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嵐心情舒暢,想著蛇膽幫的院子也該清理乾淨,便準備回去。

孫漢早已在大門口候著白一嵐了,看見白一嵐大搖大擺的從巷子進來。“堂主你可算是回來了。”

“出事了?”白一嵐剛到門口,詫異道。

“倒也沒出什麼事,就是情報堂派人來傳達教主令,已經離開了。”

“哦?”白一嵐眼神開始不自然,自己剛剛在此駐紮,還沒飛鴿傳書自己的位置,也沒有下令讓部下代行傳信。自己前腳剛走,後腳人就到了。不必說,堂裡有人一直在監視自己,並且向教內傳遞情報。

白一嵐分析教主委派人的可能很小,若不是身邊無人可用,自己也不可能成為這個堂主。看來是教裡還有人關注著自己。

白一嵐一臉玩味,問孫漢“教主令怎麼說?”

“教主令:吾等大業,以覆滅七大派為首,攪亂江湖,東山再起。命九堂在冬月中旬衡山派年底大會玉衡真人出關之際配合十堂,十八堂刺殺玉衡真人!”

“嗯……很好。”白一嵐表面不動聲色,負手進入蛇膽幫大廳,並招來軍師歐陽屏,三人同堂議事。

白一嵐心說此人還挺懂我,還能知道我跟玉衡有血仇。他想必我聽到這個命令一定會執行。

“堂主!”歐陽屏和孫漢在白一嵐左右落座。雖然兩人都比白一嵐年長不少,但見過白一嵐的能力,再加上天魔教制度森嚴,堂主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並且孫漢在上次一戰後心悅誠服。歐陽屏至始至終更是沒有半句逆言。

白一嵐對兩人點頭示意,“二位,都說說對這教主令的看法吧。”

"我覺得......這個命令不妥當。"歐陽屏開口說道。

"哦,怎麼說?"白一嵐眉頭微皺,心道難道歐陽屏知道些什麼。

"玉衡是衡山派的掌門,修煉了三十六種武功。每一種武功都是絕世上乘武功的精華。聽說已經閉關三年,今朝出關他的實力更是不可小覷。如果我們在他的地盤上刺殺,必敗無疑!我覺得,我們還需要另外考慮一番。"歐陽屏開口解釋。

白一嵐點點頭,讚賞道:"你說的不錯,我們要慎重。不過……教主的命令,不能不執行吧?”

“堂主,你真的沒注意到?”歐陽屏眼睛雪亮,一看便知此人極為精明。

“嗯?”白一嵐微微皺眉。

歐陽屏笑道“堂主,咱們可是剛在這陰溝小巷裡安營紮寨,教主令就來了,咱們堂急行軍一個半月才趕到衡陽,找到這塊地盤,選擇合適的下手物件又耗費了整整半個月。咱們這才半日,教主令便送到了咱們的家門口,教主大人就算再神通廣大想必也做不到如此吧。”

孫漢聽不懂歐陽屏在說什麼,直勾勾盯著他。想必這也是他倆合作這麼多年的默契。

“嗨呀就是說這個教主令很有可能是有人假傳的!”歐陽屏拿扇子敲了一下孫漢的腦袋。

孫漢似有茅塞頓開之意“你是說剛剛那人其實是一直跟著我們過來的?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白一嵐倒是有點意外之喜,望著歐陽屏。他沒想到這話是由歐陽屏先說出來。

歐陽屏感受到白一嵐異樣的目光,連忙開扇,扇了扇“堂主,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我說的。我歐陽屏平時也就是貪圖些蠅頭小利,這種自斷生路的事我可是幹不出來。之前都說,九堂在教裡寸功未立,毫無建樹。我們可知道現在教內的暗潮洶湧,九堂一直都是保命放在第一位,對這種內部陰謀警覺是很正常的事,別的堂口可都沒有軍師這個職位,九堂有孫副堂主這種腦子轉不明白的人。想要獨善其身,才有了我的位置。”

歐陽屏費勁地解釋著。自己盡心盡力地侍奉每一位堂主,可不想因為這點事讓人誤解。

白一嵐聽完倒是沒有立即相信歐陽屏所說的話。但他覺得歐陽屏說的不錯,如果是歐陽屏在監視自己,他大可以不做這種自我暴露的事,感覺更像是想盡力讓九堂遠離爭端,白一嵐覺得此人還有待觀察。但在這事上,白一嵐選擇相信他。隨即笑道

“歐陽大哥,看你說的,既然現在大廳裡是咱們三個人,那我肯定是完全信任你們的,所以才要叫你們來商議此事呢。”

見兩人還是沉默,還是白一嵐先開口“我的意思跟歐陽大哥一樣,這教令來得太邪乎。現已到冬月,離玉衡出關不足半月,我們就是想要與北漠取得聯絡來回也得數月。他們也是算準了這一點。讓我們辯不出命令真假。”

“看來是有人想暗害咱們九堂!”孫漢說著重重地捶下桌子“當年青龍護法的還還沒搞清楚,這陰溝裡的臭老鼠還敢出來!”

