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楊承梁疑惑,“她不在京師,怎麼能幫上忙。”

楊承棟解釋道:“每隔數月都會遣運輸隊送物資回南莊,這兩日正是運輸隊入京的日子。他們能聯絡上小妹,讓他們帶封信給小妹,她是王妃,此事只有她有辦法可以說服阿爹阿孃。”

楊承梁聞言,不再遲疑,立即應下,當晚就將此事寫了封長信,次日運輸隊入京,他立即送到南莊。

從運輸隊口中得知,楊巧月這段時間在海邊,下次會出海去琉球看六哥,順便遊歷一下海外風景。

“二爺有急事找姑娘嗎?”運輸隊的問道。

“小妹看了信就知道了,小事情不用她特地回來,回信告訴我該如何做就行。”楊承梁回道。

“好,二爺放心,小的一定送到。”

威海衛

楊巧月收到這封信時已經是半個月後,她和楚葉晨這時正在威海衛的海邊,等蘇州的貿易商船來接他們去琉球國。

兩人到海邊生活幾月,穿著都很接地氣,像當地的漁民,絲毫看不出是王爺王妃。

運輸隊的護衛將楊承梁完好送到,楊巧月見二哥來信,應該是有什麼重要事。

“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嗎?”楊巧月問道。

“回姑娘,家中並沒有事。二爺說您看信就知道了,不用特地回去,回信告訴他該如何做就行。”

楊巧月看過二哥的信之後,面上的擔憂散去。

楚葉晨在旁提著一木桶海魚,“夫人,二哥說什麼啦?”

楊巧月回過神,笑道:“你自己看,二哥總算鐵樹開花了,這事兒可得幫他解決好。”

楚葉晨看過後,皺起眉頭,卻覺得此事不易:“夫人,那可是樂籍女子,先不說皇上能否特赦,光是爹孃就不會同意。信中也提到楊大人強烈反對。”

楊巧月卻未在意,提上打的海魚:“小事,走,回家寫信。”

當天楊巧月就將信寫好,楚葉晨也寫了封信,送到安王府。

“你回去告訴二哥,我們會和六哥,三伯父三伯母他們一起回來參加他婚禮的。”

“好,大姑娘不給世子和小姐去信嗎?”護衛問道。

楊巧月擺擺手:“不用,他們有大哥看著,我們很快就會回去一趟的。”

幾日後,蘇州的貿易商船到了,楊巧月和楚葉晨上了船前往琉球國。

運輸護衛隊帶著新的一批菌種糧種肥料物資返回京師。

楊承梁最近一直心不在焉的等楊巧月的信,去春雨樓的頻率少了,和家裡人的話也少,跟楊賈配還在慪氣,幾乎無話可說。

呂氏見二兒子這麼犟,私下打聽過汪菁菁的情況,倒是比她想的要好,但也沒有記著表態。

大家似乎都在等。

這日,楊承棟和楊穆義下朝回家,知道楊承梁跟朝廷告病假,藉口抱病在家。

“二弟(二哥)。”兩人到院子看到發愣的楊承梁,遠遠喊道。

楊承梁回過神:“大哥,五弟,你們回來了。”

楊穆義笑道:“大哥和我說了二哥的事,我見過了,二哥好眼光,我雙手支援你。不就是受命運撥弄困於樂坊,只要清清白白做人,自己的事哪用他人評說。”

楊承梁提起一點精神,眼中十分感動,只有楊穆義最能瞭解他現在的心情。因為當初賀衣衣也是因為受賀家所連累進去過風塵場所幾年,能感同身受。

楊承棟白了楊穆義一眼,“少說兩句,還嫌二弟不夠難受呀。”

楊穆義摸摸鼻子笑道:“我這不是安慰二哥,好不容鐵樹開花……。”

他說著又被楊承棟瞪了眼,趕忙閉嘴。

楊承棟這才說道:“二弟,明日是二十八,大哥幫你打探了點訊息,每逢月末二十八汪姑娘都會出春雨樓,去廣安寺給故去的家人上香。”

“二哥也是,都這麼長時間了,連人家姑娘心意如何都不知,在家鬱悶有何……用。”楊穆義又在一旁搭腔,感受到楊承棟的目光,趕忙輕咳一聲,“我的意思是,你得勇敢些,不然人家姑娘不同意,大家最後白忙活!”

