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了山村官道,地面的雪已經融化。

偏遠地區的官道旖旎崎嶇,十分顛簸。

呂氏的身體不好,又趕著天黑前到小鎮,實在是遭罪。

楊巧月早在心裡罵了那個官爹上百遍。

天色漸暗,行程慢了下來,終於趕在天黑前到了小鎮。

“四嬸,七妹,到小鎮了。”楊穆忠拉住韁繩,馬車停下來。

呂氏輕咳幾聲點點頭,楊巧月隨手掀起馬車帷幔,看到路邊都是冒著寒風離鎮的流民,一個個骨瘦如柴。大冬天只穿了幾件破爛的薄衫,凍得嘴唇發紫。

楊巧月放下帷幔,暗自嘆了一聲,雖然知道災荒年不好過,沒想到這麼慘烈。

“四哥,找個安穩點的地方落腳,四處都是流民,小鎮怕是要出亂

楊穆忠嗯了聲,心底暗自佩服妹妹,出門時他還想拉上兩車貨物去縣城。

最後聽了妹妹的話只帶了銀兩和乾糧,租用老舊的馬車,不然這一路的流民肯定忍不住圍攻他們。

他先趕著馬車去了驛站,小鎮的驛站被打砸一空,早已沒人。

幾個瘦高的流民虎視眈眈盯著他們,楊穆忠眉頭緊皺,臉色陰沉,震懾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楊穆忠看著夜色漸暗,再不找到落腳地,怕那些流民會失了心智圍攻他們。

“妹妹,驛館的人跑了,整個小鎮瀰漫著一陣惡鬼般的氣息。”

呂氏面色緊張,心裡責怪丈夫,明知流民四竄,卻讓她們獨自上路。

楊巧月目光淡漠,對眼前的情況並不意外,讓楊穆忠離開驛站,到有人家的地方看看能不能留宿一晚。

問了幾家,要麼不開門,要麼直接拒絕。

吃了閉門羹,楊穆忠憋了一肚子氣。

忽然旁邊有個白鬚老人朝他們招手,是小鎮上的醫館。

楊穆忠跑過去,聊了幾句,對方願意讓他們留宿一晚,果然是醫者仁心。

他們進了醫館,緊跟著的流民才散去。

楊巧月和呂氏從馬車下來,朝大夫福了福身,感謝他幫忙。

閒聊中,知道大夫姓木,按他的話說,楊木是本家,不必客氣。

小醫館除了木大夫,還有個和楊巧月一般大的女孩,叫木恩恩,是他的孫女,爺孫倆相依為命。

楊巧月兩世為人,習慣了謹慎,雖然內心感謝,但還是留了心眼。

只吃自己帶的乾糧和水。讓呂氏早點休息,她和楊穆忠輪流守著。

“妹妹,你懷疑他們不懷好意?”

楊巧月搖搖頭:“沒有,小心一點總沒錯。四哥,你快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楊穆忠本來想他守著的,可一想明天還要趕馬車,也就沒有強求,到馬車上休息。

是夜,寒風呼嘯,門前的木牌被吹得哐哐乍響。

忽然,一陣喧鬧打破了寂靜,醫館的門被敲得梆梆響:“快開門,不然我們破門而入了!”

木大夫匆忙開門,看到門前幾個故意穿著破爛的人,一臉擔憂:“大爺,不知有什麼事?”

為首的中年男人蠻橫推開木大夫,朝裡屋掃了一圈:“有沒有一個身穿狐裘的小男孩闖進來!”

木大夫原本以為是來找今天他收留三人的,聽到找小男孩的,忙搖頭:“回大爺,沒有看到。”

楊巧月在偏院注意到門外的動靜,面露警惕,這群人扮成流民模樣,說話中氣十足,肯定不是流民。

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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