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巧月平淡看著兩人,等著他們給說法。

“姑娘,方才小生說了,這只是個誤會,食物自然沒毒。”冷嚴憋著火說道。

他對尹秦風和不知身份的楚葉晨可以低聲下氣,可對一個七品知縣的女兒就沒必要了。

“既然食物沒毒,那他就是汙衊,需要他道歉!”楊巧月似乎沒感受到對方語氣的不耐。

楚葉晨暗暗嘴角上揚,這才是她,不唯上只唯實,若是一個區區知府就讓她忍氣吞聲,那就不是他所認識的楊巧月了。

“這位姑娘,多個朋友多條路,同在丹州,說不得日後楊知縣還會成為李大人的下屬也說不定,何必咄咄逼人。”

冷嚴拿楊賈配來威脅楊巧月揭過此事。

楊巧月面色一沉:“今日之事,與我父親何干!”

冷嚴沒想到她的態度這麼強勢,還想開口,被楚葉晨打斷了話。

“州府如此風氣,以權壓人。既然那麼看不起燕縣,不如讓李知州和冷知府到燕縣去治理災荒和貧瘠?”

楚葉晨說此話完全不像是開玩笑,冷嚴本想開口,看到尹秦風搖頭提醒。

他瞬間覺得這個男孩恐怕比他想的還要深不可測,難道是天家之人?想到這頓時背脊發涼!

李末還不自知,“裝神弄鬼,你是什麼東西,你說去燕縣就去燕縣!”

冷嚴面色鐵青,若是他想的沒錯,在丹州府附近的天家只有那一位。

“李兄住口!今日本是你沒事惹事,誣陷人家食物有毒,立即向楊姑娘道歉,否則我只能拉你到府衙處置!”

冷嚴嚇得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要是父親真的因今日的事考評受到影響,他也不會好過。

李末愣住,見冷嚴面色嚴肅,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可不能得罪丹州知府,雖然不知對方態度為什麼改變,只能硬著頭皮道歉。

“對不起幾位,是我信口雌黃,汙衊了楊家和燕縣特產的食物,這些東西沒有毒。”

大家並不意外,原本他的話也沒幾人信。

“行了吧!”冷嚴不滿地問楊巧月。

楊巧月指了指剛剛被砸在地上的烤紅薯,“把那個紅薯的錢付了,就散了吧,我還要繼續做生意。”

“你什麼意思?”李末感覺受到了侮辱,厲聲喝道。

楊巧月淡淡回道:“字面上意思!”

“李兄!”

冷嚴示意他付錢,息事寧人。

李末今日顏面盡失,扔下二十文錢,氣匆匆轉身離開人群。

冷嚴朝楚葉晨和尹秦風拱拱手,隨後也帶著衙門一眾離去。

四周的人重新圍上來,爭先購買,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受到影響。

楚葉晨沒打算離開,跟石像一樣站在旁邊。

尹秦風想走又不能走,這主不走,他哪敢走。

楊巧月讓阿茂拿過幾個烤紅薯給他們,她拿一個給楚葉晨。

楚葉晨原本被晾著,有些鬱悶的心情一下愉快了,她特地拿給他的。

尹秦風看著臉色沒那麼陰沉的楚葉晨,這才敢開口:“王……。”

嗯?楚葉晨一個眼神過去。

尹秦風一個激靈,“葉兄,這個怎麼吃的?我竟然見都沒見過。”

“皮不要,吃裡面的黃心。”楚葉晨心情不錯,沒有計較這傢伙剛剛差點喊漏嘴的事。

尹秦風撕下烤得焦黑的外皮,香氣撲鼻,黃燦燦的一圈,格外誘人。

楊穆義雖然警惕楚葉晨,但剛剛受他們相幫,領著楊巧月過來相謝。

“在下楊穆義,方才多謝兩位相幫!”

