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前仍然人山人海,雖然已經太陽西斜,但是仍然有很多百姓沒有離去,事實上,今天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可能所有的百姓都進圖書館參觀,即便如此,沒有進去的百姓還是不願離去,萬一今天有機會擠進去呢?甚至很多進去參觀完了的百姓也沒離去,他們仍然留在了圖書館週圍,唾沫橫飛的說著圖書館的情形,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還想再進去逛一圈看看,長安城榮富郡公府內,李治正在長吁短嘆,剛才王玖兒離開了,他還以為就有機會去圖書館了呢,結果聽侍衛稟報說圖書館那兒仍然是人山人海。

“看來今天是去不了圖書館了!”

李治委屈巴巴道,李庸笑道。

“不止今天去不了圖書館,估計未來幾天都去不了,長安想來圖書館參觀的那麼多人,就算每個人都進去逛一圈三兩天的時間也未必夠,這熱度啊估計得好幾天才能下去!不過,過個十天半個月熱度也就下去了,來圖書館的人就是真的想來讀書,到時候就不會這麼熱鬧擁擠了,十天半個月?還要十天半個月?”

李治一聽頓時就傻眼了。

“姐夫,能不能想想辦法啊?”

“百姓們這麼熱情,那能有什麼辦法?要說真有什麼辦法,那就只有一個辦法,暫停開館,這樣你就能去圖書館了!”

李庸笑道,李治一聽頓時就愣住了,停館?如是停館的話,那他當然就能去圖書館了,想到這裡他不由激動起來。不過,隨即他就又想到了帝國圖書館那人山人海一般的百姓,那得有多少百姓啊!那些百姓可都是衝著圖書館來的,若是暫停開館,那這些百姓就去不了圖書館了,他們得有多麼失望啊!李治臉上的激動之色很快散去,猶豫道。

“那麼多百姓都想去圖書館,甚至天不亮就來了,若只是因為我要去看圖書館就暫停開館,那他們該多麼失望啊!”

李庸伸手拍了拍李治的小腦袋,欣慰道。

“你能這麼想很好啊,百姓們正在興頭上呢,這時候為了讓你參觀暫停開館,那傳出去豈不是影響你的聲譽?你可是太子呢,要注意影響。”

所以,暫停開館的事兒根本就行不通,李治像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

“那我就繼續等吧,等什麼時候熱度下去了再去吧。”

“時間不早了,你們是不是該回宮了?皇后娘娘肯定還惦記著你們呢。”

李庸笑道,李治連連搖頭道。

“豫章姐姐還沒出來呢,時間也不早了,是不是得吃了晚膳再走?”

李庸聽了不由朝內院看了一眼,豫章和長樂這姐妹倆幾乎天天見,怎麼還有說不完的話啊?內院,豫章公主疑惑的問道。

“姐,真是你邀請王玖兒來家裡做客啊?”

李麗質微微點頭道。

“嗯,是我邀請的她。”

豫章公主猶豫了片刻,問道。

“為什麼啊?姐,我看她,她……”

李麗質微微笑道。

“你覺得她是喜歡李庸,對嗎?”

豫章公主點頭道。

“對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啊,姐,你也知道了,那你……”

李麗質輕嘆道。

“我不但知道,我還問過她,她很坦誠的承認了。”

“承認了?”

豫章公主聽了不由驚呼道,李麗質微微點頭道。

“那天我在圖書館遇到她,就閒聊了幾句,她承認喜歡李庸。”

“姐,那你還請她來做客?”

豫章公主更加疑惑了,李麗質輕嘆道。

“我見她那麼坦誠,所以就直接了當的問她以後有什麼打算,她說,她知道自己和李庸註定不可能,所以打算一輩子不嫁人。”

“啊?她也一輩子不嫁人?”

豫章公主聽了不由驚呼道,說完之後豫章公主也禁不住微微一愣,她為什麼說了個“也”字呢?李麗質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還是沉下心來輕聲問道。

“豫章,你是不是也喜歡李庸?”

