時候,還是要儘可能地表現出悲傷。

最好能夠讓百姓認為南越王江念過於殘忍了。

這樣也方便他日後推翻江念,奪回南越!

殊不知。

在他假意崩潰大哭的時候。

陳海已經將這些年陳家乾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全部都寫了出來,遞到了江念面前。

江念接過後,隨意看了一眼,頓時露出了極為憤怒的神色。

“仁武十二年,陳於洪看上了南越城劉鐵匠的女兒劉柔,對其實施了侵犯,劉柔不堪受辱懸樑自盡。”

“劉鐵匠為了給女兒報仇,上門質問陳於洪,卻被活活打死,跑死荒野,後滿門被陳家所滅。”

“仁武十三年,陳於洪開設賭場,誆騙赴京趕考的窮苦書生方青進入賭場,後方青欠下高額賭債,被活活打死,居住在南越城外清平村的方青父母在報官的路上,被陳家護院偽裝的山匪所殺。”

“仁武十五年,陳方見萬悅樓生意不好,認為被隔壁來客樓搶去了生意,被暗中派人將老闆一家老小滅門,偽裝成山匪所為。”

“......”

只是簡單地看了幾眼,就氣得江念緊握雙拳,眼神充滿了殺意。

這陳家遠遠比他想象的,要更為可惡!

不僅陳於洪、陳方二人幹出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連被稱之為大善人的陳遊,同樣也幹出了罪無可赦的事情。

甚至相比於陳於洪、陳方二人,這個陳遊才是最可惡的。

他居然和前南越刺史李煜勾結,暗中貪汙賑災款!

從朝廷撥下去的賑災款,一般會先到李煜的手中,他和陳遊先行瓜分之後,再分給周邊受災的縣城。

到了縣城官員手中,基本上已經沒剩多少了。

若是在碰到像之前清福縣孫彥那樣的狗官,那百姓真的是什麼都拿不到。

這個陳遊一邊貪汙著賑災款,一邊又專做老好人的樣子,時不時地開倉賑災、救濟難民,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王爺,這些事情下官雖然都幫忙抹平了,但下官從未像他們這樣,幹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

“王爺您若是不信,只管去查即可。”

“還請您能夠饒下官一命。”

陳海看到江念如此憤怒的神情,擔心江念一怒之下,把他也給砍了,急忙開口替自己辯解。

“放心,本王說話算數,不會殺你的。”

“至於你有沒有參與這些違法的事情,本王還需要慢慢的查證。”

對於陳海此人,江念現在還拿不定主意,卻也不會貿然將其殺掉。

要知道,這傢伙能給陳家擦屁股擦得如此乾淨,一直以來都沒有被人發現,著實是個人才。

眼下,陳家違法的證據已經有了,江念也是時候該出手,將陳家連根拔起了。

陳海聽到江念這話,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也就在這個時候,出去不久的趙宇,急匆匆回來了。

“王爺,果然有可疑人進入了陳府。”

“將陳方、陳於洪二人救走的神秘人,居然是一個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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