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京城之中,凡是熱鬧一點的街道,又或者是酒樓等娛樂場所。

都會有人在討論著滇州王魏莊要造反的事情。

這種大逆不道的流言蜚語,自然第一時間傳入了皇宮之中。

此刻。

在皇宮御書房的唐永言,得知這一情況,氣得將面前的奏摺,全部扔到了地上。

“可惡!太可惡了!”

“魏莊真以為朕不敢殺他嗎!”

龐興被歐陽彥所殺,本就讓唐永言無比憤怒。

但礙於他有把柄在魏莊的手中,也就暫時忍了下去。

可沒想到,魏莊居然敢在滇州稱帝??

哪怕只是流言蜚語,也令唐永言很是憤怒。

唐雖然受制於魏莊,但也不代表著他會一直忍受著魏莊。

如今他可是大周王朝的皇帝,魏莊此舉等同於謀反,他完全可以派兵將其剿滅!

“陛下,你不覺得此事太過於蹊蹺了嗎?”

“這種大逆不道的流言蜚語,怎麼會一下子傳到京城?”

站在一旁的皇后耶律柔,神情疑惑地說道:“龐將軍之前也曾潛入滇州調查過。”

“那時候的魏莊根本就沒有要造反的意思。”

“就算是他故意偽裝出來的,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就登基為帝吧。”

“這明顯太過於愚蠢了,不像是魏莊的所作所為。”

耶律柔得知這個流言蜚語後,心中也感到很是震驚。

“無風不起浪,若魏莊沒有這種想法,又豈能有流言蜚語傳出來?”

“這明顯是他在挑釁朕!”

唐永言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眼神充滿殺意。

在他看來,一定是魏莊故意散播出這種謠言,為的就是挑戰自己的底線。

如果這次唐永言忍了,那下次魏莊只怕就真的登基稱帝了。

身為大周王朝的皇帝,豈能如此憋屈?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必須要派人前往滇州,警告魏莊!

如果魏莊真的造反,那就決不能坐視不理!

“陛下,此事確實太過於古怪。”

“不如我們派遣官員,前往滇州看一看。”

耶律柔對這次突然出現的流言蜚語感到很是詫異。

她認為如果魏莊要造反的話,肯定不會如此的光明正大。

就如同之前龐興去調查一樣,是根本無法察覺出異常的。

現在的這些流言蜚語更像是有人故意散播出來的。

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挑唆唐永言和魏莊之間的關係。

耶律柔性格較為冷靜,這才能夠察覺到異常,可唐永言就沒有辦法做出冷靜判斷了。

她現在能夠做的,就是讓唐永言儘可能的冷靜下來。

“......”

唐永言雖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但尚且還有一定的理智。

不可能僅靠著這些流言蜚語,就立刻率軍攻打滇州,肯定是需要查實的。

最重要的是,目前大周王朝剛剛國庫空虛,已經沒有辦法發動大規模的戰鬥了。

必須要休養生息才行。

但魏莊此人過於可惡,他貿然殺了龐興,散播流言蜚語,唐永言斷然不能忍他。

在沉默了片刻後,他緩緩開口道:“來人啊,傳戶部侍郎曲靖!”

片刻之後。

曲靖來到了御書房之中。

“曲靖,朕命你立刻率領三千侍衛,前往滇州。”

“將這封書信遞給滇州王魏莊。”

說著,唐永言便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曲靖。

相比於之前的李洪,曲靖明顯要冷靜許多,唐永言也可以放心的提拔他。

如今的戶部尚書已經一大把年紀了,必須要有一個合適的繼承人。

而這個人唐永言已經選好的,正是面前的曲靖。

戶部掌管著大周王朝的財政大權,唐永言必須要選擇一個可以相信之人,成為戶部尚書。

“下官遵命。”

曲靖接過書信後,匆匆離開了。

最近京城的流言蜚語他自然很清楚。

這次陛下讓他前往滇州,明顯就是要調查魏莊,震懾這個前朝皇子!

......

半月後。

滇州城王府之中。

最近有關魏莊要自立為帝的流言蜚語,魏莊本人自然清楚。

這段時間不斷地派人去調查,可都一無所獲。

魏莊很清楚,這一定是有人故意在挑破他和唐永言之間的關係。

為的就是讓唐永言發怒,從而對他出手。

現在這種情況下,魏莊還沒有對抗大周王朝的能力。

而且大滄國、高麗國,都不約而同地拒絕了與他合作。

這就使得魏莊只能繼續等待下去,沒有必勝把握之前,不能貿然造反。

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提前散播他要造反的訊息。

這著實是讓魏莊有點措手不及,於是立刻讓歐陽彥去調查,看看是誰在散播輿論。

然而。

不管歐陽彥如何調查,都根本找不到輿論的源頭。

更為詭異的是,這幾天輿論突然就消失了。

魏莊就算再傻,也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或許有著一個人,他眼線可以遍佈大周王朝的任何地方。

也就在魏莊思考這個人會是誰的時候。

曲靖帶著侍衛直接衝入了王府之中。

滇州王府中的護衛,全部都是魏莊的人,對其無比忠誠。

看到曲靖帶人闖進來,紛紛腰間拔刀,時刻準備戰鬥。

“放肆!”

“我乃朝廷命官,爾等還不速速退下!”

曲靖仗著是皇帝身旁的紅人,對面前這些人,根本不放在眼裡。

滇州王府中的護衛,不僅僅是魏莊的人,更是前朝大魏的人。

他們可不會聽從大周皇帝的命令,只會忠於魏莊一人。

面對著曲靖的怒斥,在場的王府護衛,根本沒有搭理他。

“曲侍郎好大的官威啊。”

“這裡可是我的滇州王府,你沒經過我的允許,直接帶人闖進來。”

“未免太沒有把我這個滇州王,放在眼裡了吧。”

魏莊帶著歐陽彥從一旁緩緩走了出來。

若非因為時機不對,他早就砍了曲靖這個傢伙。

“可笑!”

“滇州王又能如何?”

“你真以為自己還是前朝的皇子嗎?”

“我也懶得和你廢話了,我這次前來,是奉了皇命!”

曲靖的態度格外囂張,絲毫沒有把魏莊放在眼裡。

很是隨意地從懷中取出了一封書信,丟給了魏莊。

在看到書信內容的那一刻,魏莊氣得立刻握緊了雙拳,眉眼間流露出濃濃的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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