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穆忠憨厚笑著,就知道七妹不會吃虧的。

“對了,七妹,我後天要去舅舅家送年禮,最近一段時間不在,你要注意安全。”

楊巧月並不意外,二房就四哥在二伯母身邊,自然他去。

笑道:“知道了,四哥不用擔心。”

她本來想讓楊穆忠帶一些菌菇紅薯特產去的,楊穆忠拒絕了,免得她對家裡其他人難做。

楊巧月做事從來都是遵從本心,不在意別人,但楊穆忠還是堅持不用,便隨他了。

兩日過去,楊家也沒人敢真的到南莊來提分一成的事。

楊巧月帶著南莊的眾人花了兩日功夫才把十畝地的菌菇袋包好,準備第二茬長勢。

租的燕莊那塊四畝荒地,已經覆蓋上幹糞土,施了一遍上次剩下的空間肥。

王叔調理兩日,氣色已經恢復如常,不時跟著到荒地,饒有興致看南莊眾人忙碌的身影。

楊巧月見他那麼悠閒,走過去:“王叔,您等的人呢?怎麼一點動靜沒有?”

“咳……那臭小子,不會真把叔公給忘了吧!”王叔輕咳一聲,“多等幾日看看!”

楊巧月見對方悻悻跑了,淡淡一笑,讓他天天那麼悠閒看大家幹活。

“笑什麼呢?那麼開心!”

楊巧月聞聲,回過神,幾日不見的楊承棟來了。

“大哥?你怎麼有空過來,今天沒去縣衙抄寫書文呀。”

楊承棟看著被冷風吹得臉頰通紅的楊巧月,親暱颳了一下她的額頭:“忙完了,過來看你們。這樓知縣真不是善與之人,都是些沒用的陳年檔案還讓重新謄抄的,分明是針對父親。”

楊巧月暗想,可不得針對他,人家怕他搶官帽。

“大哥,樓知縣對那天南城門流民的事什麼反應?”

“父親沒提這個事,應該沒什麼吧,不是幫他解決了難題不是。”楊承棟隨口回道。

“可同時也搶了知縣的風頭……。”楊巧月本想跟多說說的,還是算了,要是偏心官爹連一個縣城知縣都壓不住,那還是繼續在燕縣待著吧,免得連累家裡人。

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口說道:“大哥,娘想讓你跑一趟,去蘇州府給舅舅家送年禮。”

楊承棟點點頭:“我過來也是想問問娘此事怎麼安排,這兩年娘在鄉下,舅舅家也十分擔心,心裡一直埋怨父親和祖母。”

“我也想去一趟的,但是南莊剛開始產出,實在走不開。”楊巧月有些遺憾。

這兩年舅舅家雖然礙於楊家沒到鄉下看她們母女,但是東西一直都沒少,心裡自然親近外祖母家。

楊巧月讓大家停下來休息,她和楊承棟到呂氏那商量這事。

呂氏正在屋裡給幾個丫鬟說一些大戶人家的規矩,需要注意的事情。

幾個丫鬟經過幾日的教導,已經和起初入莊時有了很大的變化,她們幾人也努力認真。

年紀稍大的阿梅現在負責幫忙呂氏做一些事情,阿蘭阿菊讓管秋帶著前後忙莊子的事。

兩人進屋,呂氏臉上立即露出笑容,讓丫頭們散了,各自去忙。

楊承棟給呂氏見禮,呂氏趕忙讓他坐下,都有三日沒見了。

“娘,這幾個丫頭學的怎麼樣?”楊巧月隨口問起。

呂氏笑著:“你選的人你還不知道?都好,各有各的特點,阿梅謹慎懂事,管內事最好,阿秋心細,讓她負責你莊子的賬務確實合適,阿蘭聰慧反應快,有外面的事情需要跑的她合適,阿菊年紀小膽子也小,但十分暖心,跟在你身邊專門伺候合適。”