尹秦風爽朗擺擺手:“楊兄不必在意,葉兄的事就是我的事。”

被楚葉晨看了眼,立即閉嘴,老實啃紅薯。

楊穆義看著,尹秦風是定國老將軍的孫子,在這人面前如此安分,不知他到底什麼身份,大哥和四嬸怎麼會同意讓巧月認他做哥哥。

感受到楊穆義審視的目光,楚葉晨沒有解釋,既然來了丹州府,想必他們很快會知道他的身份,希望到時不要因此影響楊巧月對他的態度。

“我該走了!”楚葉晨緩緩說道。

楊巧月將剛剛準備好的兩份菜籃子遞給他們,裝有新鮮蔬菜,菌菇和紅薯。

“吶,剛剛多虧了你們,不然今日這事不好善了。也沒什麼好東西相謝,這是我自己種的土特產,葉哥和尹公子帶回去嚐嚐。”

“都是姑娘自己種的?這也太厲害了!”尹秦風一驚一乍,像極了沒見過世面的城裡人。

楚葉晨聽到這稱呼,臉上多了抹柔和,方才心中的擔憂散去,她是不同的!

接過蔬菜籃子,“你們是同楊大人來考評的吧?”

楊巧月隨意點點頭。

“那我空了再到驛站找你們,今日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楚葉晨說完,便和尹秦風離開了。

他們走後,楊穆義一臉認真問楊巧月,關於楚葉晨的情況。

楊巧月除了隱去在小鎮上遇到楚葉晨並且救了他的事,其他都跟楊穆義說了。

楊穆義聽完,臉上嚴肅的神情緩和下來,似乎不像有什麼目的的壞人,還是提醒她。

“七妹,我看他的身份不簡單,你還是要注意,那個尹秦風可是老將軍的孫子,大大咧咧的,在他跟前都很謹慎,可見此人要麼身份驚人要麼不是善與之人。”

“知道了,五哥,我會注意的。”

楊巧月暗想,天家之子的身份能不驚人嗎,只不過她對皇家威嚴沒有土生土長這個朝代的人那麼敬畏罷了。

剩下的東西很快賣完了,入賬十兩,這下她確定,丹州省府的市場絕對能做。

楊巧月讓阿茂他們先回燕縣,她還得等偏心官爹考評之後才回。

……

另一邊,冷嚴追上李末。

李末一臉憤怒,卻不是傻子,他問冷嚴剛剛為何那麼低姿態,是不是知道那人什麼身份!

冷嚴並未隱瞞,淡淡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身穿千金狐裘的男孩就是從京師府被貶到丹州府的南平王楚葉晨!”

李末臉上的憤怒頓消,大驚失色!

如此對方今日的話絕非玩笑,得罪了一個王爺,即便是被貶的,那也絕對能捏死李家。

他知道事情嚴重性,不敢耽擱,立即趕回驛站和父親嚴明此事。

當晚,李家父子親自到驛站西院拜會,說是來拜會楊賈配,實則來見楊巧月。

楊巧月沒有理會前院的事,在院中和兩個哥哥喝茶閒坐。

這種事情不用想也知道,肯定猜到楚葉晨的身份,因白天的事情而來。

沒見到楊巧月的李家父子悻悻離去,楊賈配來到後院,特地問起白天的事。

楊巧月並不意外父親會問起,隨口解釋了一遍,並沒有刻意提及楚葉晨。

楊賈配面露疑惑,他和尹老將軍沒有交情,對方怎麼會出頭。

但見楊巧月沒有多說的意思,也便沒有多問。

這件事情過去五日,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李知州一家也沒再上門。

他懷疑要麼兩個孩子猜錯了,要麼對方關係沒想的那麼好。

不然,楊家也不會一直待在燕縣,來丹州府已經數日,南平王並沒有上門拜會前師。

南平王沒有出現,楊家卻收到了一封邀請帖,邀請楊家參加觀賞一年一度乞巧花燈會。

這可是丹州府的盛宴,這日不論身份,不論男女都會上街遊玩。

但是高臺觀賞位卻有限,原本怎麼也輪不到楊家,他們卻收到了觀賞位的請帖。

準確的說是楊巧月收到了邀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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