楊承棟點點頭:“這次倒是說對了,我也是這個意思。”

楊承梁聞言,眼神慌亂,旋即才點點頭:“好,明日我也去廣安寺,父親那……。”

最近楊賈配可是盯他盯得緊,除了上朝,一出門就會讓人跟著。

“放心,我們幫你,大哥纏住四叔四嬸,我幫你解決跟班的下人。”楊穆義拍拍胸脯,自信滿滿。

楊承梁看向楊承棟,後者無奈點點頭。

次日,他們照計劃行事,楊承梁偷偷摸摸出了家門,趕去廣安寺。

廣安寺,這裡每月八、十八、二十八都是開放誦經日,許多文人和官家子弟都會來這裡上香。而許多落入風塵的女子也會在這一日藉此機會會晴朗,而汪菁菁卻不是她們之列。

她避開前寺喧鬧的人群,在一處無人地祭拜故去的先人,當初廣安大師與汪家先輩有舊,後者家族突遭劫難,他便為他們設立靈牌祭祀。

汪菁菁簡單祭祀之後,正打算離開,忽然遇上盧便跟了過來。

盧便早就盯著這個機會很久了,原本以為她和楊家有什麼關係,可一番調查之後,發現並無關聯,而且楊承梁那日的出手相助也是巧合。

“嘿嘿,汪姑娘,幾月不見,別來無恙,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在這都能遇上。”盧便目光下作打量著汪菁菁。

汪菁菁神色一慌,手中提著的花籃掉落在地:“你……光天化日,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盧便笑著走過去。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

“喊呀!這裡這麼偏僻,喊破喉嚨也沒人。”盧便大聲笑著,露出一副下流的神情。

汪菁菁後退著,身後撞到一顆樹,退無可退,渾身顫抖著。

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對面盧便臉上的笑容僵住,瞳孔放大,看著汪菁菁的身後。

汪菁菁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心頭一震,一道熟悉的身影就站在身後。

正是趕來見她的楊承梁。

盧便心中惱怒,又被壞了好事,神色變換想要走。

楊承梁怎麼可能輕易放他離開,這次不教訓到對方服,怕是還會有下次。

他緩緩上前一步。

汪菁菁擔心連累他,拉住他搖搖頭,不想讓他和這種人糾纏。

楊乘梁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放開她的收。

“你……你……光天化日,想幹什麼!”盧便嚇得說話都口吃。

他只是一個貴家痞子,哪敢真的動手,更何況楊承梁還是沙場拼殺出來。

“教你做人!”楊承梁說完,一頓爆揍。

盧便被打得兩眼發昏,皮青臉腫,趴在地上求饒。

“若再有下次,太常寺也保不住你的小命,我楊承梁說到做到!”

“我下次不敢了,楊二哥饒小的一命吧!”

“滾!”

盧便鬆了口氣,連滾帶爬跑路。

楊承梁這才回過身,兩人第一次單獨相處,四目相對氣氛顯得十分尷尬。

“你沒事吧?”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楊承梁甩甩手,笑道:“沒事,都是我揍他。”

汪菁菁看到他手指劃破了,忙上前用手帕幫他包紮:“怎麼會沒事,手指都劃破……了。”

她才反應過來,兩人靠得很近,連溫熱的氣息都能感受到,還握著他的手,臉頰紅得不敢抬頭。

“謝謝你!”楊承梁柔聲道。

汪菁菁鬆手,背過身:“是奴家謝謝公子才是,公子兩次救命之恩,奴家此生無以回報,唯有來……。”

“後面不是該接唯有以身相許嗎?”

“什麼?”王菁菁愣住,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剛剛的話,回身問道。

楊承梁語氣堅定,認真看著她:“我想讓你以身相許,願意嗎?”

汪菁菁這次聽清了,她本該高興的,實際內心也是高興的。兩人幾月以來的默契,雖然相談甚少,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開心只持續了幾息,她臉上便露出悲涼之色,搖搖頭:“不可能的,奴家權當楊公子開玩笑,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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