楊巧月的想法和呂氏是一樣的,沒想到母親看人方面的眼光還挺厲害的。

閒聊幾句,呂氏主動說起孃家年禮的事兒,她問楊承棟的時間,想讓他去送年禮。

“時間上沒問題,來回十日應當可以,能在年關前趕回來。我年後才去書院。”楊承棟回道。

這件事便定下,年禮呂氏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一箱子,都是給外甥外甥女準備一些衣物。

楊承棟想著早去早回,便定下回家準備準備,明天出發,走水路,順風兩日便能到。

楊巧月給外祖母家的年禮比呂氏還多,裝了一箱紅薯,一箱醃製的白崧,一箱菌菇。

楊承棟差點忘了說這事,“爹讓我和大姑家的年禮一起送去。”

提起楊家的大女兒,呂氏露出一抹回憶,大家都好久沒見了。

她記得剛嫁來楊家時,和大姐的關係最好,大姐的婚事還是孃家幫著介紹的。

嫁給蘇地一個普通商賈,這些年發展得不錯,小日子過得可以,大家一直也有來往,雖然楊家覺得低嫁了,一直不滿,還埋怨呂家。

這兩年被貶後,埋怨才淡了些。

“月兒,你那些特產有沒有多的,給大姑家備上一份。兩年前你父親和祖母決定那事,她也是反對的。每年總不會忘了給我們備上一份禮,之前在鄉下不講究,如今過去是要回禮的。”呂氏淡淡說道。

楊巧月自然沒有意見,大姑是個知足常樂的人,所以並不覺得高嫁是好事,也準備了三箱特產。

第二天南莊門前,裝了滿滿七箱,呂氏一臉笑容,本來顯得寒酸的年禮,因為楊巧月的幾箱子外面買不到的特產,一下子顯得禮重了很多。

“大哥,辛苦你了。”楊巧月看著楊承棟無奈的神情,笑道。

楊承棟想到這幾日不時在楊家聽到的話,“這幾日家裡一直說你偏私,這要是讓大家知道,不得說道你。”

“隨便她們說,我又不在意。”

楊承棟也不想楊巧月真的就和楊家生了嫌隙,卻又找不到幫父親祖母說好話的理由,實在是他們做的事過分,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你呀!在家照顧好自己和母親,遇事別衝動,有什麼事等大哥回來再說,大哥一定不會讓你們受委屈的。”

楊巧月笑著點點頭。

楊承棟隨後向呂氏行了一禮,拉著馬車到楊家裝上給大姑的年禮。

跟南莊送出的年禮相比,楊家的就小家子氣很多,連一箱子都準備不齊。

這還是賣了家裡很多東西才勉強湊出來的年禮,柳氏孃家、趙氏孃家、周氏孃家、還有兩個姑姑。

柳氏給楊家大女兒準備的年禮最輕,半箱子都不到。

看到楊承棟拉著七口大木箱,大家眼睛都直了,這也對比太強烈了。

眾人的臉色十分尷尬。

楊承棟怕家裡以為母親藏私,解釋道:“我娘也只准備了一箱子年禮,剩下的六箱是妹妹給大姑和外祖母一大家子準備的,都是些土特產,不值錢。”

言語之間滿是維護之意。

趙氏看不慣,冷哼一聲:“四弟媳還真做得出來,只給了她孃家和大姐,裡外倒是分得清楚!難道我們幾房不是楊家人嗎?年禮輕了,丟的是楊家的臉!”

楊承棟頓時皺起眉頭:“大伯母,這話可是我母親讓楊家丟臉了?我說了,母親也只給外祖母家準備了一箱年禮而已。剩下的六箱土特產是月兒準備給大姑和外祖母的!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哥,你這都聽不出來什麼意思嗎?大伯母這是在責怪我沒給大家準備一份年禮。”

話落,一道小巧的身影從遠處走來,拿著一個包裹,臉上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除了楊巧月還能是誰。

大家見楊巧月來了,紛紛臉色一僵。

“妹妹,你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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