“唉。老孫都告訴你了別衝動。”歐陽屏的扇子又輕輕落在孫漢腦袋上。“堂主啊,你現在知道,我這麼多年來為了九堂有多累啊。”

白一嵐聽完嘴角也開始上揚“是不是你們上一任堂主得罪了誰呀,我一個新上任的年輕人。這是對咱們下死手呢。”

"呵呵。"孫漢笑而不語。歐陽屏倒是開口"不管誰下的令,只要是敵非友,咱們就不能坐以待斃。"

白一嵐點點頭。

“不過也沒事,教令上說還有兩個堂呢,你們派人去探一探這兩個堂現在都在什麼位置,必要的時候我想我得親自去一趟!”

“是!”孫漢抱拳便朝外走。

“等一下,我還沒說完呢。”白一嵐趕緊喊道。

歐陽屏看著冒冒失失的孫漢一陣語塞,但還是提醒白一嵐“堂主,這已經很明顯了,如果是真心跟咱們九堂作對,為首的必是十堂,十八堂的人。這時候你去,可是羊入虎口哦。”

白一嵐笑了笑“這我當然知道,我還聽說,十堂,十八堂往日都與現在的青龍護法走的很近。”

歐陽屏一聽便明白白一嵐的意思,白一嵐肯定不是單純的帶領九堂執行任務那麼簡單。這個時候在教內插了小輩,想必是教主終於開始追究當年青龍朱雀護法的事了。

歐陽屏也明白過來,白一嵐的心思遠比他想的要深得多,便不再說什麼,言多必失。自己可不是什麼禍水東引的主。

孫漢還站著等著接下來的吩咐。

白一嵐湊到兩人耳邊,降低了聲音“孫堂主,記得找幾個信得過的弟兄,這件事要秘密進行,並且還不能讓十堂,十八堂的人發現。”

孫漢這才點了點頭“放心吧,這事我親自去辦。”轉身錚錚地走出門去。

………………

大廳裡只剩下白一嵐和歐陽屏。

“歐陽大哥,你是個聰明人,我來到九堂想幹什麼想必你也一清二楚了。”

白一嵐見歐陽屏眼神飄忽,想必對這事諱莫如深,繼續說道“現在教內即將分崩離析,分明是有小人從中作梗。九堂奉行中庸無為之道,才勉強安身,卻又被教主降下責罰,把上一任堂主下了大獄。你們都是為了聖教鞠躬盡瘁十幾年的老人,也不想看到天魔教從內部被瓦解。何不跟我一起聯手,還聖教一個太平?”

白一嵐說著,拍了拍歐陽屏的肩膀。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不是嗎?

歐陽屏聽後卻沒有說什麼,反倒是沉默地低下頭。白一嵐知道歐陽屏這人雖然表面上樂天豁達,但內心還是極重兄弟情義,至少對九堂的人是這樣。

"好啦,好啦,歐陽大哥不用擔心,我也不會逼你。我只是想給我們九堂留一點香火情誼,你們都是忠誠於天魔教的人。我也不會虧待了你們,這次任務我會親自去。你們只需要按照我的指示辦就行了。"

白一嵐這麼說了歐陽屏便不再說話了,只是微微地點點頭,轉身退下。

白一嵐看著歐陽屏的背影,笑容更深了。歐陽屏這個人是個人才。

夜裡。歐陽屏的房間

歐陽屏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榻上,想起白日白一嵐的話,不禁陷入了沉思。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教主真的要開始追查叛徒了?還是隻打雷不下雨的敲山震虎?如果只是簡單的震虎那此時站隊還為時尚早。

歐陽屏不是傻子,他知道,這次任務絕對不簡單,如果不小心,自己九堂就可能會毀滅。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摻和這些事。但是想起白一嵐那句,只要聽命於他,保全了九堂,他就一定能夠給大家最大的安穩。歐陽屏也知道,這是一場賭博,贏了,他可以對得起默默支撐九堂這麼多年的老堂主,輸了就是萬劫不復。

白一嵐的房間。

白一嵐倒是並沒有期待著什麼,自己做的決定沒必要牽扯他人,自己已經是九堂的堂主,便要對這一百二十八人負責。更何況,這一路上的苦修,九轉魔心功第五層也終有所悟。將魔心穩穩掌握,用自己深厚的內力控制著魔心。雖不懂得什麼叫:養周身浩然之氣。但感覺自己已經離出神入化的境界已經不遠。對付個別的堂口的堂主自然沒什麼問題。

花萬仞說過“吾一生所悟,九轉魔心功,前四層,可得精純內力同屆無人可敵,五層入出神入化境,七層可入返璞歸真,九層達天人合一無敵於天下。”

但這門功法想要練成實屬不易,白一嵐花了這麼久也才堪堪穩住第五層,第六層剛開始運功,便覺得魔心澎湃不受控制,便暫時不敢去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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