豫章公主聽了這話第一反應就是否認,她怎麼能喜歡自己的姐夫呢?這是她壓在心底的秘密,也是她想隱藏在心底一輩子的秘密,怎麼能讓姐姐知道呢?若是讓姐姐知道了,那她還有臉再見姐姐啊?如果沒有王玖兒坦誠相告在前,她看到毫不猶豫的就否認了,可是現在她卻猶豫了,她和王玖兒不熟都能看出來王玖兒喜歡姐夫,那和她相熟的姐姐呢?

“姐,其實我,我只是仰慕姐夫的才學,談不上喜歡,真的,就只是仰慕姐夫的才學。”

豫章公主低聲道,李麗質幽幽嘆了口氣。

“其實自一開始我就看出來了,那時候我想你只是情竇初開仰慕他的才學,等父皇和母后為你選一個好駙馬,你也會和父皇情投意合,可是,父皇和母后為你選了駙馬,你並不開心,我就知道,你是越陷越深了,我也不知道該勸說你。”

豫章公主低聲道。

“姐,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從沒想過要說出來,我想一輩子都藏在心底,我永遠都是你的妹妹,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李麗質握著豫章公主的手溫聲道。

“這我當然知道,豫章,你想做慈善總會,想一輩子都不嫁人,是不是就是因為喜歡李庸?”

豫章公主點頭又搖頭道。

“是,也不是,一開始父皇和母后為我選了駙馬,我是想認命的,因為女人總要嫁人的,雖然我並不想嫁,所以,父皇和母后堅持要我嫁人,我會嫁的,可是嫁了人就一定會快樂嗎?尊貴如公主又如何?大婚之後真正幸福的又有幾人?就算我不仰慕姐夫,我也不想嫁人,不想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每天鬱鬱寡歡,那種煎熬的日子又有什麼生趣呢?還不如不嫁人,去做自己想做又喜歡的事情,所以,姐,你不用擔心我,我並不會覺得苦或者怎麼著,我反而會過的很快樂,姐,你也希望我過的快樂,不是嗎?”

聽了豫章的話,李麗質不由沉默了,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是什麼滋味?一直過著幸福美滿生活的李麗質簡直都不敢想象,相比會心情鬱郁度日如年吧!這麼一想她倒是有些理解豫章的心情了,原本她還想勸一勸豫章,但是現在她卻開不了口了。

“豫章,你想什麼時候和父皇、母后說成立慈善總會的事兒?”

李麗質關切的問道,豫章公主輕聲道。

“也就這兩天吧,前一陣子朝裡宮裡都有些亂,我也不想父皇和母后多操心,現在父皇和母后的心情都好轉了,時機也合適。”

李麗質懇切道。

“豫章,其實我也很理解你,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一生都不會快樂,所以我就不勸你了,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定要慎重,一旦走上了那條路,你就沒法回頭了,不能再嫁人了,你一定要冷靜的思量思量,如果你以後再遇到了自己的喜歡的人。”

“不會的!”

豫章微微搖頭語氣卻十分的肯定,李麗質聽了不由撫額,豫章對李庸真的是情根深種啊!對於剛才那毫不猶豫的反應,豫章公主也覺得自己有點太肯定太果決了,連忙道。

“我的意思是,我已經思量了很久了,這些天我無時不刻不在思量,我已經決定了,不會後悔的。”

確實,距離李庸提出那個點子已經過去很久了,豫章肯定也思量了很久,但是豫章不但沒有猶豫反而更加的堅定了,李麗質輕聲嘆道。

“既然你已經做下了決定,那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作為姐姐我只能支援你!”

豫章公主微微低著頭,鼓足了勇氣問道。

“姐,我們還是好姐妹嗎?”

李麗質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豫章公主的額頭,失笑道。

“當然,連王玖兒我都和她成為朋友,更何況你是妹妹,我們當然還是好姐妹,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妹妹。”

“姐姐!”

