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麼愚蠢的問題!當然是一報還一報!”

楊巧月一揮手,讓被打的吳掌櫃和夥計們從裡屋出來。

“他便是傷了大家的罪魁禍首,今日一切後果我擔著,敢揍他嗎!”

她說完,安靜看向吳掌櫃和夥計們。

他們相視一眼,沒想到還能親手報此恨。

那晚,他們被打得別說有多慘,差點就死了。

大家一腔憤怒,紛紛揮著拳頭上前胖揍苟員外。

“就是這個王八蛋……”

“害我們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苟東西……揍他!”

吳掌櫃真怕打出什麼問題給大姑娘帶來麻煩,暗暗也給了兩腳後,才讓夥計們停手。

苟員外已經不成人樣,衣衫襤褸,鼻青臉腫,滿嘴鮮血。

“謝謝大姑娘!”眾人向楊巧月躬身相謝。

要是他們自己,這窩囊氣怕是要一輩子慪在心裡。

楊巧月認真說道:“你們是南莊的夥計,今後不管受了什麼委屈,都不需要忍著,南莊能為你們撐腰!”

一群大老爺們聽到這樸實的話,莫名鼻子一酸。

“大家回去休息吧,過兩日就要忙起來了。”

“是!”

他們走後,楊巧月才重新看向地上兩人。

蔡痞子以為自己夠慘了,看到苟員外的下場,內心感恩,眼前這女孩對他簡直可以用寬容來形容。

楊巧月看向蔡痞子,“你對苟員外和樓知縣的事情知道多少?”

後者一個激靈,討好笑道:“回……回大人……這兩年的差不多都知道。他們以為我傻,給我點錢,讓我在中間操作,一旦出事我就是替死鬼。可沒想到我留了他們交易的憑證,還有苟員外賄賂樓知縣的證據。”

楊巧月沒想到誤打誤撞牽扯上此事,之前偏心官爹還提過,樓知縣走後,一直沒找到樓知縣賑災糧交易的那個人。

正好這次把這蛇鼠一窩的東西連鍋端了。

“寫下認罪狀和指認狀,將那些證據交出來,算你將功補過,如何!”

蔡痞子面露猶豫:“只是將功補過,沒有銀兩獎勵嗎?”

“你不交我遲早也會找到,到時候只有發配充軍等著你!自己選!”

命都沒了,還要銀子幹嘛,蔡痞子急忙點頭答應將功補過。

楊巧月讓楊穆義帶著人、信還有證據連夜扔到縣衙外,後面就不是他們的事了。

回到家裡,碰上楊賈配正好匆忙離家,縣衙發生的事情已經有衙役來報。

這一夜,整個燕縣鬧哄哄的。

第二天,縣衙發了公告,封了苟府,沒收糧食和財產,還抓了牽連賑災糧一事的所有人。

數十名打手和燕縣的地主老財被一網打盡,充公的錢糧用來救濟受災流民。

楊巧月和兩個哥哥正在去黑土田的路上,聽到大家議論此事。

只說事起蔡痞子,他告發了苟員外等人,楊知縣連夜審問,解決了此事。

“我兄弟在衙門做事,這事的起因是苟員外打了南莊鋪子的人。楊家大姑娘一回來,雷霆報復,牽扯出這麼一樁事!那苟東西肯定腸子都悔青了,得罪誰不好,得罪南莊。”

“聽說他們都被揍得面目全非~,太兇殘了。”

“誰說不是呢,那些黑心鬼,和姓樓的發災難錢,死了最好。”

楊巧月經過,本來不想牽扯南莊的,沒想到死痞子全說了,不過她也並未在意。

“七妹,這事四叔不會責怪你們吧。”楊穆忠隨口問道。

“誰知道呢!”楊巧月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要是擔心被責怪,她就不是楊巧月了。

三人來到黑土田,楊齊忠正在田裡忙碌,木恩恩和阿菊在藥田。

水稻一片金黃,藥田一片鮮紅翠綠。

“二伯父!恩恩!”

兩人見楊巧月來了,停下手中的事。

“月兒(七七)。”

“田裡現在什麼進展了?”楊巧月問道。

她離開一個多月,比不得他們瞭解田裡的情況。

木恩恩的藥田在成熟階段,預計再有半年才能收,小人參的漲勢已經從幼苗變得手指那麼大了。

楊巧月沒有插手藥田的事,問楊齊忠:“二伯父,水稻能收了嗎?”

“可以了,已經晚了幾日,一直等你回來再定的。”

楊巧月看著沉甸甸的稻穗也可以收了,“好,請人收吧。之後不用特地等我決定。”

當日,南莊和上次一樣,找了三十個農活嫻熟的農民,幫忙收割黑土田的糧食。

老農們種了一輩子地,沒見過一株稻穗長這麼多稻穀的。

一日就把三十畝地的糧食收了,總收一百八十石(約兩萬五千多斤)。

黑土地的糧食產量傳出,讓所有人震驚,也讓整個燕縣的人興奮不已。

這糧食產量在普通土地怕是百畝地也難有,更何況是貧瘠的燕縣……。

楊巧月覺得在預料之內,她的預估是一百五十石,比她預計的好一點。

收到這個訊息的楊賈配親自來到黑土地,看著一望無際的黑土,再看看情緒平淡的楊巧月。

見楊賈配過來,楊巧月上前見禮。

“以前京師最好的良田是畝產三石,這裡怕是也有畝產三石了吧?”

“應該畝產六石吧!”楊巧月隨口回道。

這……楊賈配愣住,翻了一倍?

楊巧月看到他錯愕的神情,“只有這片土地能做到,燕縣其他土地即便有高產量和高肥的加持估計也就二石,很低的。”

楊賈配露出奇怪的神情,對於燕縣二石已經很多了,之前可是不出糧的。

“若是按此,燕縣是土地大縣,今年終於能讓大家有糧食了。”楊賈配情緒十分激動。

能夠真心為貧苦農民著想,這個偏心官爹至少這點上是值得尊敬的。

楊巧月怕動靜太大,還是讓偏心官爹把產量往下壓一點,說四石,沒那麼震撼。

楊賈配明白她的顧慮,點頭應下。

他順口問起關於苟員外和蔡痞子的事情,“昨晚是你將他們扔到衙門的嗎?”

楊巧月不置可否,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看她不想承認,楊賈配淡淡說道:“小義和我說過昨晚的事了,作為知縣我不認同你私刑的做法,但作為父親我支援你的行為。不管任何時候,讓人欺負了就要還手,但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還有父親和哥哥在,不用什麼都自己扛著。”

楊巧月愣住,什麼叫她不是一個人……,不過難得固執迂腐的父親說出這番話,淡淡恩了聲,面上多了抹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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