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巧月攔下正要出手的尹潔如,既然人家要演,她當然要成全。

尹潔如只得收回腳步,看著蜷縮在馬背上的男子衝過來。

“巧月,你認識這人?”

“陸家少爺。”楊巧月隨口說道。

尹潔如她們顯然知道最近在丹州鬧得沸沸揚揚的陸家,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和楊巧月同仇敵愾。

陸憲志身騎白馬,一拉韁繩,差點沒摔下來,耍帥沒成差點出糗。

不敢再得瑟,笨拙地從馬背下來,一搖扇子:“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攔路搶劫,實相的給本公子離開,不然的話……。”

陸憲志自以為“帥氣”的越過楊巧月幾人,將她們護在身後。

在她們看不到的角度,朝對方為首的二溜子眨眨眼,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為首的二溜子一臉疑惑,一拳打在不停眨眼的陸憲志鼻子上,順帶罵道:“眨你嘛的眼!”

陸憲志痛得直流眼淚,鼻子還見了紅,捂著鼻子講不出話來。

對面的二溜子大刀往身前一橫:“嘛的,眼睛有病還想英雄救美。兄弟們,給老子剁了他。”

對方一群人真的舉著砍刀衝過來。

陸憲志懵了,頓時慌了神,這難道不是他讓手下找的人,而是真的攔路打劫的。

趕緊往後退,腳下撞到不平整的石頭,一屁股坐在地上。

二溜子閃閃發光的大刀砍在陸憲志褲襠前面,還好他往後挪了一步,不然傳家之寶可就留下了。

“尹姐姐,該你上了。”尹潔如立即露出笑臉,還以為沒她表現的機會了。

身後跟隨的護衛將紅纓槍遞給她,尹潔如一踢長槍,一下打到提刀衝過來的流氓。

再一槍橫掃,拍在對方的耳邊,一陣翁翁作響,兩個流氓被一槍掃了出去。

尹潔如可是真的練家子出身,一套槍法耍得出神入化,把這些攔路搶劫的二溜子看傻眼。

為首的二溜子見眨眼的功夫,幾個弟兄倒在地上起不來。

“點子扎手,撤!”

尹潔如哪會讓他們逃了,甩出長槍,直接豎插在對方的面前,冷喝一聲:“往前一步就死!”

這氣勢,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楊巧月咂嘴兩聲,“厲害!”

這才是武俠小說裡說的巾幗不讓鬚眉,她要是能選的話,應該重新做個流浪江湖的女劍客。

尹潔如收拾了這群攔路搶劫的傢伙,不一會兒巡邏的官兵聽到這邊的動靜,過來把這群人抓走。

楊巧月拍著手掌上前:“尹姐姐這身手快比得上我五哥了。”

“哼,快比得上還是打不過,下次見到楊五哥一定要贏過他,得給賀姐姐漲臉,別讓他欺負了。”

尹潔如這話彎轉得猝不及防,賀衣衣愣住,嬌嗔瞪了一眼:“你再說我不理你了。”

楊巧月輕咳一聲:“還有人在,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幾人的目光這才看向還在地上坐著的陸憲志。

“這不是陸家大少爺嗎?怎麼一直坐在地上不起來?”楊巧月故作詫異問道。

陸憲志回過神,臉頰通紅:“不礙事,匪徒已經走了,楊東家和幾位先離開吧,不用管陸某。”

楊巧月一臉狐疑,這傢伙腦子果然有問題,喜歡坐地上,懶得管他。

“陸少爺今日見義勇為,該去衙門領面棋子。”尹潔如笑道,赤裸裸的嘲諷。

楊巧月幾人說笑著離開了,跟幾名下人擦身而過。

這幾人走到陸憲志身邊,急忙道歉:“少爺,對不起,我們沒想到那群真土匪先攔下她們。”

陸憲志氣得一巴掌打在下人的腦袋上,咚咚兩聲。

“還不快扶老子起來,別讓人發現了。”陸憲志一臉羞紅。

下人們扶著他離開,原來的坐著的地方溼透了一片,散發著一股異味。

楊巧月回身看了眼,陸憲志屁股一圈溼透的痕跡格外明顯,這人竟然嚇尿了……。

就這樣還學人英雄救美?

她想著,隨後立即明白過來,應該是中間出了意外。

劇本應該是他讓那幾個下人帶一群人攔她們,她們嚇得花容失色,驚慌失措。

正在此時,他身騎白馬,一襲白衣,如王子般從天而降,救下她們。

然後她們為感謝救命之恩,邀他一同逛年市,和楊巧月消除隔閡,感情升溫,愛上了他。

現實和理想總是有差距的,結果不是成了英雄,而是狗熊,還是尿了的那種。

……

楊巧月胃裡一陣翻滾,差點噁心到自己。

收回心神,和尹潔如賀衣衣她們逛了一天西市,買了許多年節要用的東西。

一直到收市她們才意猶未盡地各自回家。

楊巧月當晚問楊賈配關於白天這夥人的情況,從父親口中得知白天這夥人就是最近一直在緝拿的流竄山匪,沒有什麼特別身份。

楊巧月鬆了口氣,自從猜想溫病、軍資沉江、大赦背後都有一雙推手之後,她看哪件事都像是那人的手筆,這種被人盯著,卻一點線索都沒有的感覺實在太憋屈。

臨近年關,楊賈配叮囑她出門一定要多帶人,每年年關各種牛鬼蛇神都會浮面。

楊巧月淡淡應下便回到月落院。

今天逛了一日,她讓管秋早點下去休息,不用伺候。

夜晚格外安寧,楊巧月難得安靜品品茶,吹吹風,心情舒緩下來,把剛剛那些煩心事拋之腦後。

忽然城牆幾聲細碎的聲響,一下打破輕鬆的氣氛。

楊巧月神色頓時警惕起來,低聲喝道:“什麼人!”

這城牆除了楚葉晨,可還沒其他人爬過。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我呀!”

隨著聲音,一道熟悉的身影,身穿白裘,帶著一臉溫和笑容站在面前。

楊巧月愣住:“小王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下午剛回來,幾位兄長不在,不好直接上門找你,只能晚上來爬牆了。”楚葉晨無奈道。

“沒有想我吧!”

楊巧月愣住,這家話的嘴兩個月不見,變得這麼皮。

她生氣,他差點就死了,想到這忍不住罵道:“要是沒有我,你就死南邊境了,想的時候燒柱香不就行了!“

話雖然說得難聽,楚葉晨卻聽著十分暖心,楊巧月是在擔心他的安危。

楚葉晨柔聲說道:“不會再有下次,這事件我一定會查清楚,雖然是大雨所致,但我覺得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此事和楊巧月的想法不謀而合,她淡淡說道:“我懷疑,京師府有能預知未來的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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