豫章公主聽了抱著李麗質的胳膊一臉的感動,兩姐妹相擁在一起,良久。

“其實也不能怪你啊。”

李麗質輕聲呢喃,前院,李庸等了許久也沒見到豫章公主出來,難道長樂真要留豫章和李治吃晚飯?不是李庸不捨得這頓晚飯,而是長孫皇后知道帝國圖書館那邊人山人海心裡放心不下,早已經派太監侍衛來了好幾趟了,就在李庸忍不住帶著李治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李麗質和豫章公主終於走了出來,豫章公主嫋嫋福身輕聲道。

“姐夫!”

福身見禮,她卻不敢看李庸的眼睛,見過禮之後低著頭就向旁邊走去,李庸有些發懵,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豫章就跟不敢看他一樣,是害怕他嗎?不是,他有什麼好怕的?他也沒幹什麼啊?難道就因為王玖兒來家裡做客?可那是長樂邀請來的,又不是他領著王玖兒打上門來,等會兒,他和王玖兒還是清白的呢,這時,李治跳了出來嚷嚷道。

“姐,姐,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不該留下來吃晚飯嗎?我都已經餓了!”

李庸聽了很是無語,吃午飯的時候你就跟個飯桶一樣,你現在跟我說你又餓了?豫章公主一把拉著李治就往馬車那裡走,一邊走一邊說道。

“母后都已經派侍衛、太監來了好幾次了,可見母后心裡多麼掛念,再不回去,母后怕是晚飯都吃不安穩呢!”

聽了這話李治也不好再堅持,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嘟囔道。

“我們是在姐姐姐夫府上,母后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豫章公主連拖帶拉的拉著李治上了馬車,看著馬車在侍衛的護送下逐漸遠去,李庸還是有點懵,怎麼感覺豫章就像是又怕他又想躲著他一樣?回到上房,李庸疑惑的問道。

“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李麗質抿嘴笑道。

“郎君不知道嗎?郎君不是使喚雉奴來打探訊息了嗎?”

噗,李庸一口茶就噴了出去,李治回來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證,原來一眼就被看透了啊!

“咳,咳,我這不是擔心你們打起來嘛!”

李庸很是尷尬乾咳道,李麗質聽了都驚了,哭笑不得道。

“我是公主啊,王姐姐也是世家大小姐,別說我們沒有仇怨,就算是仇怨也不可能像市井潑婦一樣打起來啊!而且,我和王姐姐是真的能成為朋友。”

“是,是,我信了,我真信了!”

李庸連忙道,雖然不可思議,但是事實確實如此啊!李庸連忙轉移話題道。

“你和豫章是不是說什麼了?怎麼感覺她就跟怕我一樣,連看都不敢看我!”

聽了這話,李麗質不由幽幽嘆了口氣。

“郎君啊,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招人喜歡呢?”

李庸聽了微微聳肩道。

“是我的錯嘍!”

李麗質微微搖頭道。

“當然也不是夫君你的錯,你人好,胸懷寬廣,才華橫溢,文武雙全,長的還那麼好看,誰見了不喜歡呢?”

雖然都是實話,但是聽長樂這麼一說李庸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他還是反應了過來,疑惑的問道。

“可是,這和豫章又有什麼關係?”

“豫章喜歡你啊!”

李麗質微微嘟嘴輕聲道。

噗!李庸一口茶水再次噴了出來,直接噴到了翠墨的裙邊上,然而翠墨卻根本就沒有察覺,因為她也小嘴微張吃驚的呆住了,李麗質好似早有準備一般握著手絹拭去了李庸嘴角的水漬,李庸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連忙擺手道。

“別鬧,這可不能開玩笑!”

李麗質幽幽道。

“我才沒有開玩笑呢,其實,她在很早之前就喜歡郎君了,我早就感覺到了,難道郎君就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嗎?”

李庸捋了捋思緒,沉吟道。

“怎麼說我也頂著個大才子的名頭,豫章呢又喜好詩詞,所以她對我有點崇拜的心理也是正常的,但是這跟喜歡是兩碼事!小女孩,她這是思想上還不成熟,所以她可能分不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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